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他们闯入我的世界后,我就有个问题很想问。
我真的是魔王吗?
魔王不是应该四处作恶,抓公主回城堡,等勇者来决斗,然后结束一回合,然后再来一次?
历代故事也都是这样叙述魔王的,各各武功高强,然后死在勇者剑下……嗯……死在勇者剑下……啊,这事先跳过,拉回主题!
我的主题就是:哪个魔王跟我一样?
我既不作恶,也不抓公主,三十岁就把自己关起来,为什麽勇者就找上我了?
难道魔王本身就跟我一样?是因为被勇者挑战到不爽才出去作恶?
然后勇者等魔王老了再来挑战魔王?……所以这才是故事的真相?
确实……故事裡也没写魔王几岁了,倒是勇者各各年轻力壮,我就从没看过年迈的勇者前往挞伐魔王的故事,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不就是自找的吗?
到底是为了什麽而挞伐魔王?
「因为暗黑之地。」
啥?
「暗黑之地,是世界各地最危险,最黑暗的地方,长年四周都有毒气围绕,寸土不生,动植物一但被感染皆化为魔,普通人一但踏入此地将直接成为活死人,是一个死者无法安息,生灵涂炭之地。」guhu.org 完美小说网
前面的背影响起那个圣兵的声音……啊,不是,听他自己解释他是一个被人革职的圣骑士,至于是因为什麽原因被革职,他不肯说,或许有一天我会知道也说不定,因为……我没有死!主神没有要安息我,祂还要我游历这世界,虽然腰痛到只能靠敌人来背我下山找药师治疗,但是一想到自己还可以活下去,光想想未来的日子不会和以往孤单就觉得相当振奋人心!彷彿腰的疼痛都好了许多呢!
「腰不会痛就自己下来走。」
啊!不是,我的腰其实很痛,非常痛,要我自己走还是有困难的。
「呿!」
虽然听得出来他不满意我的回答,但他还是将我身下的椅子往上托了托,确保我不会往下滑后继续往前走,而这崎岖的山路被他走的宛如平地,让我有一种骑在马上的感觉,不愧是骑士。
才这麽一想完,下一秒他就一个跳跃跨过一个小山沟,害我被他先抛后拉再撞;抛是因为他跳,我被动的跟着他一起飞;拉是因为我绑在椅子上让他背,他一落地我还在半空飞!
最后的撞是因为他没给我缓冲的时间,让我整个人先是离开椅子在一瞬间摔回椅子上,本来腰就受伤了,被他这样一搞我直接痛到差点往生,除了问候他祖先以外就剩下无止尽的惨叫。
「再叫我就让你用滚的滚下山。」
很痛啊!你怎麽可以这样欺负一个老人家?
「……」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地反问:「你是老人家?」
语气虽然无奈,但是我听的出来他在鄙视我!是鄙视!
我将手伸到他面前。
你看我现在哪一点不像老人家?
「……你不是魔王吗?」
唉呦呦,还给我咬牙切齿哩,什麽态度?
你有看过那个魔王会闪到腰的?
我马上反噹回去。
「……」这辈子没看过,全天下救他一个!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一样,头转了九十度眼睛也不看路,而是用斜眼打量我后开口。
「你不是魔王吗?总该会魔法让自己下山吧?」
抓住他的头,并扳回他原本的位子,顺便澄清这件事。
并没有,我完全不会任何法术,何况我身边连隻法杖或魔杖都没有。
「怎麽可能……」
他很震惊,可以说他是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因为他马上否认还举例证据。
「如果你不是魔王也不会魔法,那请问一下你是怎麽在我脑海裡说话的?」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为什麽我在心裡抱怨,你却听得见?
「……好,这问题先放一边,你应该还记得你自己是怎麽进那高塔的吧?」
闻言,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我三十岁那年,但是……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完全没有印象耶!连那时候是高塔还是房子都不记得了,要不是你背我出来,我都不知道我是关在一个山崖上的城堡中的高塔裡。
「……我可以把你丢进这山林裡,让你自生自灭吗?」
大家不是都说圣骑士是被神选中的好人才能接下这神圣的职务?你这样能称的上是圣骑?
