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夫妻的一番话让叶惊天的心里立时波涛翻滚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木讷古板,更有一丝冷酷的叶伯伯背后,竟然有这么多事情,看来这叶伯伯想必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叶伯伯的身上一定有许多常人不知道的秘密。
还有一件事情更让他惊奇,那就是这孔雀海罗布淖尔,竟然还有这么多传说。
而他自己天天从这里经过,看到的只是孔雀海静静的湖面,湖面上偶尔掠过的野鸭,天鹅,春日到来,落在湖面的片片落叶,秋天到来,微风拂过湖面荡漾起的粼粼水波——
令他想不到的是这宁静的孔雀海还有这么神奇的传说。
那些传说是真的吗?
还是说这孔雀海宁静的湖水下面,真的藏着一座富可敌国的宝藏?
叶惊天在这黑暗的陷坑之中,不禁悠然神往。
突然之间,便听得那酒鬼低声道:“贼婆娘,好像有人来了。”
酒鬼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丝的兴奋。
叶惊天心里一动,心道:“来的会是谁呢?反正绝对不会是叶伯伯。难道是叶婶婶看我没有回家,心里着急,前来寻我来了?要是那样,岂不是会被这两个恶人抓了去?”
叶惊天心里一着急,将身子使劲挪动几下,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刀疤女人猛地转过身来,闪电般伸出那一只铁手,猛地扼住叶惊天的咽喉,低声威吓道:“小鬼,想要示警吗?再发出声音,我就扼死你。”
叶惊天此时那里顾得上其它,只是拼命扭动身体,想要发出一些声音,好让外面的人知道,这积雪下面有些古怪,离开这里。
那刀疤女人鼻子之中微微哼了一声,而后右手伸出在叶惊天的身上点了十来处穴道。
叶惊天顿时动弹不得。
那刀疤女人将叶惊天一手抓起,轻轻放到这陷坑里侧的横向地洞之中。而后迅疾转身,和那酒鬼分站陷坑两面,一只铁手微微扬起,随时待机而发。
酒鬼的那一根铜管依旧留在那陷坑的中央树枝之中。从那铜管之中隐约的可以听到一阵踏雪的声音——擦擦擦擦。
酒鬼和刀疤女人暗自戒备,只等那来人一踏上这陷坑,落入坑中,立时扑上,将之擒住。
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陷坑之中的三个人都是心里怦怦而跳。
酒鬼和刀疤女人紧张的是那叶隐武功卓绝,兼且为人又机警狡猾,不知道在这陷坑里面能不能将他捉住。
叶惊天紧张的是倘然是叶婶婶前来寻找自己,万一一个不慎,落入这陷坑里面,可就又遭了这两个恶徒的毒手。
就在三人碰碰的心跳声中,那陷坑上面的树枝呼啦一下掉了下来。跟着便听得一个男人哎呦一声惊呼。
随着积雪树枝掉下,那个男人也从那上面掉了下来。
瞬息之间,酒鬼和刀疤女人一声吆喝,陡然间冲到那男人跟前。酒鬼一只右手伸出,向那男人面门打了过去。
这一拳带着劲风,直扑而去。
酒鬼大汉便意欲这一拳出其不意之下,将这掉入坑中的男人一拳打晕。来个生擒活捉。
那刀疤女人一只铁手也挥了出去,封住那男人的后面退路。
那男人一惊之下,口中又是哎呦一声,一矮身竟然从酒鬼大汉的**钻了过去,而后闪电般站起身来,右手兜转,勒住酒鬼大汉的咽喉。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偷袭你家爷爷,活的不耐烦了么?”
那刀疤女人一只铁手硬生生停在半空,定睛向那男人脸上看了看,借着陷坑上面投下来的点点星光,只见这掉入坑中的男人,并不是自己夫妻二人苦苦追寻的叶隐。一怔之下,向那酒鬼大声道:“贼汉子,咱们弄错人啦。”
那酒鬼咽喉被那来人扼住,呼吸困难,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惊天抬眼望去,只见这来人身穿一身黑衣,肤色甚白,留着两撇小胡子。眉目之间倒甚是英俊。
叶惊天见来者不是叶婶婶,也不是叶伯伯,心里顿时放下心来。
小胡子冷冷的看了一下这酒鬼和那刀疤女人,而后向着远处大声喊道:“哥几个都出来吧,这里有一对狗男女想要埋伏咱们。”
刀疤女人心里暗暗叫苦,心道:“这个小胡子是哪里来的?手底下这么厉害,一招之间便把贼汉子捉住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这可如何是好?”
过得一会,只听陷坑外面的雪地之上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唿哨。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人向着这里奔了过来。
酒鬼顿时脸色惨白,心道:“这一下没抓到那叶老鬼,倒是无意之中得罪了这么一群人。这可怎么办?”过不多时,只听雪地之上一阵擦擦擦擦脚步声响。
那脚步声直奔这陷坑而来。
酒鬼和刀疤女人还未想出任何主意的时候,那脚步声已然来到这陷坑之前。跟着便有五个脑袋探了出来,向着这坑里张望。
叶惊天抬头向坑上望去,这一望之下顿时又是一呆。
只见这探头下望的五个脑袋,五张脸都是各有特色,一一不同。
最左面那一个是一个肥肥胖胖的大汉。一张脸更是肥的流油。脸上的肉累累垂垂,根本就看不到脖子。
挨着他的却是一个极高极瘦的青衣汉子。
那汉子一张马脸,脸色阴沉,眼神更是冷的像冰一样。
第三个却还是一个胖子,这个胖子和第一个胖子一模一样,只不过这胖子左脸上长了一颗好大的黑痣,要不然都分不出这两人谁是谁来。
第四个人却是一个道人装束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脸容之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
第五个人却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
那女人就好像操刀卖肉的屠户一样,更为稀奇的是,那女人腰间还就真的别着一把刃宽背厚的杀猪刀。
这五个人看着陷坑里面的酒鬼,还有那刀疤女人,就好像看着耍猴的一般,尤其是那个贼态兮兮的道人,眼神更是无礼。一双眼睛在刀疤女人的脸上扫过之后,随即停留在刀疤女人的胸部之上,口中不住啧啧连声,道:“可惜了,可惜了。”
刀疤女人大怒,一只铁手扬了起来,向着那贼态兮兮的道人怒道:“信不信,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