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大佬都在等夫人离婚 (.)”!
——这样想着,她又回到了房间,不一会儿后,却到底因为身子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祁落雪朦胧间似乎是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放轻了脚步住从门外走进来。
她先是吓了一个激灵,几乎在瞬间从床上惊坐起来,眼睛却突然看到地上的那一双鞋子,瞬间又反应过来,来人是贺南洲。
他终于还是来了。
不过,来了就好,她辛辛苦苦地受这一场冻,没有白费。
“西州?是你吗?”
她微微眯着眼睛,气若游丝地呢喃着他的名字,用了最大的力气朝着他抬手,似乎是想要伸手抓住他。
贺南洲略微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了她刚才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之后,才快走了两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她抬起的手。
“南州……这是不是我在做梦?还是我已经死了,是我的魂魄回来看你了?”
祁落雪虚弱地说着,嗓子早叫冷风灌坏了,此刻又有些发热,声音便低沉嘶哑得不像样。
可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带着两分异样的风情和诱惑,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她无力地被自己裹在怀里、随着自己的节奏而颠簸的时候,难耐地喊出的声音。
“不是你在做梦,真的是我。”
他叹了一口气,察觉到她的手烫得有些不像是正常温度,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眼神中透出担忧:
“你大概是烧糊涂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他说着要起身,去给她端冷水来降温,却被她拽住了手。
他回头,看着她像小兽一样湿漉漉的眼睛,似乎很害怕被抛下,害怕他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
“不要走!我知道这是梦,我知道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她声音嘶哑,手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甲都抠进他的肉里。
他受了微微的刺痛,不觉得恼怒,反而心底却生出了两分暗喜,他一早就知道她对自己还是有情的,只是从来都吝啬表达而已。
而现在,她因为身体虚弱,却流露出了对他的深深的依恋,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我今天还看见长姐了,想必是长姐来接我了,我想最后再多看看你,你别走。”
她手上用了最大的力气,可是在他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睁开她的手,可是他却最终没有挣开,默然在她的身边又重新坐下。
“好、好了,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呢,你安心睡吧。”
他伸手为她把脸上的乱发整理好,看着她如此不安的样子,一时间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俯身在她的的嘴角印下一个轻吻。
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用心的安慰,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贺南洲见她睡着了,悄悄地松开她的手,转身出去拿冷水和毛巾了。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远了,眼睫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一滴眼泪从紧闭的眼睛里沁出来,砸在枕头上,发出一声重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她没有睁眼,一双手却死死地揪紧了被子,心中像是打翻了料理台,一时间甜的、酸的、苦的交杂着占满了她的心头,却没有一种味道能够最终占据绝对优势……
三日后,整个少帅府上下都急得火烧火燎似的,老夫人发了话,把府里所有的府兵和家丁都派出去,务必要把人找回来!
老夫人一脸怒容,嘴里大骂着自家孙子不长进、不知道轻重,气得手捂着心口直喘粗气。
“祖母,您别生气,南洲他不过只是贪玩儿了些,出去玩两日罢了,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秦斓搀着老夫人的手,一边安慰着、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为她顺气。
她虽然眉头紧皱、心里也担心贺南洲要是再不回来,就不仅仅是耽误了归宁的吉时,要是让父亲起了疑心,只怕她到时候都兜不住他的离经叛道。
“这个小混账,这回我非得请家法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不可!”
老夫人用力地把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一头白发却丝毫不减她的气势,一双眼睛中仍旧射出犀利的精光。
一屋子人正主儿正心急如焚,突然听到外面的家丁急促的声音伴着快速的脚步声传来:
“老夫人,少帅回来了,正在大门口呢!”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你叫他立刻来见我!”
老夫人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手里的拐杖又在地上急急地敲了两下,家丁立刻转身出去了,秦斓也跟着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