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写就是两三个小时,在我参与侦破的第一起案子中,在冷彤身上学到很多推理的思维方式,对凶案现场一些细小线索的搜寻等等,也锻炼了一下自己的思维方式,理论在实践中得到检验。
在第二起案子当中,我学会了一些好习惯,属于犯罪心理学范畴的,还有就是在可供追查线索不多的情况下,寻找另一种突破的路径,虽然也是经过分析推理的,但和我所学到的东西截然不同,也获得了巨大成功。
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要总结、发扬,能学到的东西,我绝不放过,一定要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以便于在没有更多线索可供追寻的情况下,把我最想破的案子破了——那就是我父亲的案子。
下午三点多,我才收起笔记本,离开家去局里。
我并不是一定要马局给我们庆功,我也不认为我的功劳有多大,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这两起案子中,冷彤大美女比我的功劳要大得多,也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和马局、邢队的支持与信任。
在办公室和大雷子、老魏、老黄等人聊了一会儿,冷彤就到了,大雷子顿时就打趣起我们俩来,说这几天形影不离的,什么总是跟着我了,我倒是不在意,冷彤大美女也没说什么,就是撇着小嘴儿不理他。
这让我想起冷彤大美女的先见之明,如果昨天晚上没有抓到凶手,那我真是要被大家笑话了,怪不得冷彤大美女说什么也不肯承认是她提出来的,确实比我厉害多了。
晚上下班之后,大家才一起来到附近一家比较不错的酒店,坐下来算是给我们庆功。
马局也告诉我们,这不过就是局里的庆功,也给我们申报上去了,还有上级的物质奖励,以及记功等等奖励,对我们俩也表扬一番。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非常开心,直到九点多,我们才各自散去,仍旧是大雷子把我们送回来的。
我平时根本就不喝酒,也没有喝酒的场合,喝点儿就有些头晕,回家之后立即倒头睡了下来。
感觉睡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从梦中被惊醒,吓了一跳,这种时候有人敲门,很有可能是又有案子了!以往就是有案子也没人找我,只要不是我值班,往往都是第二天听说,现在的情况有些变化。
我连忙下了床,往外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正好是凌晨十二点,我刚刚睡了两个多小时。
外面已经传来大雷子的喊声:“小小,快起来!喝多了吗?我要跳进去了!”
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这就没错了,连忙答应着开了门:“雷哥,是不是有案子了?”
“收拾一下,上车!”大雷子笑着说道:“都等着你呢,咱们要露脸去了!”
我看大雷子的样子,不像是有什么案子的样子,还能笑得出来,但是他说都等着我呢,看起来也不是他一个人,应该不是胡闹,我连忙回来穿了外衣,锁门跟大雷子出来。
上了车我才看到,冷彤大美女已经坐在车上,脸上也不是很凝重的样子,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邢队。
大雷子上来就发动车子,往南面开去。
邢队也笑着说道:“小小,辛苦你了,刚刚睡下吧?”
“嗯,睡了两个小时。”我点头问道:“邢队,看起来你们都很轻松的样子,不像是有案子啊?但这个时候来的,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儿,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这小子!”邢队哈哈笑着说道:“一句问话也能带着两个分析推理出来,看起来找你去没错了。”
“我们本来不想找你的!”大雷子接过去哈哈笑着说道:“可是冷丫头说,没有你的话,她就不去了,我们只能来接你喽!”
“你别胡说!”冷彤立即瞪了大雷子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
邢队被逗得哈哈笑了起来,紧接着说道:“小小,我们是去邵市,你听说过经纬街夜魔的案子吗?”
邵市和我们是临市,一个多小时车程就到了,我记得刚上班的时候,还有人提起来这个案子,是发生在邵市经纬街的,之后就没人再提起过,我点头说道:“好像是听人议论过。”
“去年发生过一起凶杀案,至今未破案,这不是半个小时前,又发生一起,同样的手法,疑似凶手再现。”邢队接着说道:“杨希民局长和马局的关系非常不错,我们也认识,这不是听说我们市破获奇案,这才向马局求援。”
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是本市的案子,大家才能轻松一些,由于也是重大的案子,这才这个时间去邵市,我的疑惑都解开了。
“老杨还以为是我破的案子,指名要我去,听说还请了省里的人。”邢队笑着说道:“我去的话,就要带着你们俩了,是我的大保镖,要不然我去不是丢人吗?”
