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谁?”
叶玄眉头一皱,朝门外望去。
“喂,小叶叶,京都府衙梅大人让你立即前去京都府衙。”
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
“终于来了。”
叶玄收起寒冰剑,
心中略作沉吟。
“我这就过去。”
他应了一声,
叶玄迈步走出房门,
只见一位素裹少女正焦急地等候在外。
“好你个小叶叶,你终于出来了!”
少女见到他,直接上前揪住他的耳朵。
暴力女就是暴力女!
“你到底犯什么事儿了,一大早京都府尹的人就把咱们家门给堵了!”
叶灵儿连珠炮般地说着,
“他们说是靖王世子昨天报了案,说有人当街行刺了你!”
“行刺我?”
“怎么可能,我堂堂...”
“啊...啊啊...疼,轻点。”
叶灵儿拧耳朵的手用了用力,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松开。”
叶灵儿见罢,松开了手,
叶玄的耳朵被揪的通红。
叶玄微微一怔,随即揉了揉耳朵,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遇到几个小毛贼罢了,被我打跑了。”
叶玄可不想把蒙面的事情告诉叶灵儿,
这个男人婆,
大大咧咧的,
指定帮个倒忙!
“就这啊,我还以为啥呢。”
“几个小毛贼就把你行刺了?”
“你行不行啊,细狗?”
叶灵儿闻言兴趣全无。
男人婆,
作为一个武痴,
没有对手且是莫大的悲哀。
且不说可人的长相,
傲人的身材,
就单单论叶家大小姐,
叶府上上下下高手云集,
都怕伤了大小姐。
而且,
京都子弟,
同龄人当中,
大多数都是重文轻武。
叶灵儿长得软玉温香的,
却有一颗向往武道的热忱之心,
但终归无一人可赓及,
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京都,京都府,
京都府乃是太华帝国的腹心重地,
守卫京都的重任自然不同小觑。
这一重任,
已由梅执礼一人担当数十年之久。
梅府坐落在京师最热闹的街市之中,
高高的城楼巍峨挺立,
彰显着主人的威严。
“咚咚咚!”门外的小厮急切地击鼓,
梅执礼刚准备小咪一会儿,
梅执礼强压心头的愤怒,
招手示意小厮送上状纸。
他展开状纸一看,
吓了一大跳,
“什么?!”
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状告吏部侍郎之子范闲,
指控对方夜间行凶杀人,还有拦路殴打的罪名。
“郭保坤?范闲?都是些显贵人家的子弟啊!”
梅执礼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今晨,
郭府的人还在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疑似遭人毒手。
走近一看,
竟然是太子贺家的贺宗纬少爷吗?
梅执礼看清尸体的模样,登时目瞪口呆。
“可怕啊,一个是礼部尚书之子,一个竟然是太子一脉的贵胄!”
他渐渐冷静下来,剖析起眼前的状师。
梅执礼眉头紧锁,
似乎意识到这其中还有更大的阴谋。
二皇子范家和太子贺家,
势同水火,
今番发生这等大案,
决非小事!
贺宗纬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在京都文人圈中才名狼籍,
备受推崇。
“人命关天啊...”
梅执礼捋了捋胡子,
不禁叹了口气。
作为一介布衣,
他向来做老好人,
从不与权贵人家过从甚密。
可眼下这案子,
却让他进退两难。
无论他偏袒哪一方,
另一方都必将耿耿于怀,
引来无穷祸患。
“要是郭保坤和范闲两家反目成仇,朝局一旦动荡,我这京都府尹也将不保啊。”
梅执礼冷汗直流,暗自哆嗦。
一个是礼部尚书之子,一个隐隐与二皇子有着亲疏关系,
两大人族一旦爆发矛盾,那可就不得了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
梅执礼陷入困境,拿捏不定方向。
要公允处理此案,
可又怕引火上身。
若有所偏袒,
必将失去公正公允的声誉。
朝堂之上,
乌云已经彷徨,
阴谋或许正在酝酿之中。
梅执礼必须得审慎为之,
方能全身而退。
梅执礼端详着手中的状纸,眉头紧锁。
“叶家嫡子被人行刺,如今又有这樽节外生枝的命案。”
他喃喃自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些倒霉事都集中在一起了,怕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状纸上的字迹清晰可见,
郭保坤将范闲当街行凶杀人的过程记录得一清二楚。
更可怕的是,郭府甚至拿出了人证物证。
“看来是无法再拖延了。”
梅执礼深吸一口气,立即吩咐手下,
“快去请范闲过来说话!”
“啊,还有,也请范建老爷子过来一趟。”
他赶紧补充道。
范建乃是范家家主,
与二皇子的关系素有传闻,
若能将他请来,便不会给太子贺家留下口实。
“只要平衡了两派的力量,我就有机会公正审理此案了。”
梅执礼暗自盘算,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
这京都之中,是个沼泽地,处处布满了陷阱。
他必须得小心翼翼,谨慎行事,才不会掉进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