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熙言站在厨房里烧热水,因为身体极度疲倦,心思也纷乱繁杂。
水壶里的水烧开时,她拿水壶的时候却不小心烫到了手,右手顷刻便起了一个水泡,可她顾不得上这些,立马拎着热水上楼去了慕成东的房间。
慕成东的情况很不好,只见他紧闭双唇,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却是一言不发地对着慕熙言猛摇头。
慕熙白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他伸手接过慕熙言手里的热水,便将她赶了出去。
由于担心慕成东的身体状况,慕熙言便坐在门口等着,猛然间她听到里面传来,泣冽的嘶鸣声。
好像什么动物被,割喉放血时发出的惨叫。
慕熙言害怕的抱着头痛哭,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别人的十八岁正是青春自由,肆意叛逆的岁月,为什么自己要忍受,一个恶鬼的折磨,每天还要与与恐怖晦暗为伍。
当天晚上那个人又来了,恐惧反抗都没有用,不管慕熙言弄出多么大的动静。
楼下的父亲与哥哥,根本就听不见,而那个人也似乎以,打消她所有的抗拒为乐。
不止是床上,书桌,窗台,都成为他驯服慕熙言的战场。
慕熙言能感受到痛,能感受到的无能为力,也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胸膛和结实的双臂,可却不敢睁开眼睛。
当那人脸颊覆在她耳畔时,慕熙言躲避不及,自己脸颊便碰触到一个冰冷且坚硬的面具。
那形状怎么形容呢,就像是道观寺庙里那种怒目圆睁,青面獠牙的恶鬼的模样。
“你的手怎么了?”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同时冰凉的手指捏着慕熙言的下巴,逼迫她回答。
“烫,烫到了!”
慕熙言紧闭着双眼,瑟瑟发抖,那种铺天盖地的冰冷包裹着她,让她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慕熙言说完,那人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她有些承受不住,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用冰凉的舌尖,轻轻地舔过她手上的伤口。
次日
慕熙言的父亲慕成东,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慕熙言出来,便冲着她微笑着说着。
“总算能说话了,差点没憋死我!”
原来慕成东昨晚,之所以不能说话,那是因为嘴里含着一块铜符。
“你这老头,说话比命还重要吗?”
慕熙言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可是眼睛酸涩无比,一笑就会流泪。
“言言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慕成东似乎发现了,自己女儿的脸色不太好看,便是出生询问着。
慕熙言听到慕成东如是的问着,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心里却是想着:那人那么凶猛,每次自己都以为,要被折磨致死了。
也许说不定他就是来弄死自己的,只是弄死自己的方式比较特别。
**有了血盟,也有了聘礼,那接下来的应该就是让自己去死,然后变成鬼与他完成婚礼吧!
想着自己要死了,慕熙言便有些自暴自弃的冲着慕成东说着。
“爸,他来了……”
慕成东愣了愣,他怔愣了好一会,才猛然的回神,随即紧张的问道。
“你说谁?”
“还能有谁?自然是我脖子上,挂着那枚血玉戒指的主人。”
慕熙言垂眸看着胸前的戒指,她发现这两天,脖子上的血玉戒指,似乎越来越明亮,圆润。
好像汲取了营养一般,而变得鲜活了起来。
“言言你跟他谈谈,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慕熙言觉得那人,就是想要自己死。
当天夜里那人又来了,慕熙言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便咬着牙推着他的肩膀颤巍巍的说道
“我们我们能谈谈吗?”
“谈?”
只听他冷然地笑了一笑。
“你想跟我谈什么?”
那人就算说这话,也并没有停止的打算,将慕熙言的话语冲撞的支离破碎。
“你,你到底想怎样啊?”
慕熙言鼓起勇气的问道!
“我们家是不是,是不是有得罪过你,或者你有什么心愿未了?”
那人闻言却只是冷嗤的一声,暂时停了下来,这让慕熙言有了稍微喘息的机会。
“**是两只鬼的事,我们不适合!”
慕熙言鼓足了勇气,冲着那人开口,毕竟自己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