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先是分出了一部分比较容易处理的灵材交回鸾烟,让她对这部分灵材按照自己的规划进行进一步的处理。
待到事情交代清楚,他这才重新吞服了一枚得自鸾烟的丹药,继续恢复着自己的伤势。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尽管时间的确颇为紧迫,但是制造机关器具本就是非常耗费精力。
也只有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一定的程度,这才能够确保期间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
李煜足足花费了近七日的时间,这才算是勉强从之前近乎气血干涸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虽然自身的内在还有着极大的亏空,好在随后还可以通过一些普通丹药继续调养。
尽管暂时还无法进行一些激烈的活动,但是至少对于机关的制造,倒是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至于鸾烟,在李煜勉强恢复过来之前,也基本将手里的那些灵材处理得了个七七八八。
在发现自己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之后,鸾烟也来到了法阵的另外一侧,在身周布下了一层隔绝外界干扰的禁制,也开始忙碌起了急需办理的事情。
毕竟按照接下来制订好的行程,若是没有充足的丹药作为补充,他们二人想要顺利的抵达位于极北的那座北寒城,同样将会是无比困难。guhu.org 完美小说网
至于李煜在剩余的时间,除了必要的恢复伤势之外,更多的则是将精力几乎全部都投入到了制造这具机关御兽之上。
对于接下来他们将要乘坐的机关御兽,李煜在恢复伤势之时,便一直进行着推演与谋算。
毕竟他之前的那只机关梭鱼,本就是为了应对一时所需。
为了最大可能的提升速度,难免在其他方面做了大多的取舍,用在接下来的行程上也的确不太适用。
而如今虽然时间紧迫,但是他的手中却也有了较之以往更为优质的灵材。
再加上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与磨炼,他在机关术的造诣也有了长足的提升。
况且接下来的行程同样危机四伏,甚至极有可能还远在来时之上,李煜也希望这一次能够造出一具最为适合的机关御兽,来满足这一次所需。
无论各种形态、用途的机关造物,其最为关键重要的部件,便是机关内部驱动所有构件运转的、那枚由无数机密零件构建而成的动力核心了。
只是即便动力核心之间,也同样存在着极大的不同之处。
单就拿同为机关造物的机关飞舟以及机关傀儡而言,两者之前的差别便是十分巨大。
除去各种外在因素,只在动力核心方面,抛却两者之间相差数倍、乃至数十甚至上百倍的体积不谈,无论何等级别的飞舟,最为关键的一点,便在于运转的稳定以及整体的平衡。
毕竟作为一艘飞舟,所需要面对的更多的,便是长时间的连续运转,这也需要在各个方面都要始终保持一种相对平衡稳定的状态,尽量减少出现差错的几率。
至于机关傀儡的关键,更多的则是在于瞬间产生的爆发力,以及肢体行动之间必备的协调性。
这两者几乎缺一不可,尤其是在战斗时更是有着极高的要求,乃是任何一具机关傀儡必须具备的重要特征。
至于李煜这一次将要制造的机关御兽,便是介于两者之间、一种相对比较特殊的机关造物。
只是除了制造过程相对更为简便,灵活性甚至速度等方面能够兼具两家所长之外,在其余方面却是几乎就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只不过作为所有机关造物当中最为精密关键零件的动力核心,尽管李煜在制造那具机关梭鱼时,刻意预留了一枚作为后备。
但是那枚动力核心毕竟过于平庸,也没有太多的可取之处。
尤其是时间有限,李煜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再对其进行大幅度的强化调整,为今之计也只能勉强进行一定程度的简单改进,在不会造成太大影响的情况之下,尽量提高这枚动力核心的性能。
虽然在动力核心方面,并不会再有太大的进步。
但是有了鸾烟那些灵材的帮助,这具机关御兽的其他性能,倒是还有着极高的进步空间。
尤其是为了尽量减少制造的时间,李煜除了将手中仅剩的数具机关傀儡全部完全拆解之外,甚至就连他从紅珊城带出的那座机关小屋,也都被他拆解成了一大堆的机关零件。
李煜虽然对这座吴祥送给自己的机关屋,就这么毁在了自己手中感到十分可惜,但是为了完成那具能够将他们带离惑星海域的机关御兽制造成功,他也就顾不得这些。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李煜和鸾烟都进入到了近乎于忘我的繁忙工作之中。
好在这两个月当中,那两只仅仅是露出惊鸿一瞥的妖兽始终都隐蔽一旁,并未再次现身,打乱二人的节奏。
而山谷之中的环境也是一如既往的格外平静安详,同样未曾有着丝毫意外的发生。
甚至就连那株一直悬浮在湖水上的风息树,这两个月间从外在来看,貌似同样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直到感应中,那个时刻即将到来之际,李煜这才撤去了他在布置在周围的禁制法阵,与同样精神饱满、神清气足鸾烟,好整以暇的盘膝坐于大湖之畔,静静的等待着风息果真正成熟之时。
也不知道究竟又过去了多久,忽然有着一阵狂风凭空生成,立时便在这片宁静的山谷之中疯狂的肆虐开来。
狂风席卷之处,不仅仅地面生长的无数嫩绿小草纷纷拔地而起,纷纷扬扬鼓荡在这片山谷之中。
就连那一汪平静的湖泊,不仅被卷起了层层奔涌的浪涛,被卷至半空的湖水宛如大雨倾盆,在谷内恣意喷溅。
也唯有那株悬停在虚空的风息树,哪怕狂风肆虐狂扫,却是连生长在大树顶端那最为纤细柔嫩的枝叶,仿佛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依旧只是轻轻的摇摆舞动,亦如寻常。
除了其上那层在青色信标渗入之后,这才泛起的那抹青辉,在此时此刻逐渐变得更为绚烂之外,整株大树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原状,仿佛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