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的小姐姐啊。”欧阳薇笑着上前,递给她一根进口棒棒糖,姜幼初没接,一脸戒备地看向欧阳薇。
姜容介绍我道:“这位是哈市来的风水师,李师傅,他在阴间,看到了你爸!”
姜幼初听完,冷笑起来:“阴间?骗谁呢?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阴间!”
“就算有,我爸也不会去那里!我爸那么好的人,去的一定是天堂!”
说着,小姑娘快步走过来,冲姜容道:“妈,这两人一看就是骗子,特别是这男的,还故意染的白发,真下头!”
“你快把他们赶走!”
欧阳薇冲姜幼初扮了个鬼脸,气的姜幼初直跺脚。
姜容有些犹豫:“不会啊,我看这小伙子,和这姑娘挺好的,应该不是坏人。”
我没吭声,一进屋,我就感觉到很不对劲,这对母女身上,怎么都阴阴的?
我想看看她俩身上的气场,可初次见面,我一个男人,不好盯着人家乱瞅,这很不礼貌。
“你快走啊,白毛男!”姜幼初上前一步,双手叉腰,鼓着稍显稚嫩的胸脯:“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们!”
姜幼初这姑娘看着朴素,脾气还挺大的,我倒没怎么介意:“欢不欢迎的,不重要,我今天来,是替周昆给你俩带句话。”
“周昆在厨房下面,给你们母女俩留了笔钱。”
姜幼初将信将疑,看看我,又看向她妈。
我也不废话,立刻来到厨房查看。
厨房地上,满是灰尘和油污,我蹲下身,在一片片瓷砖上仔细抚摸着。
“我们很早以前,就不在这住了。”站在门外的姜容,冲我柔声道:“把你手弄的这么脏,真不好意思。”
“没事的姜阿姨。”我用画笔敲打着砖,很快就敲到了一块空心的,我连忙用画笔去撬,砖很死,我半天撬不开。
“我来吧。”欧阳薇走上前,玉手对准瓷砖,隔空轻轻一抓。
就听砰地一声,砖卷着尘土,猛地倒飞出来,牢牢吸附到她掌心上。
我惊的合不拢嘴。
万万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手段竟这般阴森狂野!
“你把这块砖,想象成人的天灵盖。”欧阳薇丢掉砖,拍着手上的土:“下次睡觉时,你再敢欺负我,我就让你天灵盖原地起飞!”
“是,是。”我擦着鼻子上的冷汗,不敢有丝毫得罪。
我俩说话的声音很小,门外的姜容并没有听到什么。
砖飞出去后,地板上出现一个漆黑的洞,我手伸进去摸索着,很快摸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子。
“姜阿姨,我找到了!”
我将铁盒拿给姜容,姜幼初也好奇地前来观看,这铁盒放了有些年头了,外边锈迹斑斑。
姜容用力打开盒盖,里面果然放着不少现钞,可惜的是,它们早已受潮发霉,几乎都辨认不出来了。
一块周昆曾戴过的手表,也已经报废多年了。
盒子最底下,放着一张老照片,那是当年一家
三口的合影?,
背景是一处喷泉?_[(.)]?9?#?#???,
当年的姜幼初?,
也才12?,
3岁,穿着校服,天真烂漫。
没被毁容时的周昆,长得很端正,并不难看。
姜容拿起照片,眼泪立刻流了出来。
姜幼初也捂着嘴,哭了起来。
我和欧阳薇退到外屋,母女俩无声地哭了好久,收起照片和手表,姜容来到我面前,再三致谢后,问我:
“李师傅,周昆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我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说:“他委托我,照顾好你们母女,还要你们不必再记恨姓王的。”
“王宝玉已经落在周昆手里了,将来王老板也会下去,王家父子,要在阴间给周昆做牛做马,来偿还欠下的阴债!”
姜容听的很认真,脸上时而惊恐,时而愤怒,我说完,她久久不吭声,回头对姜幼初道:
“幼初,你还不过来,给李师傅道歉?”
姜幼初站在厨房看着我,脸色惨然:“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你真的在阴间,见过我爸!”
“也可能是我爸活着的时候告诉你的!”
她话音刚落,突然像中邪了似的,直愣愣看向我手臂。
刚才摸盒子时,我把袖子拽起来,还没顾上拉回去,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你?你怎么可能有这个纹身?”姜幼初捂着嘴,惊恐地指着我手臂上的印记。
我说,这是和周大哥分别时,他给我留的印记。
姜幼初情绪激动,苍白的小脸胀的通红:“你骗人!你真卑鄙!”
姜容看到那印记时,双眼圆睁,神色也有些不对了。
我大感不解,询问后才得知,原来当年周昆在世时,手臂上曾纹过这个图案。
周昆有个学纹身的朋友,拿他练手,在他左手臂处,纹了个小小的梅花。
和我手臂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我没吭声,暗暗叹着气,周昆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害怕妻女不相信我,特意留了这个印记给我。
可能连周昆本人都没想到,他的好意,反而引来的闺女的怀疑。
“妈,你看他!”姜幼初激动地对她妈道:“我爸在世时,他一定见过我爸,刻意纹了相同的纹身,他以为这样,我们就会信他了。”
欧阳薇看不下去了,有些生气道:“你很可笑你知道吗?你家都穷成这样了,我们是要骗走你发白的牛仔裤,还是结球的毛衣呢?”
姜幼初小脸通红,被欧阳薇怼的都快哭了。
我拦住欧阳薇,摇头。
以前爷爷教我风水时,曾说过这么句话。
风水师也好,算命先生也好,行走江湖,你总有被人质疑的时候。
这时,你不要去辩解什么,而是用实际行动,让对方信服。
我很赞成这句话。
深吸口气,我仔细端详这对母女。
千尸眼启动时,我双眼透着淡淡的阴光,有些吓人。
姜幼初被我的眼神吓到了,躲到姜容怀里,母女俩都很不安地对我起了戒备。
“姜阿姨,你和幼初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我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