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9章 是否真要停妻再娶,做那薄情寡意的负心人?

何大夫闻言,一时间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不是,你知道我家在何处?家中可有什么人吗?就敢将你女儿嫁给我,徐员外,你会不会太早率了?”

“我老头子都五十好几了,做生意走南闯北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人,你小子眉清目秀,又生得细皮嫩肉,家里不是当官的就是富豪,即便这两样都不是,那家里也肯定是不缺吃穿的,我女儿嫁给你肯定不会有错。”

他到是有眼光,何大夫在心中腹诽,使劲儿挣扎开使役为他套上袖子的手,“徐员外,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听我说,我其实……。”

“我不听,我不听。”徐员外快速打断他的话,“有什么话等你娶了我女儿,洞完房,明天再说。”

何大夫本来想编造个家里已有妻室的理由来打消徐员外的热情,可人家徐员外根本就不给他编造理由的机会,直接就将他的话给打断了。

望着徐员外爽快潇洒离开的背影,何大夫无语到了极点。

徐员外离开了这里,又到了自家女儿那里。一进门就见自己女儿已经穿好了大红的婚服,正坐在镜前梳妆,昏黄的铜镜清晰的印着女儿娇羞害臊的模样,看到他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父亲。”

女儿的声音软软柔柔的,还带着一股子喜意,想来对那公子肯定是十分满意的,“瞧瞧我的宝贝女儿,娇若桃花,那个俊俏公子看了会不喜爱,等你们小两口成了婚,肯定会幸福美满的。”

“阿爹。”徐姑娘娇羞的喊了一句,又有些难过的开口,“可是我刚听说那公子似乎不愿意,阿爹,他是不是不喜欢女儿?”

“唉,你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凭我女儿的花容月貌,他现在不喜欢,难保将来不会喜欢,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徐员外对自家女儿是真的很自信。

徐姑娘想想觉得父亲说的是,也坚信自己会把日子过好的,便不再作他想。

眼看着时候已经不早了,喜堂已经布置完毕,徐姑娘也打扮完毕,鸳鸯织锦的盖头一盖,就搭上丫环的手准备出门去拜堂。

彼时,雪娇已经将打探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汇报给了苏瑜和宣祈。

“连喜堂都布置好了,难道这地方的人都流行大晚上的拜堂成婚吗?”蝶依哭笑不得。

雪娇也忍不住想笑,“陛下,娘娘,要不要奴婢直接去徐府把人给抢回来?否则过了今夜,明儿咱们这一路就又得多带一个人了。”

“那徐家姑娘定是不好嫁才抛绣球招亲,这新郎若是突然消失,传扬出去于她名声有碍,只怕这辈子都再难嫁个好人家了。不妥,不妥。”苏瑜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扭头看向一则拿着一本地域志的宣祈,“陛下可有好主意?”

宣祈不紧不慢的翻了一页纸,淡淡道:“有妻者停妻再娶,犯王法。”

某人一言解惑,苏瑜冲着雪娇笑道,“这到是个好法子,时候不早了,越拖越不利于何大夫,雪娇,你去给何大夫找个妻子吧,让她到徐府那里去要人,早些把何大夫接回来。”

“是。”

雪娇一走,蝶依又忍不住问了,“这个时间去哪儿找个姑娘愿意冒充何大夫的娘子?”

苏瑜却不以为然,“不必担心,大街上那么多人,雪娇总会找到的。”

在雪娇踏出院门口那一刻,心里就已经想到办法去哪里给何大夫找个妻子了。她找到一个戏班子,花了点银子请了个模样俏秀的戏子梳着妇人发髻,匆匆赶到徐员外家去,一路上雪娇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待了,确保那戏子不会漏馅。

徐员外的女儿抛绣球招到衬心女婿的事情早就让整个杨公城沸腾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很多人都来参加徐姑娘的婚礼,此时的徐员外正站在门口热情的欢迎宾客,徐府周围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徐员外,恭喜恭喜啊,终于觅得良婿得偿所愿。”

徐员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客气客气,快快里面有请。”

“徐员外,恭喜恭喜,听说你那女婿生得风流潇洒,就是不知道酒量怎么样,一会儿可得陪我们好好的吃几杯酒啊。”

徐员外依旧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哈哈哈哈,好好好,没问题,你们都是我家姐儿的世伯,自然也是我女婿的世伯,多敬你们几杯水酒那是他的本分,肯定不会推辞的。里面请,快快里面请。”

雪娇请来的戏子叫莺哥儿,长得不错,只是在戏班里无人捧,尚未登过台,不怕有人将她给认出来。莺哥儿今夜得了五十两银子,她在戏班子里混日子,班主昨日还说她要是再唱不好就要把她赶出去,她为此愁苦不已,没本事,无依无靠还是贱籍,有了这五十两银子,她可以问班主要回卖身契,还可以离开这里开个铺子做点儿卖花生浆这样的小生意,想想就觉得混身充满干劲儿。

二人相互递了个眼色,雪娇立即带着莺哥儿朝徐员外门口走去。

徐员外见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吉时也快到了,就要回身进去,身后突然有人喊住他。

“可是徐员外徐老爷?”

莺哥儿的声音很大,可她是唱戏的,惯会拿捏声音,即便是很大的声音,让人听起来也是柔柔软软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徐员外疑惑回身,就见两个女子来到阶前,一个衣着青衣,一个衣着海棠色绸衣,看上去料子质地都是极好的,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那青衣女子看上去要年长些,海棠色绸衣的女子则后生些,是个娇俏的小媳妇。

徐员外想着约莫是来参加他女儿婚礼的哪家女眷,便客气的拱了拱手,“不知二位是哪家的女眷?这拜堂仪式就要开始了,快些请进吧。”

没想到那海棠色绸衣的女子语出惊人,“徐老爷,我不是来喝喜酒的,我是来寻我夫君的,听说他路过徐姑娘抛绣球招亲的绣楼时,不小心接了绣球,正要与令嫒成婚,我特意来问问他,是否真要停妻再娶,做那薄情寡意的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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