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2章 以死解决

他们更喜欢死在这里,因为他们死在这里,天下人还不知道他们是魔教的奸细,那他们在凡间的亲人也不会知道,他们的亲人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尘坤看到敖烈目中露出的坚定之意,才想起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因为这些人已死。

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因为一步走错,而步步错,到了他们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而受到惩罚的时候,他们一般都选择以死来解决。

自古以来,又有什么比死跟好解决事情?

尘坤闭嘴不答,却是一个转身,横空飞掠,道:“跟上。”

因时暗中松了口气,这件事已经结束。

谁知敖烈又问他:“尘坤师兄还是挺好说话的。”

因时想了想,突然明白了,道:“我明白了。”

敖烈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道:“明白什么?”

因时道:“尘坤师兄肯定觉得你很有趣。”

敖烈突然顿住,想了一想,脸上还是带着笑容,道:“有什么趣?”

因时道:“你是先上来的观内弟子,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对尘坤师兄,有的只是尊敬,哪里敢对他无理?”

敖烈道:“也只有我敢跟他面对面的对着干,也敢反驳他?”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御剑已跟着飞了上去。guhu.org 完美小说网

他已看到前方的山头之上,飘荡着一张四尺方正的旗幡,青色的旗幡,旗幡上有两个字:“青山”。

他已看到旗幡后面有很多尸体,他冲过去,翻了最近的一个,这是个青年,脸已紫青,嘴中的血液已凝,喉咙却陷了下去,好像是被人用手横劈了一样。

因时变色道:“因林,你,你干什么?”

敖烈道:“不干什么,只是看一下。”

他一拉了拉因时的手,道:“你来看看。”

他不想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他把因时也拉了过来。

因时却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是魔教奸细?他们的体内大多有一些魔气,要是我们中了魔气,岂不很糟?”

自古以来,人口相传,都说魔教之人身居魔气,而正道之人不幸中了魔气,轻则道行有损,重则性命不保。

其实并不尽然,那些魔气一般都是修炼大神通,又或者已修炼至真仙境界的魔教高手才能身居,又岂是这些魔教奸细所能有。

“他身上没有魔气。”敖烈道:“不相信,你来看看。”

因时蹑着步子,轻轻走了过来,他一看,只是面容紫青,并未外泄什么古怪气体,就放心了大半。

敖烈一见,就先让开了几步,绝不打扰他。这也是他从他师傅那学来的。

过了一会,因时突然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

敖烈问:“是怎样?”

因时道:“这手法。”

敖烈道:“是什么手法?”

因时道:“这是魔教最著名的手法,而这种手法只是一种基础,只要将这种手法练到极致,就能修炼魔教第一邪功‘七阴幽冥功’。”

因时道:“据我所知,这种手法能练到这种程度的,当今只有一人。”

敖烈道:“那是谁?”

因时道:“魔教少主黑白手。”

敖烈恍然,难道这些人都是死在那闻名却从未见过的魔教少主黑白手的手中?

青山派本来就不大,十几间恢宏的殿宇阁楼,这时,来满了三绝观的弟子,就显得有些拥挤,甚至有些热闹了起来。

试剑台上还堆着三具用草席盖着的尸体,草席上也洒满了鲜血,南面的台角上直插着一面青色镶着法纹的旗幡,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但旗上的那两个大字“青山”,却更有威势,更雄壮。使人一看,不由得激动万分,仿佛为那一杆旗真的拼尽一切,也在所不惜。

青山派的大堂里,不时有进进出出的三绝观弟子,他们大多都低沉着脸,就故意装作一副忧愁的样子,表示他们有些难过。

敖烈到这里来的时候,看了看大堂上面的那块牌匾,“青山派”三个字也已染血,但他却没有一点感觉。

有时候,他都认为他是冷血动物。

是那种没有感情,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

因时已经走了进来,站在他身旁,轻声道:“小心点,也许魔教之人还在这里窥视。”

敖烈好像早已知道他要说这句话似的,他只笑了笑:“我会注意的。”

他终于算是说了句可以算是感谢的话,他以前总是孤独惯了,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把他当作亲人来关心。

而现在却有了,整个三绝观的师兄弟们,都会关心他,都会为了他的进境而感到高兴。

就算以前,他跟他的师傅剑上老仙住在深山里的时候,剑上老仙也是对他非常严厉,但从来不会在嘴里关心他。

他记得他一觉起来的时候,屋子里总会有碗还热着的鱼汤,但是他知道,那是剑上老仙天还未亮,就起来到河边去钓回来的。

他知道他师傅剑上老仙对他越严厉,就对他越好。

世界上本就有很多看似越极端,却又是另一种爱的表现。

现在他走上试剑台,轻轻撩起草席,看了几眼,又盖上,闭着眼想了一会。

因时也跟着看了看,又问了一下周围的三绝观弟子,忽又道:“这里好像少了个人。”

敖烈睁开眼,道:“少了谁?”

“孤月,他外表上是青山的弟子。”因时说:“实际上他早已知道青山是魔教的奸细,就拜入了师傅门下,他在观内的名字叫因月。”

“他是你们古时明月中的一员?”敖烈问:“你认识他?”

因时一下笑了起来,道:“自然认识,这里果然没有他,那他现在肯定还活着。”

因时又道:“那他肯定在这留下了什么,我们去找找。”

山林里,每样东西都是那么乱,乱得让人眼花,让人看不出任何奇怪。

但那因月又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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