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凡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即使刚才达尔的态度令她十分难堪,但是,她始终挂记着他肩上的伤口。
末了,她还是决定去看一下比较安心。
她悄悄的来到达尔的房间门口,试着转动门把,赫然发现竟然没上锁。
她轻轻地推门而人,原以为达尔早已上床休息了,没想到他竟然拿着酒坐在床沿猛灌。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手便抢走他手上的酒瓶,斥喝道:你在做什么?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的事不要你管!他动手要抢回酒瓶,但是,马上痛苦地申吟一声。
好。你不要我管也行,那我去请艾梅来管你。她生气的说。
达尔的脸马上扭曲变形、别……千万别让她进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赶走,你再叫她回来,不如再捅我一刀吧!
原来他并不喜欢文梅……她原来低落的心情总算顺升了不少。
看来你的精神状况还不错,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作势要离去,她的手腕却被达尔紧紧扣住。
别走,留下来陪我,他暗哑的嗓音令她心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可是……她轻咬下唇,显得犹豫,现在已经晚了。
我知道。他反握住她的柔荑,伤口疼得我睡不着,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帮帮我。
怎么帮你?
陪我说说话,或许可以转移我对疼痛的注意力,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简单的问句如回音般在她脑海里反覆地盘旋,一声大过一声,一波强过一波,似催促又似威喝,最后她还是无法拒绝。
你想聊什么?
他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先坐下,聊什么都可以,也许你可以多告诉我一些有关你的事,为什么我从不知道你是个护士?一直以来,我以为一
以为我只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吗?她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到底艾梅还隐瞒了什么?达尔好奇地追问。
这些问题,你何不当面问她?她相信他也无法问出真正的答案。
达尔掬起她的一绺秀发,凑近鼻端闻嗅那柔如初生玫瑰的香味。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何今天晚上你会和黄烈在一起?你们真的是早已约好?
要是艾凡手上有根木头,她真的会狠狠往他头上敲,不过,乍听之下,达尔的口气像是喝了桶醋一样的酸。这是嫉妒吗?艾凡心中有些迷惑,但又有一丝甜蜜。
我们是不是约好的有什么差别吗?她故意不做回覆。
当然有差别!他失败的叹了一口气,我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她想拒绝作答,却在他如炬的目光下给了他答案。
当然不是约好的,黄烈是来找你的,得知你不在,他是看我闷闷不乐才带我出去散心的。
你闷闷不乐?为什么?
艾凡心虚地调开视线,晤……我只是有点想家……
真是这样?他故作惊诧地咋舌道,难道是因为我招待不周?
跟你没关系!才怪!放羊的孩子。
你好像没说实话喔!他用拇指轻轻摩挲她酪红的双颊,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你可不可以……如心跳加速地想躲开他那带电的接触。
我可不可以什么?
请你正经一点!
我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是这样?他的手指像条蛇似地滑过她的脸颊来到她的鼻子,还是这样?最后竟落在她的双唇间轻轻摩挲。
别这样就是这眼神,这令她不知所措的侵略、野性十足致命的滚烫目光。
艾凡呼吸困难地直视他,仿佛又回到海滩那一幕,他爱抚她时的眼神与此刻重叠,四目相缠中,交迸出激荡的热情火花,锁住他俩的视线与意识。
不,看着我。他攫住她的下巴,凑近她的灵魂之窗,为什么要躲?你到底在怕什么?
达尔爱死了她诚实的反应,更刺激了他逗弄她的兴趣他喜欢看她多变的表情,无论是眼睛的表情,脸部的表情,还是肢体的表情。
求求你……艾凡暗恨自己的软弱,单单他那深邃的双眼就融化了她的芳心,她敢肯定他有毒,不然怎么他一碰,她就像被咬住且注人了毒液的猎物,只能任他宰割?
可怕啊!连求求你三个字讲得都像yin荡的申吟,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欲求不满。
达尔轻叹一声,重重地封住她微张的艳唇,品尝她口中的蜜汁。不曾有哪个女人能掀起他如斯的深沉,但是,她却轻易办到了。
他万分爱怜地辗转累尝她的风情,在这副伶牙俐齿下竟是如此柔软诱人的冶媚,诱惑他溃不成军的意识。
他想进入她干净而辽阔的世界,想融合、想体会、想一窥究竞,想偕她同驰骋共同翱翔。
艾凡的心在狂跳,血液狂流,全身上下挤不出一丝镇定她必须制止他。
放……天哪!更像申吟了。
火焰被点燃,啊!她抗拒不了,她的意念、理智全醉死在他用唇密密吻织的大网中。
他不停的舔舔她红透了的耳根,触电般的麻痒感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占领了她所有的知觉。
艾凡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克制自己申吟出声。但他的亲吻、触碰象麻药般渗入她的皮肤、毛孔,控制了她每一条神经,每一根纤维……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想上他的床,他实在是令人无法抗拒。
她放纵自己沉溺于他所带来的剧烈感官激情中,在他的带领下,他们一起登上令人目眩神迷的时刻。
小妖女,你学的很快。激情过后,他沙哑的称贺她。
你说我什么?她捶他几下,也许是用力不当,牵动了他的伤口,令他忍不住轻哼出声。哎呀,我都忘了你还受伤着,你的伤口疼不疼?
