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八人亦不是傻子,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会误了今日正事,于是纷纷开口附和王屠,要上官宁责罚乌崖隽。
乌崖隽理智上虽然明白,众人的选择没错,但如今日这般被众人齐声追责的滋味,当真是好久都没尝过了,脸色异常难看。新
他抬头对上上官宁带着淡笑的眼神,面色青黑,终是点头认栽:属下认错,甘愿领罚!
听到这话,上官宁眼中的笑意真切几分,语气却无变化,仍如之前那般温和:
既如此,本座便小惩大诫,罚乌统领十年俸禄,乌统领以为如何?
乌崖隽闻言顿时肉疼不已,表面却不敢再放肆,低头道:
属下认罚!
统领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十年俸禄何等丰厚,单是仙灵石就有上百万,修炼丹药价值更不知几何。
这笔资源,他一定要从少主那边讨回来!
乌崖隽暗自打定主意,重新坐下来,目光扫过其他人地脸,却见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连王屠也不例外。
他心中恼怒,暗骂不已。
这群老狐狸!
见月胜不好惹,居然一个个都不吭声了,想让他继续当出头鸟?
可身为少主麾下第一干将,他人能避,他却不能。
否则闹到少主那边,他面上无光,方才损失的那笔修炼资源,就难要了。
念及此处,他不再迟疑,转头看向已经在末席落座的向苼,冷声开口:
月胜统领,你可知罪?
向苼柳眉一挑,语气轻漫:我还真不知,敢问乌统领,本统领何罪之有?
乌崖隽冷哼一声,月营之名,早在上次哗变后就被取缔,当年之事更是被上官家主亲自下了封口令!
如今你不仅在外大肆宣扬月营事迹,还敢重启月营之名,还不认罪?
此话一出,叶初雪心神瞬间绷紧。
来了!
在听到凌莹说月胜公然道出月营之名时,她就已预料到会有今日情形。
她瞳眸紧紧盯着向苼的侧脸。
这次,她又会如何应对呢?
原来是为此事唤我而来,乌统领当真是误会了。
向苼无奈叹息,在花城时,我只是说了月营二字,可从未道过月营过往。
名字也不行!
乌崖隽冷笑,月统领莫不是不认字?封口令,乃是封去一切与月营相关之事,名字自然也包括在内!你可知罪?!
叶初雪嘴唇抿紧,心念急转,思考如何反驳。
却见向苼笑容不减,不慌不忙地反问道:乌统领,若是我记得不错,封口令的下令范围,是在赤青军内吧?
乌崖隽听到这里,脸色立刻变了,你……
向苼勾唇一笑:我在花城时,仅是一名欲要投靠赤青军的散修,可还不是赤青军的人呢。
一派胡言!
王屠忽然出声,目光紧紧盯着向苼,我在花城时,分明你公然以月营统领身份自居!
向苼两手一摊,面露无奈:不这么做,我又如何能招揽到那么多女仙,作为投名状,让上官大人青睐有加,赐我统领之职呢?
王屠眼珠子一瞪,不可能!你……
统领皆有信物,王统领可有见过我出示过信物?
王屠回想当日情形,顿时傻眼。
此女当真没有出示信物,他居然直接信了!
不行,不能让她就这么逃过罪责。
他暗自咬牙,正欲说
谎,却见向苼抢在他前面,意味深长地说道:
品丹大会耳目众多,除去我带回来的女仙,光是赤青军的目击认证就有几百个。王统领可要想清楚,再说话。
王屠一口气顿时堵在了喉咙,脸色难看,半晌说不出话来。
向苼目光倏地一厉,王统领话说一半是何意?你倒是说清除,我当日究竟有无出示信物?
王屠嘴唇抖动,异常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乌崖隽听到这两个字,脸色霎时铁青一片。
王屠这个废物!帮腔不成,反倒给对方做了认证,他还怎么兴师问罪?
向苼好似没看到乌崖隽脸色,笑着朝
新众人虚虚一抱拳:
花城之时,在下行事尚未入赤青军,不通规矩,的确是狂妄了些。
今日入营后,我已从大人那边讨来信物,日后我担任月营统领,当以身作则,谨守军律,也好让诸位同僚,对我少些误会。
月营统领?
乌崖隽右手边,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忽然出声:月统领方才还说要以身作则,怎么坐在这就犯了封口令?
向苼眸光一转,落在八字胡男子脸上,不答反问:敢问同僚名讳?
中年男子摸了摸嘴边胡须,皮笑肉不笑地答:在下二营统领,方本齐。
向苼笑着追问,那二营又称方营,是也不是?
方本齐眉头微蹙,是又如何?
向苼没有搭话,转头再看向乌崖隽与王屠二人,那乌统领的一营,便是乌营了?还有王统领的王营?
方本齐目光发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统领连这猜不出来?
向苼面露诧异,旋即轻叹一声:我无非是想说,赤青军大小营命名,无一不是以统领姓氏为首。为何到了我月营这里,偏要特殊对待,不能一视同仁?
月胜,你莫不是听不懂人话?!
方本齐冷叱:我方才已说了,月营二字已被下了封口令……
那封的是从前的月营,与我月胜的月营何干?
向苼眼露讥嘲,你们这些个日营统领,不是最厌恶月营行特殊之举吗?怎么现在又上赶着特事特办了?
都说赤青军治军严明,无有不公之事。你等公然逼迫我另改营名,那日后谁还知晓我月胜之名?
你等可莫要欺人太甚!
简直胡搅蛮缠!
方本齐心头火起,冷声喝道:你分明是为了保住月营二字,故意改名月胜……
造谣一张嘴。
向苼伸手一摊,笑眯眯地看着对方,你说我故意改名?还请方统领拿出证据,我本命为何?是何来历?
方本齐顿时语塞,一张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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