没想到他居然给我冷哼一声,再给我一句让我后悔到死的话。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不是退役的圣骑士,而是革职的的圣骑士,早就和心存善念、思想单纯的信众好人一点关係也没有,把你丢在这,我相信我家的神一点也不会惩罚我。」
My God!我真的忘记了!
就怕等一下他是真的把我抛下,我只好厚着脸皮双手双脚紧紧缠在他身上,打算他不管怎麽甩、怎麽跳,我都要死死的贴在他背上!
为了让我手脚可以缠住他,我刻意往前坐了点,虽然挪动位置需要动到腰力,但是为了能让我安然下山,我宁可痛一时也不要痛一世!忍一忍撑过就好,顺便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预防我被他甩出去时还可以用牙齿咬他的衣服,绝对不是因为我不好意思!
「呵。」
头顶传来他的笑声,我也不敢问他笑什麽,只抓紧自己的手臂,感觉到他又将椅子托了托让我可以坐稳一点,然后平稳快速地往山下走。
因为低着头,我只能看到他的衣服,又因为压着,所以目光所见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好想睡,视线已经是一片黑了就更想睡,内心虽然一直告诫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但是最后我仍然没有下山的印象,等到有知觉的时候已经是趴在床上,床边还有一位老药师再帮我做推拿,一边用颤抖的语气跟那位不良的圣骑士做口头告诫。
「就……这样……出点力……这样推就好……」
虽然听他讲话好像他下一秒就会嗝屁死亡,但是他的手在我腰上施展的力道却是相当有力感觉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而且!
啊~好舒服喔~~
「醒了?」
听到那名圣骑士的声音,我连忙张开眼睛转过头去,发现本来好像应该站在牆角的人却是站在我床边,而他的手正压在我的背上帮我做推压的动作,当下我是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但是!也才那一下而已,因为……
呜呜……我的腰!好痛好痛喔!
「你是白痴吗?趴好不要动!」
听他用遇见白痴的语气和不温柔的动作让我趴回到床上,随后他就转身离开,当我以为他是要去找那位老药师时他却又回来了,不同的是手裡多了一盆水,上头还冒着烟呢,这是要干嘛?决定把我丢进去煮了吗?可是那小小的脸盆能把我丢进去煮吗?还是……喔!我明白了,他是要把我大卸八块然后丢去深山裏面弃尸,那盆水是用来洗他自己的手的!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大概是有听到我在想什麽,他直接赏了我一双白眼,然后将那木盆放在旁边顺手拿起挂在他手臂上的毛巾将它丢进木盆裡搓揉几下后扭乾,随后一点也不客气的把我上衣往上一拉在我脑海裡还没大叫色狼的同时一股热热的溼热感从那裸露的皮肤裡传了过来。
这……这是给我用的?
「不然呢?这点水能干吗?本来在推个几下就可以了,这下子全部都要从来一次,真真浪费时间。」
为什麽要这样帮助我呢?我们不是敌人吗?
摸了摸毛巾的温度,他又将毛巾丢进水裡重複刚才的动作后才回答:「敌人啊……我都把你揹下山了,有差这一道?你就当我良心发现吧。」
听他这麽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只好安静地让他在我背上按压,等到我快睡着时他却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已经冷掉的热水当洗手水洗淨双手后便抱着那盆水离开,也不告诉我要去哪裡,我就这麽趴在床上等啊等的,认为他应该是去叫刚才那位老药师,但是谁知道左等右等不但他人没回来就连老药师也没过来,好像我又回到那间古堡上的高塔一样,只有自己一个人和无止尽的孤独,就连腰上的温度也开始由热到冷……
「呐!水。」
看到眼前的水杯和他的声音,我错愕地转头看着他。
你没丢下我一个?
闻言,他挑眉地看着我,「我如果要丢下你,就不会做这些对我来说是多馀的动作,早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可以把你给抛下,或是取你人头解任,而不是在这裡帮你做推拿了,不是吗?」
想了想,我对他点点头表示了解,同时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小心地喝着,不让水有机会低落到床上。
将腰上的毛巾换了另外一条热的,然后他又开始重複刚才的事情。
「药师说,再推两回就可以了,你最好这段时间都不要给我有起身的动作,要是再像刚才那样迅速起身的话,我会让你真的永远都不用起身。」
……知道了……
「还有,能开口就开口,我不想当疯子一个人在旁边自言自语。」
「……」
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