不疼了。他扯着唇角,你是帖最佳解除痛痛的药剂。
满口胡言!她望向窗外,天已经鱼肚白,她不能再任由他放纵下去,他需要好好休息。你得休息了,否则会影响你伤口的复元,我也要回房去了。
她起身穿好睡衣,得趁没人发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之前赶快离开。
也好,他点点头,你也该好好睡一下,一早我还准备带你去野餐。
去野餐?她瞠目结舌,你哪来这么多的精力7
别小觑我,信不信我还可以
别说了!她羞赧地逃了,却听到他嘲弄的笑声不断传来。
本以为达尔说要带她去野餐只是寻她开心,没想到她一下楼,塞丝便把摆满食物的野餐蓝交给好,还说达尔正在车内等她。
快去吧!别让伯爵等太久。塞丝见她发愣,开口催促她道。
她忽然记起艾梅,怎么没见到她出现?况且要是被艾梅知道她和达尔一起去野餐,不暴跳如雷才怪。
别担心你姊姊。这时塞丝察觉她的想法,艾梅小姐一直嚷着叫疼,好像是生病了。
生病了?显然艾梅尚未从昨夜达被袭击的恐惧中完全恢复。
你别担心了,塞丝向她暧昧的眨眨眼,反正伯爵已经去探视过她了,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你放心的去玩,我向你保证你姊姊绝对没什么大碍的。
塞丝,谢谢你。她给塞丝一个感激的拥抱。
玩得开心一点!
她忐忑不安地提着野餐篮来到达的车子旁,虽然他们已有肌肤之亲,但是,她仍忍不住脸红心跳。
奇怪的是,塞丝说达尔在车子里等她,但车内却空无一人,达尔呢?
这么迟才来,该不该罚?达尔出其不意的从背后抱住她。
她吓了一大跳,倏地转身惊呼着:你好讨厌,每一次都喜欢这么吓我,我迟早会被你吓死。
我才舍不得吓死你,好吧!那你罚我好了。说着,他的巨掌竟挪到她敏感的臀部。
别……这样,让人瞧见了不好。她吐气如兰。
好吧!先饶过你。他放开她,等会儿我要你加倍偿还。
等达尔把车子开出了城堡后,艾凡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我们要去哪里野餐?
去一个仙境。他轻点了下她的鼻尖。
你的伤口艾凡担心的问。
已经好多了,别提这些扫兴的话题,嗯?
她本来还想问一些有关他昨晚被袭击的问题,但经由他这么一说,她也只好保持缄默。
车子驶上山路,随着蜿蜒而上的小道,艾凡忍不住被四周不断变化的美景吸引
达尔把车子停在一个小道的隘口旁,牵着她的手道,走吧!那儿只能步行。
走到山路的尽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艾凡不禁瞪大了双眼。
一片绵延无尽的白色花海随着微风摇曳,仿佛一幅海浪花起舞的绝景。置身其中,如同听见大海不息的浪声,看到广阔无垠的海洋。
用仙境来形容此景一点也不为过。
好美的地方!艾凡忍不住发出赞叹。你是怎么发现这么美丽的地方?
这里隶属史克西家族的产业,他带她来到一棵大树下,我还记的小时候,我父母经常带我来这里野餐,我的母亲是个很温柔又美丽的女人,我的父亲很爱她,可惜一场空难,死神将他们从我身边夺走。
艾凡可以从他的话中感受到他对父母的思念,她可以想像双亲同时去世会带给孩子多大的创痛。
他将她紧紧拥人怀里,好似在宣泄他隐藏心中已久的悲伤。
过了一会儿,他重展笑脸。
没事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走。他带着她从一个仙境到另一个仙境。
原来在一片花海的后面竟然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达尔找了一块草地将餐巾铺平,然后把塞丝替他们准备好的食物拿出来。
天哪!塞丝以为我们两个人是猪吗?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吃得完?她简直被塞丝打败了。
塞丝知道我们一定吃得完。他拿起一个苹果,悠哉悠哉地咬了一口。
这么多,怎么可能?
要不要打赌?我们一定吃得完。他信誓旦旦的说。
好了!赌什么?
哪一方输了,就得好好的伺候对方。
他的提议很吸引人,毕竟让一个伯爵纤尊降贵的伺候人,可是不容易的事哪!
好啊!她才不相信自己会输他,喂,你在做什么?她赫然发现他正动手脱去自己的衣服。
脱衣服罗!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大白天的,你……你……她羞赧地别过脸去。
我怎样?他戏滤地问,难道我想游泳也不行吗?
游泳?她回过头,他的身体几乎令她心跳加速,她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他。你忘了肩膀的伤了吗?不准你游泳。
你的口气真霸道,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
像什么?
像一个妻子。
你你占我便宜!她气得想推他下水,却被他巧妙地避开。
来啊!他竟像个能上能下的孩子向她挑战。
两人就在溪边大玩追逐的游戏,忽然艾凡脚底一滑,整个人便摔进溪里。
艾凡,你没事吧?达尔伸手要拉她,不料,她却反将他拉下水。
你最好别被我捉到。两人又在水中展开一阵追逐战。
捉到我?你?
达尔很惊讶于她的善泳,她像水中仙子般诱惑着他。兴奋感使得他的腰部一紧,身体变的轻快,生理反应传遍了他的身体。
来啊!是不是想当我的手下败将?她调皮地向他泼水。
待会儿我就看你怎么向我求饶。他迅速地游过去,她却已潜进水里。
艾凡又上上下下了三次,当达尔再一次接近,她再度巧妙地闪过达尔的捉拿,并往下潜时,腰部却被他的手从背后往他的身上拉靠过去,就像两个小孩游戏玩到最后结尾时的情景,笑声沉入溪中。
当两人同时浮出水面,达尔把艾凡按住,不许她再挣扎,她也无力挣脱,只得放声大笑,直到她感觉到达尔压在她……
他让爱欲在她的体内旋转,就像无云的清晨里破晓的阳光,光芒四射。她只感觉自己在傲翔,不断地腾空翔翔。
在潺潺的溪水中,谱出爱的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