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顺利。”
在少女等人临行前，苍白面带微笑地为几人送行道。
“喂，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渗人，老是给我一种好像要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本来已经上了马车的艾莉儿，见到他这笑容不由顿了顿开口吐槽说道。
“不复返倒是也不至于，但既然你决定了要去，那危险却也是无可避免的。多少小心些吧……”
苍白轻笑了笑，语气平静地提醒道。
“明白，放心吧！我可不会掉以轻心的，我这不是还特地拉上了小白吗？”
少女似是察觉到他的关心，嘴角掀起一抹明艳的笑容说道。
“嗯……你有所准备就好。时候不早了，你们出发吧。这段时间我暂时会在图书馆内待着的，如果你有空的话也可以回来看看我。”
苍白点了点头告别道。
“嗯！”
艾莉儿重重点头没再过多矫情什么，示意驾车的黑龙小白可以出发了。
望着载着几人的马车渐行渐远，苍白也终于是缓缓收回了目光。他转身再度往九层高塔的方向行去，原地只留下一句莫名的低语。
“希望……一切顺利吧。”
……
令人出乎意料的时候，回到九层高塔的苍白。却并没有再度前往图书馆深宅，而是破天荒地上塔顶找上了白袍老头。
“想不到，你竟然会过来找我？怎么，书看完了吗？”
阿多尔夫看着眼前骤然出现的年轻男人，有些奇怪地问道。确实有点奇怪，他可不觉得自己与对方的关系有好到让对方主动来寻的地步。
‘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事来找上我吧？’
“书什么时候都能看，但有些事情我却需要尽快搞清楚。”
苍白看着眼前坐在地板上很没形象的白袍老头，漆黑瞳孔中透着一缕莫名的深意。
“啊哈？你的占卜能力可比我强多了，竟然还有什么事儿能让你找上我？”
阿多尔夫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地说道。
“不必在我面前故意装作这幅模样，你自己内心的想法，我比你更加清楚……”
只可惜苍白却并不吃他这一套，或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早已经看出来这老头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就不会被他的表面所迷惑。
“倒是我小瞧苍白阁下了，你的力量……确实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白袍老头也并没有因为他这话，而有什么被拆穿后的情绪波动，反倒是笑着打趣起他的读心能力。
“你来此……是为了向我询问皇室的事情吧？”
“是的，人类最强大的斯德尔帝国皇室遭难。你作为九层高塔之主，哪怕为了保持中立立场，也不应该拒绝得如此果断才对。”
既然来到这里，苍白自然是做好了开门见山的准备。他所说的拒绝，正是之前在皇族子嗣遇害初期，布兰登皇帝来求助之事。
“不愧是洞悉命运能力远在我之上的苍白阁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阿多尔夫脸上依旧不该那副老不正经的笑容，嘴上说着对苍白占卜能力的感叹，可实际上却又没有说出更多的信息。
只不过对苍白来说……这样就足够了。他本就不需要从对方身上得知什么信息，他需要的仅仅是确认就足够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你果然知道皇室遇难背后的内情，所以才选择置身事外一言不发的。”
达到确认目的苍白眼中掠过一抹了然，深深地看了眼前的白袍老头一眼。
“既然知晓，又何必多问呢？”
阿多尔夫笑着反问道，随后迎着他饱含深意的目光接着说道。
“这是他们斯德尔家自己的家事，我这样的外人又怎么好干涉呢？倒是苍白阁下的作为，让老夫很是看不懂呢。”
“既然选择了旁观不作为，又为何要故意透露信息给那个小丫头呢？”
他口中的小丫头，显然就会斯德尔皇室的十三皇女——尼娅。显然之前连艾莉儿都不知晓的秘密谈话，却已经被他窥探得一清二楚。
“正如我与她们所言的那般，人都是有私心的。”
面对这好似质问般的问题，苍白依旧面色不改淡淡回道。
“……确实呢，这世上又有几人是能够真正置身事外的呢？”
白袍老头沉默片刻后唏嘘说道，苍老的脸庞上浮现一抹莫名的沧桑。这个话题似乎压抑了他平日里的无良性子，此时的他才更像个人类顶级的传奇。
不过他这幅表情也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再度笑呵呵起来。
“可苍白阁下你的表现，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呢。想不到你竟然会如此尊重世界的意志，明明有力量却选择不插手命运的轨迹。”
看得出来，苍白之前的表现确实让他在老头这里，赢得了更多的信任。
“用不着你的称赞，这本身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苍白对于他的信任却并没有什么表现，毕竟对方信不信任又管他毛事？反正自己想做什么，就凭这老头也拦不住。
“不过就像是我说的那样，我也是有私心的。所以才会选择透露给那个小丫头真相，只希望她们能够度过难关吧。”
“不必在意那么多，苍白阁下。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自然就是看这群小家伙们的表演了，我们只需要看戏就好。”
阿多尔夫再度笑呵呵地说道，说得好似他是个事外人。
“属于她们的命运，自然也需要她们自己来造就，这才是人类需要的未来呀。”
“你们人类的未来，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苍白神情冷漠地说道。说着的同时，他的身影缓缓渡步来到塔顶边缘。漆黑幽深的瞳眸凝望着皇宫的方向，神情莫名。
“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我们只需要看戏就好。我没有告诉小丫头的是，这场帝都上演的大戏，其实已经开始了……”
“斯德尔皇室、公爵世家、帝都权贵……都是这场戏剧舞台上的角色，我很期待他们的表演。”
“嗯……倒是确实有趣。”
姿态疲懒的白袍老头，不知道何时也出现在他的身旁，同他一起俯瞰着整个帝都皇城的风景。
“不过苍白阁下，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你……”
“嗯？”
“你是不是真的属意艾莉儿那个小丫头呀，看你对她那么照顾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