其实邢队也是经验老到的老刑警,就是和我们客气一下,我嘿嘿笑着说道:“邢队,你可别这么说,还是你和彤彤厉害,到时候大家一起努力就是了。”
邢队哈哈笑了起来,也就把前面一起案子和我们说了一下。
前面一起凶杀案是去年八月份发生的,当时就是经纬街一个小五金店老板的儿子,在店里看电视,一边剪指甲,被人直接扼死在店里,凶手手段残忍,干净利落,案子一直未破。
这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现场也暂时保留,正好及时打电话,我们去也能看一看。
邢队简单说了一下,就笑着说道:“这次去要是能破案子的话,你们俩可就名声大噪了!”
我和冷彤对视了一眼,只能嘿嘿笑了两声,我并不要什么名气,之所以立志要干这一行,是因为有一个隐痛一直埋在我心中。
我看得出来,冷彤大美女对这些更不在意,即便有露脸的事儿,也都推给我,我们就是帮忙好了,反正去哪里都是工作。
一路闲聊着,不过就是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车程,我们来到邵市警局,里面已经有几个人迎了出来,应该是在大厅等着我们,中间一个年约五旬,和马局年纪差不多,和邢队握手寒暄一下。
还说听说邢队破了奇案,这次特地请过来帮忙。
邢队也简单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这位就是杨希民,旁边一个瘦高的中年人,是邵市刑警队长章卫国,等着我们去看一看现场。
看得出来,杨希民对邢队的到来是非常高兴的,邢队说是我们俩破了尸体杀人案,杨希民并不太相信,还认为邢队没有带来有经验的老刑警,有些不好意思,也仅仅是冲着我们俩点了点头。
我们很快就先后上了车子,一路往北面开去。
出了邵市市区最繁华的地带,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来到一条笔直的大街上,尽头处能看到一栋高楼还亮着灯,两侧都是一些小商家,并没有太高的建筑,而且亮着灯的并不多。
前面杨局的车子就停在这条笔直的大路中段左侧,一个上了半面闸板的小饭店门前,是一家面馆,大家陆续走了进来。
面馆大厅里有七八张桌子,正对着门是一个走廊,里面是灶房,走廊入口处左边是吧台。
在吧台前面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相框,里面有一个一尺半见方的拼图,旁边一把椅子下面,画着一个人形图案。
邵市章队亲自带人勘查了现场,把情况给我们介绍起来。
这家面馆一般这个时候早就打烊了,平时就是给路过的司机准备的,附近除了一些小店铺,并不是居民区,也是这两天生意不好,才开得晚一些。
老板叫耿金彪,案发的时候在后面睡觉,老板娘叫徐莉,也就是被害者,闲来无事在外面玩儿拼图,一边照顾店铺。
据耿金彪说,他在里面隐约听到前面有声音,是一个男人和他老婆说话,当时迷迷糊糊的,并没有立即起来,如果是吃面的,老婆就会招呼他。
耿金彪继续睡了几分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这么晚了,不是吃面的还能是什么人?也就起来看了一下,只见老婆已经倒在地上,连忙过来看时,早就气绝身亡了。
耿金彪伤心气愤之余,急忙报了警,当时是十一点二十五分左右。
章队简单介绍一下现场情况之后,接着说道:“在去年八月份,同样也是在经纬街,前方不远处左侧的一个五金商店,店老板十七岁的儿子被扼死在店里,当时店里没人,我们也看过现场,和今天的案子如出一辙,毫无痕迹,就连脖子上的掐痕都是一样的,戴着手套。”
邢队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手套?”
章队立即说道:“看纹路就是那种普通的线手套。”
杨希民接过去说道:“去年的那个案子就没破,这次又发生了同样的案子,作案手法一致,我们怀疑是同一个凶手,而且这个凶手可能还会作案,造成更大的影响,这才把你们请过来。”
“你们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邢队客气了一句,很快就问道:“上次的案发时间呢?”
“同样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左右。”章队立即说道:“去年案发后,就有传言说是经纬街夜魔,戴着白手套杀人,弄得人心惶惶的,这次又来了一起,说不定明天要怎么传言呢!”
我正听着,忽然感觉冷彤大美女拉了我一下,我连忙回头时,冷彤大美女示意我跟她过来,看桌子上的那个拼图。
我跟着冷彤大美女过来,凑近仔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