地面慢慢干爽,上面的脚印成形。
“啷哩个啷啷…”程宝然扭胯从外面走进来,手里将火柴揣到兜里,进屋就看到于雪妮站在顾晚床前摆出欺负人的架势。
“顾晚怎么了?”程宝然没好气的问。
张丽心紧着哆嗦下,她除了怕于雪妮,也怕程宝然,要是让宝然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怪她没帮顾晚说话。
情急之下,张丽紧忙挥动拖布:“雪妮你让开些,我要拖地。”
“拖个屁,张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在我这说程宝然和顾晚的话还少吗?猜都不用猜,你刚才肯定和顾晚说我坏话,怎么,敢说不敢当啊。”
张丽脸上血色尽褪,她心里素质差,于雪妮不管和宿舍人吵成什么样都能在舔着脸同她们说话,张丽做不到,她做低伏小谨小慎微,从小到大都不得罪人。
“我没有,你别乱说,我也没说你,我和顾晚不是在说你。”张丽慌乱弥补,不知道于雪妮在外面把她说的话全听到了。
程宝然几句话了解这边发生什么。
“张丽你以后少和顾晚说别人不是。”程宝然表面马大哈些,心思细腻,想着张丽就是立场不坚定,坏心眼没有。
但她不能拉顾晚下水。
张丽委屈的让开位置,程宝然坐到顾晚旁边,拍她肩膀安慰她。
啥也没说,顾晚知道程宝然的意思,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说。
“我去洗把脸。”今天她在场还听着,怎么也解释不清。
于雪妮若是全都听完应该知道她什么都没说,分明知道还纠缠她,这就是故意找茬,她忍让一次,如果于雪妮在缠上来,那她就不客气了。
顾晚刚要站起来,于雪妮伸手去推顾晚的胳膊,还没等碰到顾晚,顾晚反手攥住于雪妮的手腕,捏的于雪妮脸色发白:“放开我,顾晚你还想打同学?”
漂亮的脸满是不屑:“打你我都怕脏自己的手,于雪妮我告诉你,消停点,再敢惹我就不是修理你那么简单,少挑战我的底线。”
顾晚捏着于雪妮步步紧逼,于雪妮害怕的往后退去,踩着高跟鞋差点没摔倒,程宝然跟在顾晚身边。
“你们两个欺负人?”
每次向顾晚挑事的是于雪妮,道歉说欺负人的也是她。
上周,于雪妮来月事将血蹭到顾晚床上,顾晚要洗她不让,顾晚动弹她就扑上去表现得特别积极,还说什么必须将床单留给她,不留给她就是看不起她。
顾晚看她这么说,等了一上午,下午于雪妮也没打算洗床单,反而捧着本故事书看的哈哈直乐,看着床单上的血,顾晚受不住自己去洗了。
洗完回来,于雪妮对着顾晚好顿作,噘嘴瞪眼,好像顾晚欠她钱一样。
“我们欺负你?平时看还要住四年,我对你万般忍让,今天将话留在这,你要是再敢骑我脖子上撒野,我不会放过你,以后别凑到我身边说话,你的吃的我也不吃,你说话我也不会理你,你以后别坐我床上,做个陌生人就行。”
顾晚猜于雪妮最近外面情人多,胆子比以往肥。
“于雪妮,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顾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要是顾伶在这里,肯定不会在多说一句,也不会在明目张胆招惹顾晚,这个笑容是顾晚给别人下的最后通牒。
于雪妮没顾伶的眼色,她不用怕顾晚,有什么好怕的。
“凭什么,你是下铺我是上铺,我没事懒得上去,就得坐你的床铺。”于雪妮硬梗脖子没怂,凭什么她要被欺负,她都已经这么老实的委曲求全,她们就是不肯喜欢她。
现在还不让她坐在她床上,顾晚真过分。
这几个月下来,顾晚看出来于雪妮的脑回路和正常人有很大不同,她不求于雪妮忽然能像个人一样,但愿能教会于雪妮在她面前假装像个人。
“没有一条规定上铺就要坐下铺的床铺,那是我自己的床铺,我明白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再敢往我床上做,我就把你的被子和褥子都扔出去。”顾晚生气也是美的,语气不急不缓。
却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她再和你开玩笑。
张丽从头到尾低垂着头,没说半个字。
这事不能怪她,晚晚也在听,呼,好在没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晚晚对她脾气好,等明天她买点吃的给晚晚,就没事了。
张丽松口气。
于雪妮心下收紧,哥哥不在女生宿舍,她和顾晚打起来现在也没人帮她,局势对她不利。
“不坐就不坐,你那个破床我还不稀罕呢。”于雪妮抿下唇,眼神慌张的说。
顾晚冷笑:“记住我的话就行。”
松开手她转身做回自己床上,将外衣什么的脱下去,换上棉睡衣。
程宝然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张丽,眼含失望。
张丽鼻子抽下鼻子,心里难受的要窒息。
怎么办,宝然不想理我了。
她拿着拖布殷勤的将顾晚脚下的地面拖的干净,和顾晚对视上,讨好笑笑,顾晚淡笑回应没说什么。
等下要上两节课,顾晚抓紧睡了十几分钟,起来去上课,下课回来,远远在宿舍门口看到高大的男人,大半个月没见,顾晚心里对他魂牵梦萦。
“老公。”
顾晚松开程宝然的手,朝陆擎跑过去。
“老公你今天怎么放假了。”
顾晚拥着陆擎,用手感受他是胖了还是瘦了,摸两把,还好,和以前一样。
程宝然叹口气,无悲无喜的哼起歌:“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刚回来,最近表现良好,年末可能会被提为排长。”陆擎抓住顾晚的手塞进兜里:“你回去准备下东西,我放两天假,陪你。”
顾晚鼻头冻的红彤彤,看着就惹人怜爱。
她怕陆擎在这站着冷,紧忙跑回去收拾东西。
程宝然放慢速度,在没进宿舍门前就等到顾晚:“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顾晚抱歉的搂住程宝然肩膀:“我知道你最大方,宝然,我今天就能把毛衣拿给他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