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界意识搞烦了，红莲看着夏目有些迁怒。
“每天都这个时间过来，我会教你修习灵力。现在你可以走了。”
夏目被清光请了出去。
站在神社门口，清光脸上带着歉意：“抱歉，主人刚才只是心情不太好，他一般不这样。”
“我知道的。”夏目看到了红莲变脸的全过程，大概跟他突然说的那句话有关，是特殊的妖怪吗？
“谢谢你的体谅，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清光站在刻着“红玉仙的神社”的石头前向夏目告别。
看着夏目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清光转身去找红莲。
他找过去的时候，对方正在主殿，手里拿着供奉的“红玉仙”正和一个发着白金色光芒的团子对峙。
“我为之前的行为抱歉，我不知道那属于侵犯隐私。”
白金团子往下降了降，像是在弯腰道歉。
“啧。”红莲不爽得啧了一声，然后把木剑扔给了门口的清光。
清光会意，小心翼翼地躲开他们，把木剑放了回去。
“你在不高兴？为什么？是不原谅我吗？”白金团子绕着红莲转了一圈，然后就被心情不好的红莲捏在了掌心。
没有任何实感，像抓住了一束光、一缕风。
红莲松开手只看到完好无损的团子，顿时更不爽了。
“别跟着我。”
红莲抬脚走出主殿，他要去拿自己放在外面的漫画书。
“可是我想了解你，了解人类的情感。”
白金团子，也就是世界意识。不知道发什么疯，也不怕世界崩塌，直接降临分身。
“你了解这些干什么？想变成人类？”说完红莲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世界意识变成人类完全是无稽之谈。
就连他认识的那个作为“人类”降生的世界意识分识，也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
本质不同，除非伪装。
白金团子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么惊世骇俗的事，祂飘到红莲身侧解释。
“我发现自己对人类这个造物的认知太少，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情报。”
真诚实啊，这个世界意识。
红莲在指尖凝聚出一层薄薄的灵力，然后屈指一弹，对方立刻像个弹性十足的压力球，被弹飞到了柱子上，最后在地板上又弹了几下才停下来。
没有“晕”和“疼”这个概念的光团在停下后立刻飞了回去。
“我可以支付相应的报酬。”
“可以。”
红莲答应得很爽快。
虽然他不在乎钱，但有付丧神在乎。
今天下午来的那一批付丧神里就有博多，对方看见他第一件事就是扑上来干嚎，哭着说本丸已经穷得快吃不起饭了。
红莲当场就要掏灵石，却被他按了回去。
“我的意思是大家花钱太快了。”博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意有所指的看着红莲。
“本丸目前的经济状况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但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吃不起饭了。”
“我有钱。”红莲发出财大气粗的声音，却被博多无情驳回。
“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挥霍！而且，主人你真的太浪费了！”
博多积攒的怨气终于爆发了，他拉着红莲仔细细数他的“罪孽”。
“看中什么东西，哪怕不合适也要买；买东西从不讲价；有些一套类型一起发售的，明明只看中了其中一个，还要为了集齐一套去买全部……”
有谁规定不可以这样做吗？
红莲很想这么问，但为了不让博多再揪出他一二三四五个“罪孽”，他还是闭嘴了。
“……所以，主人你以后再买什么东西稍微讲讲价。”
博多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之后语气放缓了一点。
“除了超市，在其他地方买东西不要一口价就成交。有些东西溢价很严重，如果你不讲价，他们可能会把你当成冤大头，下次继续坑你。”
红莲刚想说什么又被博多堵了回去。
“我知道您想说骗你的都没有好下场。
但是您每次逛街看到想要的就直接买下来，之后在其他店里看到一样的也不再问价。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坑啊。”
……
总之，经过博多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导后，红莲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但是让他不买是不可能的，顶多赚点外快，把钱补上。
……
世界意识说要通过观察人类更深入的了解他们的情感，对此，本体是把剑的红莲表示：你找错人了。
“没找错。你现在的身体就是你自己的，而且除了体质好一点，身体素质强一点，完全就是人类的身体。
我的世界之子还每天都来找你。没有什么能比世界之子更有观察的价值了。”
行吧……
看在祂直接付了一半全款的份上。
世界意识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祂只会在晚上红莲睡觉前把自己记了一天的笔记拿出来，然后问自己不懂的问题。
一时间分不清他的任务到底是教谁。
……
因为夏目之前没接触过灵力，所以红莲一边教他理论知识，一边让他学着掌控体内的灵力。
夏目很有天分——第一次凝聚灵力时放出了一个可以净化整座山的灵力球，但也不怎么开窍——只会放不会收，身体还跟不上消耗。
第一节课刚开始就收获了一个因为灵力放出太多而晕倒的夏目。
“从今天起，凝聚灵力的事先暂停。”让药研给晕倒的夏目诊断，等他醒来后红莲直接改变了教学方式。
他看着夏目的细胳膊细腿，眼神带着几分嫌弃：“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先锻炼。”
“明天先绕着这座山跑一圈，我先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训练。”
红莲敲定初步计划，对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夏目，脸上露出一个核蔼的笑容。
“不要想着逃跑，我会让清光去学校接你。”
龟甲在明天下午那一批里，他来了之后会作为替换的近侍和清光一起跟在红莲身边。
以防万一夏目不认识其他轮换的付丧神，还是让他最熟悉的清光去接吧。
“这，这座山吗？从山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