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边的江慈正在托着腮帮子与周悠悠、李亚亚两人谈论着艺术节后就该有公司招实习生,三个人正在说要去那个公司。
对于江月与交流生两个人的谈话,也只是偶尔的听几句,更本没有多大的兴趣。
却没有想到,这位金发碧眼的艾琳竟然先来找自己的麻烦来了。
江慈两手微微的插着兜,随后后背靠着椅子上,两腿一交叉,眼神淡漠的问道:“我是江慈,你有什么事情吗?”
艾琳和温良月同时看了过去。
江慈不属于特别好看的类型,但绝对是属于越看越耐看,浑身又散发着神秘独特的信息,非常给人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听见声音,艾琳二话没说的就直接走了过去。
她自然来之前就明白,上了艺术节的名单,是不可能轻易换人的,但是却可以换曲目,只不过到了这个节骨眼,很少人有人在提议换节目,但是江慈不同,她什么都不会,还不如换一个简单点的。
“你换个曲目弹。”艾琳说话很直白,眼神傲气十足,完全不拿将江慈当回事,言语间不像是在商量而是命令。
班级的学生都看了过去,毕竟论坛上已经开启了江慈和江月谁会在艺术节一举夺冠,他们自己非常非常关心,应该是非常非常想要看江慈出出丑。
江慈轻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虽然这个演奏很突然,她也很不想弹,但她却是十分讨厌别人用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她自然言语间直接冷淡的拒绝。
艾琳非常生气,一个没有考级的人参加艺术节已经是史无前例了,眼前的女人可真是为了出名,什么都敢做。
她脸上面露青色,十分愤怒:“你根本连考级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弹梦的深渊。”
“你的水平根本无法弹出深渊,你只不过觉得深渊名气大,所以想弹,就算想出名你也看看你自己选的曲目。”她言辞犀利,直接否定江慈的水平。
而一侧的温良月也站了出来,似乎十分同意:“江慈我们是为了你好,深渊的级别都你太高了。”
作为深渊的崇拜着,温良月自然也不喜欢深渊毁在一人的手里。
被两个音乐学院的人直接贬低,简直就可以让所有人抬不起头,能作为交流生,自然音乐造诣非常高,两个人多次弹奏演唱会,他们也有看见过,自然信服度就十分高。
很快就有旁边的同学凑着份说着:“小慈啊,其实他们说的对,你选择深渊是有点盲目了。”
“对啊,就连我们没有接触过钢琴也知道深渊曲目十分厉害,你一个没有基础,就为了和你姐姐争,就要毁了一个大师的作品,真的很没道德。”
“就是,就是,怎么能这样。”
“就算跟自己姐姐不和,也能牵扯到别人的作品。”
很快底下的议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周悠悠上前直接想要辩解几句,却被李亚亚拦住,或许在这里只有接受过江慈指导的李亚亚才知道,江慈的水平有多高。
现在的讽刺和不屑,只会在艺术节那时候打脸的更加让他们羞愧。
“跟你姐姐争?”
艾琳自然不知道里面的弯弯套套,但是她却瞬间捕捉到了,姐妹相争,肯定是嫉妒江月能力强,有天赋,自己看不惯,看着自己姐姐选择什么,她就选择什么。
这是什么人啊。
艾琳想着那火气直接烧的更加旺了起来。
“江慈,你是没事干了还是吃饱撑的,还是家人都死光了,能……”如此无聊,艾琳直接一股怒火直接从两肋一下窜了出来,直接指着江慈就吼道。
只不过忽然一双税利的眼睛朝着她瞪了过去,让她后面的话都没说出来,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在这五年来,是爷爷陪伴了她,也是给了她希望。
啪的一声……
江慈猛地站起来,那手掌拍在桌子上,声音刺耳的环绕整个教室,那些说话的没说话的,都直接闭上了嘴巴,一时间整个教室十分的寂静。
此刻江慈眼睛赤红,脸上更是暴起了一道道青筋,迈着脚步慢慢地走来,似乎只要接近,就可以将眼前的人拉入地狱。
或许江慈的眼神过于惊骇,从看到的那一刻起,艾琳的话就直接卡在了嗓子眼,更本再也说不出来。
温良月直接走上前,想将艾琳挡住,却未想到江慈的动作如此快,直接两手拽着艾琳的衣服,死死的举起,威胁的声音直接传出来,犹如地狱来的使者:“收回你刚才的话。”。
“你,你……”艾琳被揪的有些难以呼吸,脸色苍白的磕巴的说着:“我可是,可是交流生,你敢,对我,对……”
还没有说完,轰的一下子……书桌倒在了地上。
众人都心中猛地一提,有的人更是赶紧去找了老师,现在江慈的样子简直就跟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原来从来不生气的江慈,生气起来如此暴躁。
所有散落的书籍全部的凌乱的在地上,而江慈一脚直接将书籍踩在脚底,声音一字一字跟着吐着毒素:“我在说一遍,不想挨打,你就给我收回去。”
“江慈。”江月喊着,想要制止,但江月却丝毫没有听见一般,眼睛直直看着艾琳,如血一般的眼睛,极为吓人。
就好像那血色很快就可以从眼眶中夺出。
而温良月上前就想将两个人分开,却被那犀利的眸光,那满是危险的怒意,死亡的视线,直接停下了脚步,他清晰的能感触到,若是在往前一步,江慈的拳头就可以直接挥在了艾琳的头上,或许不只是拳头,可能是暴揍。
此刻的江慈的回忆,犹如潮水般铺面而来。
“病人,还有两年,即使做了保守的治疗也只能在延续一年。”
那硕大的医疗室里,就好像一瞬间所有的氧气都不复存在,她难以呼吸,张着口连连的喘着,好像胸口有一块大石头堵着她,正在夺走自己的生命。
两年,三年,怎么可能。
她双眼赤红,摇着头,眼泪拼命的不想落下,声音沙哑:“不,不可能,我爷爷,爷爷他身体那么好,不可能就有三年的生命,医生,你在开玩笑的对吗?”
“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吗?”她站起来双手死死的拽着眼前的人,拼命的不想接受现实,这个现实对于她来说太残酷了。
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对于她来说才残酷了。 17701/9686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