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瀛洲和李茂打算转身离开,这个时候却被一行人中撼山宗的掌门邓彼子叫住。远远便招呼道“两位少侠还请留步。”
李茂回身道,“请问诸位是?”
“老夫撼山宗掌门邓彼子。不知道两位少侠来此是为了?”说罢,众人看向他们二人。
“我们就是路过野营的,不知道什么秘境更不知道什么宝剑,诸位想进秘境就去吧,我们出来很久了,天色也晚了得赶紧回家了。”谭瀛洲摆摆手就准备开溜。李茂看了眼不打自招的谭瀛洲,脸上表情立刻丰富了起来。
“等一下。”这个时候一身黑衣的侯府使者站了出来,“两位莫非把我们当傻子不成,我们还什么都没说你们怎么知道的秘境。莫非,你们已经进去过了?”各大掌门立刻面色不善的把他们围了起来。
“怎么的,不让我走?刚才那老头儿叫邓彼子,你是不是叫尚脸啊?”谭瀛洲看向侯府使者,一脸的不耐烦。
“老夫尚敛,你认识老夫?你又是哪家后人。”黑衣使者还没说话,一个年迈的掌门突然出声问道。
“两位掌门大名如雷贯耳,我们这些晚辈慕名已久,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李茂怕谭瀛洲惹急了这些大辽武林人士,赶紧瞪了一眼谭瀛洲,随后憋着笑站出来对着在场诸人做了一辑道。
黑衣使者看着李茂,“事到如今也别装傻充愣了,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你们怕是走不了。说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我是谁?”谭瀛洲瞪大了双眼一脸吃惊的望着黑衣使者,“月轮国的丹阳公主你们不知道?”
“丹阳公主之名我等自然听说过,不知道阁下和她有什么关系?”黑衣使者面色一紧看向谭瀛洲问道。
谭瀛洲甩了甩头发,一脸的自豪,“丹阳公主十五岁迈入武道巅峰,是当世第二天才,我也同样十五岁迈入武道巅峰,恰好比她早了几天,在下不才。正是当今武道第一天才。”脸上仿佛写着,对,就是本天才,快来崇拜我。
各大掌门纠结的看着这个言语神色间充满了骄傲与不着调的少年,满脸的不信。武道巅峰?哪儿是那么好进的。天下武道共分九品,一品之上为极境。江湖人们称一品巅峰但未踏入极境的高手为武道巅峰。整个大辽王朝,武道巅峰也不过有数的几人。要知道,大辽江湖上六大门派的掌门,也不过一品中和一品下而已,尚没有一品上的存在,更何况武道巅峰的强者。极境强者更是可以裂土封侯,即便是大辽朝廷也管不住他们。
“不管你是谁,今天的事情总要给个交代,而且你手里的那把断剑,是不是遗迹里的密宝?”其中一直比较低调从未说过话的侯府使者看着谭瀛洲道。
谭瀛洲看着他们拉着的脸不由在内心嘀咕,看来今儿这事儿装傻充愣肯定是糊弄不过去了,而且这把剑怎么看都是工艺品,这个黑衣服特工打扮的大叔怕不是眼神不好竟然管这个叫密宝。关键这可是任务物品,虽然破破烂烂但说什么也不能交出去,万一修复好又是好大一笔任务奖励,从手里溜走的话可真的是要遭天谴的。看了一眼点头哈腰正在很礼貌的和他们交谈的李茂,不由感慨这家伙真是生不逢时,不然李茂李大师投胎到二十一世纪一定能本色出演好正在向太君问好的二鬼子。成为一名出色的好演员。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时候说得再好听人家也不可能大发善心放过自己。毕竟大老远过来了,想夺宝是轻的,搞不好还会想着灭口。这么僵持下去肯定不行,说不好对方什么时候耐心就磨没了,虽然自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但是现实到底和小说是不一样的,尤其是想到了前些日子被一个一品中的小丫头吊起来打。自己一个上课只知道睡觉,从来没练过任何高深武技,实战课从来都是翘课去艺术系看白花花大腿的毛头小子,战斗经验肯定没那些黑衣特工大叔丰富,更何况他们人手充足,自己这边儿只有个二品的拖油瓶,打起来实在没什么胜算。
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谭瀛洲抬着头打量着他们,一副二世祖的神情惟妙惟肖,打断了正在说话的尚脸掌门,“怎么的,你们今儿是真想把我们留在这儿不成?刚才不知道我是谁也就算了,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说话被打断的尚脸明显不太高兴,阴沉着脸看向谭瀛洲,“哦?不知令尊如何称呼?”
“家父谭啸。”谭瀛洲拽的一脸二五八万说道。
“敢问可是清远候谭啸?”侯府的黑衣使者看着谭瀛洲躬身问道。
“没错儿,我爹正是大汉清远候。”谭瀛洲的跋扈倒不是装的,毕竟哪个少年年纪小的时候不想做个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呢。当年拉着自己的义兄把整个京城搞得鸡飞狗跳,杀人放火不敢说,但偷鸡摸狗抢小朋友糖葫芦的事儿还真没少干。大汉百姓口中的京城四少(害)之首,便是由谭瀛洲和自己的义兄刘邙并肩挑起来的。
场面瞬间沉默了下来,大汉作为三大皇朝之一,清远候更是手握实权的守疆重臣,整个大陆最出名的三支部队便是教廷的银甲骑士团,罗刹国的钢铁洪流,以及大汉清远候手底下的黑鲤卫。这种在天下都有着赫赫威名的部队,可不是大辽一个四分五裂的王国挡得住的。得罪了清远候,别说大汉出兵了,辽国的其他军阀可能就先一步出手,奉上他们的人头给大汉递过去,双手请罪生怕被殃及池鱼。
“失敬失敬,原来是小侯爷。清远候威震大陆东方,我等神交已久。我等自不敢拦着小侯爷,小侯爷请。”沉默片刻后,带头的侯府使者瞪了一眼在后面窃窃私语的各大掌门,便后退几步让出了路。
“什么神交已久?不会用成语就别瞎用,我爹肯定不认识你。”已经完全入戏的谭瀛洲轻蔑的看了一眼侯府使者。
侯府使者只好连连赔罪道,“是是是,小侯爷教训的是。”
“算了,想来我爹他老人家大人也不会计较小人过,不会与你计较就是了。”谭瀛洲转身给李茂使了个眼色。
众人看着两个少年在夕阳下渐渐走远的身影,脸色阴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