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深拧拧眉,薄太太的表演欲望,确实强烈。
叶星黎还在叹气:“陆小姐说的没错……我不过就是生病而已,怎么能缠着祁寒照顾我呢……老公,你不会怪我吧?”
薄祁深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这个女人醒来的时候还在对他发脾气。
现在一副小女人姿态,温温柔柔的问‘你不会怪我吧’。
他居然有点不习惯。
薄祁深转头看向医生:“她早上六点的时候又发烧了,三十八度三,现在虽然退了下来,但我担心还会反复,麻烦你留下来,这几天住在水月别墅。”
“薄先生说的哪里话,我就是宋医生推荐过来的家庭医生,给薄太太看病是分内之事。”
说完,医生又看向了叶星黎,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时间没听出陆清影话里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好生安慰:
“薄太太,薄先生照顾你是天经地义,何况你高烧反复,薄先生作为丈夫,怎么会不担心?他又怎么会怪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才是。”
叶星黎小心翼翼地走到薄祁深身边,边擦眼泪边说:“原来你对我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和陆小姐一样,都觉得我浪费你的时间,会指责我呢。”
跟着医生来的几名帮手和助理,此刻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个陆小姐怎么回事啊?薄太太生病,她一大早过来让薄太太接待她,还指责薄太太因为生病而害得薄先生晚睡,人家两夫妻的事,她这么关心做什么?”
“她还在薄先生姑姑的面前,说薄太太是小三呢,这种女人的话,哪里能信?”
薄岚微微蹙眉,下意识看了陆清影一眼。
唐蔓一张脸涨红:“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姐姐只是关心祁寒哥哥!”
陆清影脸色煞白煞白,几乎站不住!
叶星黎是发烧,祁寒照顾她一晚上,可她却故意让自己以为,他们是在做那种事才会晚睡……
说到底,都要怪叶星黎不说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星黎……确实是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指责你,我只是……”
“又是误会吗?陆小姐一天要误会我几次?刚刚还说你指责我并没有错,现在又说你没有指责我。”
“我说陆小姐你脑子不好使,你还不承认,你看,三分钟前自己说过的话就忘记了,这不是脑子不好是什么?”
叶星黎慢悠悠,忽然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陆小姐说一句误会,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反而我这个发烧的人,一大早就被指责没有招待好不请自来的客人。甚至客人还说我这个名正言顺的薄太太是假的,是情妇小三。”
“说我不该住在云山,要我离我老公远一点,虽然我不明白陆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陆小姐说是误会,那就当成误会吧。”
陆清影双手握拳,浑身忍不住颤抖!!
叶星黎这样说,把她当成什么了?!
叶星黎以为自己,也是和她一样不要脸的女人,别人的丈夫也要去抢,别人的婚姻也要去插足么!
她和叶星黎是不一样的!
陆清影忍着屈辱,闭上眼睛:“星黎,很抱歉,是我误会你了,我……我以为你耽误了祁寒的休息时间,这才会恼怒,还请你看在我是为了祁寒好的份上,不要……”
“你站在什么立场恼怒?”薄祁深递给叶星黎一杯药,看着她喝下后,目光淡淡落在了陆清影身上。
陆清影下意识愣了两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眶中瞬间浮起泪水!
他是在为叶星黎指责自己?!她有什么错啊,她不过就是看不惯叶星黎胡作非为,为他好而已!
“祁寒……”
“陆小姐。”薄祁深慢条斯理:“星黎是病了,我照顾她所以没有休息,这是我自愿的,也是我的责任。”
“退一步说,就算她没有生病,我与她晚睡还是早睡,与陆小姐有什么关系?”
叶星黎眨眨眼睛,薄祁深说这句几句话,她是没想到的。
这个男人……原来是真的不在乎陆清影啊。
“我……”陆清影浑身哆嗦,简直要疯了,不甘的情绪将她整个人淹没,“只是觉得星黎有点不懂事……”
薄祁深淡声:“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陆小姐没有关系,陆小姐与我太太非亲非故,更是没资格指责她不懂事。”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薄祁深,他怎么会这样对自己说话?这些年,他难道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不可能的,他一定是爱自己的……
只不过碍于和叶星黎结了婚,他不好意思耽误自己,所以故作冷淡,想让自己放手。
可没关系啊,自己会等他的,等到他和叶星黎离婚!
陆清影深吸好几口气,才露出一个艰涩的笑:“我……是我想错了,我只是和从前一样关心你,忘了现在你已经有别人关心了。”
一句话说的柔肠百转,痛苦万分。
叶星黎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对啊,他以后有我照顾了,陆小姐日后可千万别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了,堂堂陆家大小姐,总插手别人夫妻间的事,说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对着薄祁寒哭哭啼啼的说:我关心你是因为你太太不懂事,你看她,你都这么累了,她还不让你睡觉,我心疼你。
这不就是当代绿茶婊吗?
陆清影喘息啜泣,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了……星黎教训的是,我知道了……岚姨很抱歉,我有事先离开了,抱歉。”
唐蔓气得半死,胸膛起起伏伏:“叶星黎你太过分了!”
说完,转头去追陆清影。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叶星黎挑挑眉,在思考着是和薄岚打声招呼,还是直接上楼去睡觉。
薄岚刚刚一直是帮陆清影,指责自己上不得台面,还说她抢了陆清影薄太太的位置。
说实话,叶星黎并不想和薄岚打这个招呼。
她撇了撇嘴,下意识看了薄祁深一眼,然后微微退后几步,想上楼,却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