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闫问昭的发现,北冥瑾瑜很快将造假钱之处一网打尽。
里面不仅有安轩王的亲笔书信,更在那里逮到了王府的护卫。
安轩王造假钱的地方,在一处山洞,里面错综复杂,而且还有无数条分支的地道。
确保就算是被发现了,也可以第一时间销毁一切逃离。
安轩王对此很自信,就算是有朝一日被发现,也不会牵连到他身上。
却没想到北冥瑾瑜让人将这个月燕山层层围住,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月燕山给炸了!
那些早就留好的地道,因为爆炸尽数塌陷。
等他们的人灰头土脸的逃出生天时,等着他们的就是北冥瑾瑜的兵马。
正好被抓了个正着。
安轩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谋划了十几年,居然一朝尽数破灭,而且还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想要借此机会逃出去,却被北冥瑾瑜的人包围在了王府。
此事来的又过于快,他根本没有机会通知手下人来救自己,或者是直接造反,给自己换取一分生机。
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被押上了金銮大殿。
可以说,这一仗,北冥瑾瑜赢得非常漂亮。
只是直到面见皇上,安轩王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安轩王,你可认罪?”
皇上看到北冥瑾瑜呈上来的东西,嘴角抽搐不止。
安轩王虽然与他不是亲兄弟,但这么多年他待他胜似亲兄弟。
却没想到安轩王居然在背地里图谋造反。
简直是其心可诛!
“你就没什么可说的?”皇上接着质问道:“是朕对你太好了,才增长了你的野心吗?”
安轩王见此冷笑一声:“皇上这是让臣给安泽王背锅?”
“臣自认清清白白,皇上若是想要臣的命,大可直接拿去,不必如此。”
皇上听到这话,自是失望无比,都到了这个时候,安轩王还在狡辩。
甚至是想要诬陷他这个皇上。
“你放肆。”北冥瑾瑜站了出来。
“臣有说错?谁不知道安泽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眼下被卷进假钱风波,皇上仍旧是向着安泽王。”
“甚至不惜让老臣背锅,皇上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众位大臣心寒?”
左右是没办法逃脱了,还不如赌一把。
“如今抓捕的人,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印章,这些都是假冒不了的。”
北冥瑾瑜冷笑,看着安轩王说道:“你就算是攀诬,也得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那臣倒是要请问一下王爷,前段时间你掳走臣的下属,所为何事?莫不是就为了今日能给自己脱罪?”
安轩王接着辩解道:“一直以来,臣无心官场,只想在府中颐养天年,儿孙绕膝。”
“可现在,老臣的女儿被未来的安泽王妃重伤,如今躺在床上,老臣又被构陷。”
“难道在皇室眼里,我们就不算是人?”
安轩王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众位大臣面面相觑。
“父皇,此事还需好好查证,不然就同安轩王所说,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平,毕竟当时韩少将军是被人当场抓获的。”
二皇子站了出来,拱了拱手,开口道。
“放屁,老子的儿子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定远大将军冷哼一声,忍不住爆了粗口。
“大将军,这是朝堂,岂容你这般放肆?”二皇子黑了脸,但也没敢说太重的话。
定远大将军,三朝元老,战功显著,曾经是整个大梁国的守护神,就是出身不太好,为将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性情。
但不管他如何无礼,别说是二皇子了,就连皇上也拿他没办法。
不仅仅是因为兵权,更是因为敬畏。
“臣唯一的儿子都快要被人害死了,臣还不能发火了。”
定远大将军直眉瞪眼,目光狠厉的看向朝中大臣们。
“将军冷静,此次是本王不对,若不是本王让韩越调查安轩王的事情,也不会让他被陷害。”
北冥瑾瑜出声,制住了即将发火的定远大将军。
“臣现在被抓了,话怎么说,还不是王爷决定?”
安轩王不屑的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满的嘲讽之意。
“父皇,虽说此事不一定是谁做的,但是韩越是定远大将军独子,又与安泽王相交颇深。”
“此事若是就这么给安轩王定罪,民间肯定会议论的。”
二皇子话音一落,便感觉到定远大将军满是冷意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咬咬牙。
皇后让他主动亲近定远大将军,他倒是想,但定远大将军对他各种瞧不上,他能有什么法子?
定远大将军摆明了更看重北冥瑾瑜。
既然如此,他也必要在定远大将军跟前放低身份。
“说白了,还不是皇上畏惧定远大将军的兵力,心疼自己的儿子,才让臣来顶罪。”
“可笑臣与皇上相识数十载,竟是个可以随时被舍弃之人。”
安轩王长叹一口气:“既然这样,臣成全了皇上,又有何不可?”
“父皇,就算是平民愤,此事也不能这么草率结案。”
二皇子跪了下来,而随着他的这个动作,身后十数位大臣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皇上看着二皇子,嘴角不动声色的扬起一抹冷笑。
自己的这个儿子,还真是不安分!
北冥瑾瑜冷笑一声:“二皇兄,你说的这般慷慨激昂,就不怕最后打自己的脸。”
轻轻的拍了拍手,元一从殿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匣子。
“这里面是这么多年,安轩王暗地里买兵马粮草的证据,足以证明安轩王有意谋反。”
北冥瑾瑜并没有急着将证据给皇上,而是在二皇子跟前摆弄了一下。
似笑非笑的开口:“安轩王应该没有告诉二皇兄,你要不要看看?”
二皇子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安轩王,眼中如同冒着火焰。
安轩王不是说造假钱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