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陆擎搂着顾晚回去睡觉。
周映月去客房睡,里屋垃圾桶里有几个烟头,各处仍旧保留着黄权在这生活过的气息。
打扫过,但有些地方还保留着他喜欢的习惯。
也许在看过顾晚和陆擎的相处后她格外想念黄权。
她掀开被子躺下,把被子拉高过鼻尖,闻着上面淡淡的味道。
是淡淡的香味儿。
顾晚可能洗过这套被子了。
可是她就是有种抱着黄权的感觉。
周映月枕在枕头上眼神落寞。
思念像藤蔓,不需要浇灌也能在顷刻间把她爬满覆盖。
周映月闭上眼睛,想着和黄权还有以后,她的心就像被抛向了云端,没关系,还有以后,无非是想了点,过段时间就能见到了。
与此同时,京都黄家一楼有两个女人小声嘀咕的声音。
常韵诗拉着还没过膝盖的裙子不安的挪动着脚:“阿姨我这样会不会不好。”
黄母笑着安慰她:“怎么会呢,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和权儿的事才能订下来。”
看常韵诗还不肯下决定,黄母着急的催促:“难道你想看她把周映月娶回去吗?”
“你想吗?”
常韵诗咬唇摇头,她在心里早就期待着,面上装装而已。
“我已经在他晚上喝的酒里下了春药,你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这次不成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这孩子矫情什么,还不快上。
常韵诗装的很为难,在黄母彻底丧失耐心前点头:“我现在去。”
她跑上了楼。
常韵诗走到门口得逞的笑了,她收起焦急从容的拿出钥匙打开门。
红木门被打开,露出里面的房间布置。
很温馨,墙上还挂着周映月和黄权的黑白婚纱照。
周映月穿着白色婚纱脖子上带着珍珠笑的甜甜的,黄权脸色很冷,但他的眼睛却深情的注视着周映月。
屋内灯光昏暗,黄权躺在床上浑身汗湿,像条刚从海里打捞上的鱼。
浑身湿漉漉的,身体上的筋脉都紧绷着。
他双目赤红认不得人。
常韵诗长个心眼,她拿起旁边桌上的周映月用剩下的香粉,打开盒子淡淡的香味儿溢出来。
常韵诗厌恶的皱眉。
她用两根细细的指撵起香粉擦在脖子和手臂上。
“唔……”
黄权难耐的朝她看过来,视线模糊,这个熟悉的睡衣和发型。
他伸手抓住常韵诗的裙摆:“月月。”
他惊喜的叫了一声。
常韵诗放下盒子,她扑进黄权的怀抱里。
抬起头学着周映月的语气叫他:“黄权。”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语气。
黄权翻身将常韵诗压在身下吻了下去。
衣服撕裂…
床单上多了一抹红。
常韵诗流下眼泪,她咬住嘴唇:“黄权终于是我的了,以后也是我的。”
……
翌日常韵诗先起来,她从衣柜里找到一件比较保守的衣服穿上奔出去。
黄母在底下等候多时。
她有一搭没一搭和黄娟聊今天的报纸。
黄娟美滋滋的喝着茶,抬头见到常韵诗顶着凌乱的头发穿着周映月的冲下来被呛到,一口咖啡喷了出去。
“草,你为什么要穿周映月的衣服,你怎么从我哥的房间跑出来?”
“你们昨晚一起睡了?”
天杀的啊。
“你不知道我哥要和周映月复婚吗?”
“啊?!”
黄母使劲掐了一把黄娟:“滚房间里去,这里没你的事。”
黄娟揉着胳膊瞪了一眼她们:“你们之间有阴谋。”
“滚进去,你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弄断你的腿一分钱都不给你。”
黄母做势要打人。
黄娟被吓跑了。
常韵诗失了魂一样跌坐在沙发上,她捧住脸哭了。
黄母等她哭的差不多才安慰:“苦一点没事的,等权儿醒来我就让他娶你。”
常韵诗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摇头:“我不要他这样娶我。”
黄母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她想要周映月彻底死心。
怎么样才能将一个人摔的粉身碎骨,那就是把她捧得高高的,在把她用力扔到地上,把她的骨头和筋全部摔断。
让她爬都爬不起来。
事已至此她和黄母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什么可怕的。
常韵诗装够了,她擦擦眼泪:“先不要逼他,就说他酒
后乱性,等以后……”
她耳语几句。
黄母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在这一刻黄母才明白黄娟的话,这个女人不简单。
常韵诗抱住黄母的胳膊:“这件事就要先麻烦您了。”
“我以后会孝敬你的,因为是你把我和黄权撮合到一起的。”
“你以后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们常家也会一直和黄家合作。”
常韵诗阴狠的笑了笑,周映月先让你过几天好日子,我马上就会叫你身首异处。
这辈子
都别想爬起来。
孩子吗?
掉一个就能叫你疯了,如果让你没两个岂不会让你去死。
有时候想毁掉一个人,不是拿到割断她的血管。
而是摧毁她的神经。
让她日日夜夜都不能愈合。
她调查到周映月有病,白天没事晚上会失眠焦虑。
哈哈哈……以后会让她越发的焦虑呢。
黄母看着常韵诗的笑容浑身发颤。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忽然有点后悔安排昨天的事。
黄权睡醒看到周围凌乱的床被他浑身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梦吗?
他触电般跳到地上,被子扯开漏出里面的红色。
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黄权咬紧牙关,他愤怒的把床单拽下来踩在脚下。
这是谁的血?
他打开门冲了出去,看到常韵诗娇柔伤心的样子脑袋一阵轰鸣。
他奔下楼拽住常韵诗的头发面目狰狞的问:“楼上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穿着月月的衣服?”
常韵诗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昨晚喝多了,你把我强了。”
“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空气刷的冷凝。
什么意思?
这不是她要的。
怎么会突然松口?
无数个疑问出现在黄权脑海里。
“你不要我负责?”
“嗯,而且我也不会告诉月月。”
“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不是禁锢是成全,我愿意成全你们。”
常韵诗演的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