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忘了说,景行和徐芯是同事,每天要在办公室相对八小时。
----以前是很方便她们眉目传情。但现在,她们分了手,却要这样朝夕相处,难免尴尬。但外面市道不好,理想的工作不易找,即使再不愿意,她俩也不会轻举妄动。
你说徐芯君子坦荡荡也好,说她没心没肺也好,总之,她就是毫不避忌,当着景行眼前,在电话里与女友甲乙丙调情嬉笑,旁若无人。
“这报告明天要交上去,但数据还要较对一下,你可以加班办妥它么?”接近下班的时候,徐芯对景行说。
“可以。”景行答应。
其实,这对白应该算完了,谁想到徐芯却加了一句:“我今晚要陪女友参加睡衣舞会。”
景行说:“玩得开心点。”
看着景行平静的脸色,徐芯突然觉得呼吸不顺。她情愿景行生气,指责她、喝骂她,这总算证明景行心里还有她。
----她是离开景行了,却不想景行离开她,最理想是景行心里有她,一直为她守身以待,等她鸟倦知还……
对于自己这种自私的想法,徐芯居然没有什么内疚感----自己不过是到外面逛逛,尝尝鲜,再玩些日子,还是会回去的。
可是,这时候,徐芯发现景行身边出现了追求者。
----花店隔天送来美丽的郁金香。
徐芯当然知道景行是一个多优秀的人,回复自由身的消息一经外传,便成了香香饵,惹人觊觎,不分男女。
徐芯禁不住去猜测对方的身份、年龄、外表、性情;他或她对她可好?可会懂她珍惜她照顾她?
当徐芯一想到别人领略到景行的好,心底便好像硌满了小石头,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徐芯真的不甘心。
----汤景行,怎能让别人这么快便乘虚而入?
“不会的。”心底里,徐芯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她不相信景行这么快便放下她。
徐芯告诉自己,景行是她的,任谁也不能抢走。
徐芯走到客厅,看见景行盘膝坐在地毡上,靠着沙发,喝着红酒。
徐芯上前去,凑近她。
景行挪开身子,与徐芯保持距离。
“汤景行----”徐芯生气了。“你是不是另外有人了?”
景行看了她一眼,呷了口酒,不说话。
“才三个月……”徐芯气愤地说:“原来只是口里说得好听,骨子里还是寡情薄幸的人。”
景行听到这怨妇般的话儿,一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徐芯不满。“我说得不对吗?”
“对。”景行微微收敛了笑容,再把身子挪开一点:“为免麻烦,我们还是少接触好些。”
“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就这么怕她?”
景行不答话,站起来。“你既然清醒了,便回家吧!留在这里始终不大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徐芯瞪着大眼睛:“我在这里住了近三年。”
“这是过去的事了。”景行沉声说。
“这屋子,这么快便有了新主人吗?”
景行不置可否。
“你认识了她有多久?对她可了解?怎么可以这么快便让她登堂入室?”
“这是我的私事,不劳费心。”
“我只是关心你,怕你给人欺负,吃暗亏。”
景行倔强地看着徐芯,意思很明显----欺负她的人,眼前便有一位。
“我知道,你只是在报复我。”
景行有点啼笑皆非----这人,真是自负过度了。“你想多了。”
“不是因为我,你和她怎会走在一起?”
“你怎能这么武断?”
“我只想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不要一时冲动,免得将来后悔。”
“我晓得了,你大可放心。”景行挑眉:“我不会重蹈覆辙。”
听到景行这么口硬,徐芯心里只觉得像被火烧----那个谁,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她的迁就和包容?这不是自己一直独享的专利么?
“景行----”徐芯硬的不行来软的:“我很想念你。”
景行目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答话。
“我知道你也一样。”徐芯幽幽地说:“我们和好吧!”
景行纳闷,想当初,提出要在一起的是她;后来,说分开的是她;现在,又说想复合?她当是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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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芯抓着她的手臂。“景行----”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这时候,电话响起,两人都是一呆。
“什么时候了?谁给你电话?”
景行不理她,拿起电话,走到露台:“我是景行……”
徐芯咬咬牙,跟上去,贴着景行的后背,腻声说:“景行,还不睡么?”
景行全身僵住,连忙捂着电话,低喝:“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景行,谁在你身边?”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徐芯恶向胆边生,一手抢过电话:“我是景行的女伴,你又是谁?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不知道会扰人清梦的么?”
“你疯了!”景行把电话夺回来,跟对方说:“……不过是普通朋友……是,喝醉了……”
“……你早点回去,我明早过来陪你吃早餐好吗?”“……乖,听话……”“……我也爱你,晚安!”景行关掉电话。
徐芯脑里最后一根弦线绷断----景行是个内敛的人,“爱”字不会轻易出口,现在她这样说,足以证明对方在她心中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