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
程宝然疼的头上都是汗，身体撕裂了一样，肚子一抽一抽的，她抱着大肚子满脸汗，身上湿的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
周围有男大夫也有女医生，生之前她还担心被男大夫看，现在都特么随便了。
能生出来就行。
能把孩子接生出来的不男不女的都行。
太特么疼了，要疼死人了。
她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外面的人也听到了，顾晚也跟着担心了。
她站在门口往里看，心紧张的七上八下。
里面突然传出程宝然的喊问声:“顾晚来了吗？顾晚！你来没来？”
顾晚擦掉眼角的泪，使劲喊:“宝然我来了你别怕。”
医生刚想让人出来说不要耽误孕妇生孩子，但是在顾晚出生后孕妇反而多了不少力气，肉眼可见孕妇放松了。
医生也就没管外面。
顾晚没有一直说话，告诉程宝然自己来了后就安静的等在外面。
陆擎站在顾晚身后撑住她给她力量。
在里面熬了快两个小时，程宝然全身力气都没了，就在她绝望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流出来，肚子在慢慢空掉。
“嗷嗷！~”
响起了孩子的哭声。
护士处理了一下把孩子抱过来给程宝然看:“是个男孩儿，五斤七两，长得真漂亮。”
有护士把他的出生日期和体重写下来挂在手上。
程宝然快速的扫了一眼，心里十分无语，黏黏糊糊的皱皱巴巴的，实在没看出来像谁。
要不是这孩子是她生的，是她上床怀的，她都怀疑这不是她和殷歌的种。
护士还想说什么，就见孕妇如同个老佛爷一样挥挥手:“快抱出去吧，丑死了。”
护士:“……”
就没见过这么冷淡的妈妈。
被处理完后程宝然被推了出来，顾晚扑了上去握住程宝然的手:“宝然你没事吧，累不累疼不疼？身体有没有哪里难受？”
殷歌激动的双眼通红，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宝然你终于出来了，我都快被吓死了。”
两个人跟着程宝然去病房。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径直走向陆擎恭贺他:“孩子长得很好看，五斤七两爸爸快抱抱吧。”
陆擎:“……”
这不是我儿子。
但他没习惯和陌生人解释什么，熟练地抱过孩子，还顺手拎起了旁边殷歌带过来的大包裹跟着过去了。
护士一脸羡慕的目送陆擎过去，动作这么熟练，以前肯定帮亲戚抱小孩儿，这样的男人太少了，真不错啊。
希望以后也能找个这样的老公。
长得好看还会抱孩子。
程宝然累了，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就睡下了。
殷歌守在旁边完全忘了自己的儿子。
顾晚等程宝然睡下后擦擦眼泪准备去看孩子。
对了，孩子呢？
顾晚心隔得一声，起身回头就看到坐在旁边床上单手抱孩子逗弄的陆擎。
小家伙刚出来迷迷糊糊的，现在看不出来长得像谁，虽然小但也挺胖呼的。
顾晚摸着肚子坐到旁边看去，用手指戳他的脸蛋，然后轻声说:“小宝宝长得好可爱啊。”
陆擎点头:“嗯，像殷歌，眼睛像。”
刚抱出来的时候还没睡着，睁着眼睛圆圆的，眼珠特别黑，这个特征非常明显的像殷歌。
其父殷歌还保持着僵硬守着程宝然。
沈兴让小环和何莲送来了一些鸡汤和早饭。
顾晚都饿了，懒得洗漱先喝粥。
陆擎也不嫌弃她，就着她吃剩的吃起来。
程宝然睡醒一觉起来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一眼殷歌虚弱的说道:“你赶紧看看孩子，别在我耳边嗡嗡了，我费劲巴拉的生出来你别不当回事。”
殷歌擦掉眼泪连忙点头:“我知道的。”
他平时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男人一些，锻炼长高后很少笑，脸上的情绪波动的也不明显，今个儿反而多了不少以前缺少的少年气。
听话的和个乖儿子一样。
殷歌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程宝然脸上移开去看孩子。
小环和何莲在家都带过弟弟妹妹，看到新生儿都欢喜的不成。
二人轮流抱着都不需要旁人看着。
殷歌抱过小锦年，但还没抱过刚出生的，小环和何莲教他怎么托孩子，殷歌僵硬的将孩子接了过来，他肢体非常不协调，四肢僵硬的像机器人。
一动都不敢动，孩子打个哈欠都能把他吓的一哆嗦。
陆擎无意间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吐槽:“你好像抱了一个手榴弹。”
殷歌特别严肃的摇头:“这孩子比手榴弹吓人多了。”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殷歌问陆擎。
陆擎面无表情回答他:“女的。”
自己孩子都不知道是啥，生完就扔给他，小小的骗他一下也不算个事。
殷歌脸上露出笑容，低头亲了又亲:“女孩儿好啊。”
顾晚被呛了一下，斜着眼睛瞪了一眼陆擎，看等会儿殷歌知道是个男孩儿后怎么说你。
不过她也没揭穿，让殷歌白开心一下也挺有意思的。
小环和何莲也没多嘴。
顾晚吃完饭坐在病床边歇气儿:“你俩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
殷歌摇头:“还没起呢，宝然说不知道男孩儿女孩儿，事先起了也没用，等生出来以后在起。”
陆擎把吃完的东西收起来，他叫殷歌过来吃饭:“多少吃点，你晚上要给你媳妇儿守夜，小心扛不住。”
殷歌想想也是，把孩子交给小环过去吃饭。
程宝然睡了一觉醒了，她看到顾晚委屈的朝她伸手，顾晚从旁边的床上下来坐在病床旁边。
二人拉着手:“身体好点了吗？有难受的地方和我说。”
程宝然点头:“你都不知道，我以为自己要疼死了，我恨死殷歌了。”
殷歌吃完饭在哄孩子，听到程宝然醒了抱着孩子凑过来:“瞧瞧咱们的闺女长得好看不？”
闺女？
什么闺女？
她什么时候生了个闺女？
程宝然不敢置信的指着那孩子:“你是不是抱错了，我生的是小子，护士特意给我看过的，我记得很清楚。”
殷歌蹙眉，一瞬间吓出一身冷汗:“不能啊，擎哥说是女孩儿。”
他喜欢小闺女的，怎么会变成男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