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无情却有情,
每于寒尽化春生。
千红万紫安排尽,
只待新雷第一声。
陆尘腿伤未愈,鲁大师亲自赶车,取路往东京汴梁去。
兄弟俩一路来走走停停,鲁智深见着陆尘沿途不断记录着地方人情及山川风貌。
心道自己这兄弟画图作业的方法,比军中似乎更加专业清晰。
不免对陆尘更是高看几分。
知道陆尘他日非池中之物。
行走半月有余。
二人并没有从河东路直接南下渡过黄河,进入京西地界,直抵汴京。
反而绕了一大圈。
先是翻越太行山,经河北西路进入河北东路,再抵达京东东路的青州地界。
换做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从晋省北部横穿太行山脉,一路向东南,几乎横穿整个冀省,最后来到了鲁省东北部。
前世陆尘对此就非常疑惑,鲁智深怎么好端端的绕了这么一大圈?
这辈子跟鲁智深走了一遭才知道,这家伙下山,还稍带着送信的任务。
青州地界,也有座南北朝时期便兴起的千年古刹——劈山广福寺。
广福寺的主持智远大师也是智真长老的师兄弟。
这次下山,鲁智深还带着给智远禅师的信。
广福寺送完信后。
二人又欣赏着齐鲁大地的山水。
陆尘更是赋诗多首。
尤其是还有一二十年才出生的陆游和辛弃疾,羊毛都快被陆尘这个穿越客给薅秃了。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黛山青冥隐天际,
落日烟霞映水凝。
杏花荫下羊入圈,
绿杨影里鸟归林。
溪边钓叟移舟去,
野外村童牧牛笛。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闻溪。
前方的树林丛中闪出一所规模不小的庄院。
庄后数里,重重叠叠的全是些怪山乱石。
隐隐绰绰下,似是强人落草的好地方。
看到这,鲁智深扶起帘子对陆尘道:
“兄弟,今晚咱们就去前面的庄上借宿吧,不然我看过了庄,后面的山路怕是不好走。”
陆尘点头称是。
待兄弟二人的马车停至庄前。
只见数十个庄客进进出出,满头大汗地搬东搬西。
鲁智深跳下马车,拎着水磨禅杖,对一位庄客单手做礼,说明来意。
那庄客不耐烦道:
“你这和尚,怎么偏偏来我们庄上?”
鲁智深难得装起得道高僧,耐着性子道:
“小僧与我贤弟本是关西人士,初到宝地,如今赶不上宿头,欲借贵庄投宿一宿,明天一早便离开,还请施主与庄主通报一声。”
那庄客仔细打量了一下鲁智深,见其虽面目可怖,但礼数周全,不像是假和尚,便好心劝道:
“不行,你还是去别家吧,今晚我们庄上有大事,真的歇不得。”
鲁智深牛脾气瞬间发作,固执道:
“你这汉子,我在你们庄子歇上一晚,又不打紧,贫僧明日便走。”
那庄客却急道:
“你这和尚,要你走,你就走,别在这里找死!”
鲁智深闻言更是纳闷:
“真是奇怪!你这施主说话好不中听,和尚我只是想歇一夜,怎么好端端的就是找死?”
庄客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见劝不住,便直接招呼身边人:
“你这和尚,现在离开到好,再不走,就别怪我们先将你捉进来,绑到后院。”
鲁智深大喝道:
“你这鸟人,也敢说捉洒家绑在后院,洒家只是借宿,又不是贼人!”
眼看着他提起禅杖,就要发作。
陆尘赶紧掀起帘子阻止道:
“大哥且慢动手!”
另一边,从庄子里也走出一位戴着三山帽的六旬老人,拄着一条高过头的拐杖,喝问庄客:
“你们在外边闹将什么?!”
庄客指着鲁智深,委屈道:
“太公,这胖大和尚非要借宿,我们好言相劝不成,便要打我们。”
这时,陆尘也柱刀下车。
一条腿虽然不便,但用宝刀倚着,也不算慢。
走上前,对老人施了一礼道:
“这位老丈,小子姓陆,雁门人士,我这兄长乃是五台山智真方丈的师弟智深大师。”
“此次下山,是去东京干事,途中小子无意间伤了腿,行走不便,赶不上宿头,路过宝地,便想借贵庄投宿一宿。”
“可是贵庄似乎有些急事,庄客三言两语便要绑了我兄长,这才闹出些误会。”
那老人看了看衣着不菲,风度翩翩的陆尘。
又听他说眼前的胖大和尚竟是五台山智真长老的师弟。
犹豫了一下,便点头道:
“陆公子一表人才,智深大师又是五台山的僧人,二位莅临寒舍,鄙庄蓬荜生辉,且随我进来吧。”
兄弟二人跟那老人进了正堂,分宾主坐下。
待小厮上了茶,那老人才道:
“陆公子,智深大师休怪,我这庄子远离繁华之所,庄客粗鄙,不知道智深大师是活佛去处来的,特此告罪。”
“老汉我向来也十分敬重佛天三宝,只是二位来的不巧,今夜庄上有事,二位在这里且歇一晚,明天一早便尽快离去吧。”
这老人把话说到这里,鲁智深也品过味来。
这庄子……着实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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