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睛可以直接参悟典籍看透灵气,不需要反复理解纠错,筛选提炼,速度上快了不止亿点点,根本就是肉眼可见般的突飞猛进。
“听说我道门有什么先天纯阳的体质,师傅您看我有这方面的潜力吗?”杨帆有些贪心。
“你平日里都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还先天纯阳。”二叔公轻敲杨帆额头。
“相传纯阳祖师吕祖吕洞宾不就是纯阳道体?”杨帆揉揉脑门。
“那只是传说,先天纯阳是指一种理想的状态,实际有没有我不清楚。”
二叔公摇摇头,年轻人总想着走捷径。
“特殊体质确实存在,比如十世善人,又或是有祖上余荫之人,自有功德加身,修行起来没有瓶颈,但这类人可谓凤毛麟角,这辈子都未必能碰到”二叔公解释道。
“那普通人有没有适合修行的体质?”杨帆对此很感兴趣。
“普通人比如童子之身修炼,元阳就比较充足,施展法力就会更加充沛,但仅此而已,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神异”。
二叔公明白杨帆心中所想,直接泼了瓢冷水。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专门找这样的人做弟子?”杨帆好奇,虽然少但总是有的嘛。
“理论上是可以,实际不行。这类人体质多半与前世有关,所以需要起卦推演前世,窥探天机会受到折寿的反噬,所以实际最大的可能性是人还没找到,推算之人就阳寿已尽。”
我靠,后果这么严重的吗?杨帆傻眼,代价太高了。
接着二叔公用一种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眼神,看向杨帆,悠悠的说道:
“就算运气找到了,五弊三缺世人皆知,怎么确保别人拜入道门?只怕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
靠!问的草率了,被狠狠的鄙视了一把。
“话本看多了吧,你以为只要挽手搭脉就可以检视出体质,真要是话本里那么简单的话,道教就该以麻衣派独大,每天给人看相,有天赋直接拐带走不就好了?”二叔公摇头。
确实如此,如果体质很容易看出的话,算命先生就该独步天下唯我独尊了。
不敢再多问,智商被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的杨帆赶紧转移话题。
“但是……师傅,不对啊,这白天的灵气怎么和夜晚不一样呢?”
杨帆发现刚才的灵气跟昨晚很不一样,对二叔公说道:
“夜晚的灵气如蒲公英籽轻柔缓慢,白天的灵气好似蝗虫过境,横冲直撞,暴躁异常。”
“嗯,没错,那是因为受到太阳真火的影响,白天并不适合吐纳修行。”二叔公顿了顿,
“一天中最理想的时刻是黎明到日出之时,你的打坐吐纳没有问题,以后可以继续照此修行。”
“是,师傅。”杨帆点头。
从刚才开始,满脸褶皱的二叔公直接笑成了狗尾巴花,这把年纪误打误撞收下一个天才做为弟子,简直运气爆棚。
如今这个世界,天地灵气匮乏,很多稍有资质的人,如果不勤学苦练,也未必能够入门,就更不要提那些资质平平的人了。
“二叔公……二叔公!”毛毛从门外跑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二叔公皱眉。
他纸扎铺里的这些个伙计其实都是老朱家的侄孙辈,原本是希望他们能继承自己的衣钵,也好有个糊口的本事,结果一个比一个愚笨。
“二叔公,镇长找你,说是有重要事情需要商议。”毛毛是来传话的。
“知道了,我这就去。”二叔公站起身,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下。
“对了,阿帆,如果没事的话你就跟毛毛他们一起用饭,等我回来,我再把制作符箓的典籍找出来给你”。
“明白了,师傅,我等你。”杨帆点头。
镇长应该是要清点马家的财产,请些族老乡望过去一同做个见证。
“怎么样,大肠头查到什么异常的情况了吗?”见二叔公走远,杨帆转头问毛毛。
“没有,去了两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现,昨晚还被人抓了现行,要不是念及他是马禄能的好兄弟,差点就要报官了。”毛毛一副后怕的神情。
杨帆却很清楚马家那位假嫂子绝对不会节外生枝,这一报官可就没法收场了。
今晚马禄能的鬼魂就会来纠缠朱大肠,杨帆准备乘此机会,问问那神奇的龟息功法。
蹭过饭后杨帆干脆坐在二叔公的摇椅上,神游天外。
也许是摇椅太过舒适,直接把闭目养神的杨帆给摇睡着了。
迷迷糊糊见听到些许争吵声,直到被瘌痢头一声惨叫所惊醒。
“哎……呦,咝……”
瘌痢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门槛,手搓揉着膝盖,难道是自己没睡醒绊到了门槛?
而杨帆一睁眼就能看见马禄能的鬼魂,朱大肠正在与其争吵,准备入厕的瘌痢头坐在地上满头雾水。
“大肠头,大晚上吵什么,你二叔公回来了吗?”杨帆伸个懒腰。
虽然是第一次看见鬼魂的存在,但杨帆这个穿越众不仅不害怕,反而是隐隐有些兴奋。
要是有手机能拍下来,搞个直播指定能火。
“小帆叔,二叔公就快回来了,他让我回来以后跟你说一声。”朱大肠回应道。
“小帆叔?这是杨举人家里那个笨戳吧,几年不见都快不认识了。”马禄能突然出声。
“???”
笨戳?
你特么才是笨戳!你特么全家都是笨戳!你特么都把自己给作死了,哪来的脸说我?
杨帆冷不丁听到马禄能的话直接脸黑,你特么给我等着!
杨帆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向后院,马禄能功夫了得,大肠头都被他耍得团团转,自己这小身板没法正面硬刚。
先去后院找柳树枝,二叔公这里有存货,等下再论一论,看看到底谁是笨戳。
就在杨帆费劲编织柳树枝制作绳索的时候,屋里已经打得得乒乓作响。
朱大肠正在疯狂的追打马禄能,但他那三脚猫功夫连马禄能的衣角都碰不到,一直在被戏弄,不由得更加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