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怎么今儿一早,大家都忙的厉害?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办?我竟不知,公公指点指点。”他说着,就塞了一串铜钱给那太监。
太监不动声色将钱收起来“没什么大事,就是出了点事。”
那太监四处看看,小声道“昨儿夜里,陛下那边拉出去一个太监,大清早就打死了。尸首刚拉走。”
“这……可是那人伺候的不好?”苏南丞问。
“要是知道,咱们不就不担心了么?那人一向可是陛下用得着的。”太监说着摆摆手“别的,奴婢可不知道了。小苏大人别担心,这事原本与您也不相干。”
苏南丞点点头。
没理由处置一个人,确实叫人紧张。
大概是唇亡齿寒吧。
不过,皇帝怎么会无端处死一个太监?这里头,怕是还有事。
只不过那就不是苏南丞现阶段能挖出来的了。
但是这种事,很可能会引发一些大事。
太子显然也知道这事了。
他散朝后,就与几个亲近的人在书房说话,这就没有苏南丞什么事。
不过半上午的时候倒是传来了旨意,姚实槟调任了。
调去嘉陵府做了从四品布政司参议。看似是降级了。可这也是要职,专管粮道。
果然,皇帝还要用他。
显州的事,就由下面的官员承担了后果。
但是最后只处置了几个没什么后台的。
倒是钦差廖大人廖子清办事不利,被陛下斥责,没有什么责罚,可被陛下斥责办事不利,这就是责罚。
新的官员们火速上任,显州的情形怎么也会好一点。新官上任三把火,意思意思也要办的。
至少粮价,物价,不会继续这么高了。
但这也只是一时,谁知以后又会如何?
就在这件事一锤定音的时候,朝堂上,七十三岁的都察院都御使秦大人因为与众人据理力争而昏厥在早朝上。
陛下当时就派人将人送回府中,又调派了八位太医去诊治。
秦大人是救活了,可他也彻底寒了心。当日就递上了辞呈,要辞官回乡。
这就是打了天子的脸。可秦大人显然是个豁出去的,什么都不管。
一时间,君臣之间就这么僵住了。
陛下要是就此准了,这事也不好看,日后谁敢直言?
可要是不准,陛下自己都不想再看见这个耿直的秦淮。
反正双方都气得不轻。
秦淮老大人是明摆着宁愿死,也要个清白。他看不过去陛下这糊弄劲儿。
他的主张是将显州一派官员全部扣押进京严审。有罪者杀,绝不轻饶。
可陛下只想和稀泥。
老大人刚直不阿一辈子了,老了老了,真是要活活气死。
大多数人老了都怕死,这位老爷子是越老越不怕死。
其实按照秦淮老大人的本意,反正文死谏嘛,他大不了一头碰死,也不妥协。
可一想自己也一家老小……
于是,如今就是我不跟你混了。
奈何这个辞官也说的太直接,也没比当朝碰死强哪去。
如今这样的官员真是少之又少,所以到了这一步,还有人跃跃欲试的上折子说他倚老卖老,对陛下不满。
真是拱火一把好手。
太子召集了自己人,也是为了这件事。
众人的意见大概是一致的,就是先观察一下。
太子迟疑许久后道“秦大人为人正直,已是古稀之年。孤实在不忍。”
郑丰田郑大人一贯是个说话直接的“殿下,此事您不宜插手。不管秦老大人如何,咱们都要看陛下的意思。您越是不忍,对秦老大人来说,越是没好处。”
换句话说,皇帝跟老大臣较劲,您不忍什么?
您虽然是个太子,可也没您搅合进去的份儿。
非得搅合进去,这位老大人怕是真的就悬了。
皇帝表示很气愤的时候,你敢冲出去说秦大人年纪大了不容易,皇帝非得把这气撒出来不可。那时候倒霉的,就不是一个秦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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