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
‘这…就能看懂个开头…’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但是到了深层理论上的东西,我没体会过…’
这本杂志确实很有意思——如果不算看不懂的大半本的话。要不是安德鲁在图书馆和这位珀西交流过,他都以为眼前的人试图给他一個下马威了。
而且,在勉强把能看懂的部分看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安德鲁发现珀西已经把那么厚一叠文件糟蹋的差不多了…
嗯,确实是糟蹋——因为安德鲁偶尔瞟一眼都能看得出珀西的漫不经心来,他几乎是糊弄着把文件处理了下。当然,不排除珀西能力太强只用一点点功夫就能把那些文件的要点搞清楚并处理好的可能性。
就在他准备翻开第二本杂志的时候,把文件糟蹋完的帕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突然站了起来,“安德鲁,你过来这边。”
“啊?好的。”
他茫然站起身来,珀西语速极快的说着,“教授今天弄来了一面镜子,非常好用,它能预测未来。”
像是给安德鲁演示似的,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前——安德鲁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但是没多想。
拜托——他还要学变形术呢,别说镜子这种一点不奇怪的东西了,就算是奇怪的东西比如猫爬架出现了,他也不会对麦格教授办公室的布局发出任何吐槽的。
不过现在珀西介绍了,他也不会选择拒绝,认真打量了一眼这面所谓的预测未来的镜子。
它非常的高,而且有着华丽无比的金色镜框,最下方则是两个爪子一样的脚型支撑,而在镜子的最顶端,则是一行魔文——eraehruaytohsi。
而珀西此刻正在镜子前美滋滋的照着,像是被镜子勾魂了似的。
‘不会是要销毁的违禁品吧?’
‘珀西这是被镜子迷住了?’
这样的念头在安德鲁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但是他又没有借口拦住珀西——而且,要是真的他被镜子迷住的话,安德鲁不跑才是作死,那可是五年级的级长!
“啊,对了,你也来看看吧,安德鲁。”
珀西带着一丝不舍朝安德鲁说道。
这种事情不要啊!
安德鲁甚至有转身跑路的冲动,但算了下自己到门口的距离,再算一下自己和珀西的实力对比,他只好选择礼貌的过去,放弃了跑路和反手偷袭珀西的念头。
“这边,好了,就是这。”
安德鲁用后脑勺对着珀西,偷偷闭上眼睛——能拖一会是一会,麦格教授你快点下课啊!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刚刚照一会,珀西甚至没有看他是否闭上眼睛,“是吧,是吧,我再看会。”
安德鲁从善如流,愉快的让出了位置,回去看杂志去了,只是这下本来就搞不懂的文章就更是看不进去了,他几乎煎熬的坐在那边看着珀西照镜子。
好一会,珀西大概是觉得自己老看不够意思,又给安德鲁拖过去了,甚至还特意嘱咐了他,预言这种东西未必准确,但是最好还是不要交流——然后没两分钟又把闭着眼睛的安德鲁喊走,自己美滋滋的看了起来。
不是,你那么喜欢就一直看吧——我真的不打紧的。
终于,在安德鲁第三次被换下去后,麦格教授出现了。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在那边提心吊胆的看杂志的安德鲁,“泰勒先生,又有疑问了?”
“哦,韦斯莱,你文件处理完了?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啊?镜子真的能看到未来?
“啊,教授,你回来了。”正在那边端详镜子的珀西愣了下,脸色有点发红,“我文件处理完了,就发现了这面镜子。”
“没关系的,它还是很有意思的。”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但珀西显然有点心虚,很快就匆匆告辞了。
“你遇上什么困难了,泰勒先生?”
“是这样的,教授,”安德鲁一边掏出自己的魔杖演示一边说着疑惑,“校内最近不是流行泡头咒吗,我用变形术的原理简单模仿了一下,但是目前咒语的强度完全没有办法和原版咒语比较,而我能想到的突破方式都和魔力成长有关…”
“这样思路…确实有点意思,能再来一次吗?”
“结构问题…参考麻瓜的装置?”
就像安德鲁预料的那样,麦格教授总是能给出一个极其优质的参考方向来,而且她甚至还颇有兴致的提出了几个安德鲁可以尝试模仿的魔咒。
“好的,教授,我回去就试试去。”
“不着急,你看过厄里斯魔镜了没有?”
“还没有,教授。”
这种情况显然不能卖珀西。
“试着看一看。”
在教授证明它无害之后,安德鲁确实有点好奇了,他快步走了过去,看着镜子,思考它会如何迷惑自己。
下一刻,他看到了自己在包饺子…准确点,是前世的自己,在包饺子,一家人一起那种。
他愣了下,镜子里的画面开始晃动起来——当年一起救人的哥们出现了,他似乎大了很多,表情带着点兴奋和骂骂咧咧,而一旁的安德鲁嬉皮笑脸笑的贱兮兮的。
两人正围着游戏机打游戏,安德鲁在双人合作完成了大半之后故意坑死了对方。
‘他么的…就是该让你小子好好被我在游戏里坑几次…’
他眼眶红了下,画面开始再次晃动起来——乱七八糟的幻想开始浅浅的浮现起来,但很快就消失了,最终镜面上来回闪动起最初的的两个画面来。
‘真是…真是预言就好了…’
安德鲁带着点不舍,摇了摇头,他已经知道魔镜的效果了。
他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来,“教授,它很有意思,比我想的还要棒——梦境都没有它完美。”
“是这样的,所以邓布利多才说它有一些危险,不过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快意识到它的缺陷。”
“太美好了…”安德鲁摇了摇头,它的影响比安德鲁想的还要大。
“但依旧是个难忘的体验,”麦格教授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停下来了,“先去休息吧,等你觉得自己完全摆脱了它的影响,来我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