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大佬都在等夫人离婚 (.)”!
祁落雪只是死死地咬紧了嘴唇,不肯再说话,只是不断地掉眼泪,十分委屈。
“姑娘,你可别再这么哭下去了,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指不定以为我们苏家欺负你呢。”
嬷嬷看不惯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一脸不耐烦地说着。
“行了,既然姑娘没什么所求,我也不好再勉强。”
老夫人轻笑一声,退了一步,又笑着对嬷嬷说:
“陈嬷嬷,你去把我给姑娘准备的补药端来,算是聊表我一片心意。”
陈嬷嬷眼皮一垂,遮住了眼中的厉色,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苦味扑鼻的药走进来,正要递给祁落雪,却被老夫人伸手接过去了。
“姑娘,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南洲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苏家的救命恩人,我们苏家绝对不会亏待你,这是安神补身子的药,你喝了之后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舀了一勺子药凑到她的嘴边,眼神里带着两分殷切的期待。
祁落雪眉头微微一皱,她光是闻到这个药味,就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好东西”。
可是眼下贺南洲不在这里,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她不主动喝,只怕老夫人也会让人掐住她的嘴巴逼她喝,她还不如乖乖张嘴喝下药。
老夫人见她竟然主动地喝了药,眼中不由得一喜,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把所有的药都喂到她的嘴里,然后嘱咐一句“好好休息”,便带着一伙下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清风苑……
刚走出门却对自己身边的人说:“等晚些没人的时候,就把这狐狸精给我……”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盖住了后边的诸多阴谋……
祁落雪躺在床榻上,只觉得意识昏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周围的景物都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光晕。
她想,这是药效发作了吧,那她就且等着老夫人的手段好了,贺南洲经过那天晚上在雪夜里疯狂寻找她之后,心中对她的执念和对家族联姻的反感应该都积累到了一个顶点了——
恐怕老夫人越是要对付她,贺南洲会越坚持地要把她留在身边……呵呵,她就只要等着贺南洲来找自己就好了。
傍晚,少帅府大门外。
一列车队紧跟在骑着高头大马的贺南洲身后,是秦斓和贺南洲从秦府归宁回来了。
贺南洲径自从马上下来,将手里的缰绳随手递给了早等在门口的小厮,脚步匆匆地直接朝着后院去了,一个多余的眼神和等待都没有,似乎根本已经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他的“正牌夫人”。
小厮见他脸色异样,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当少帅是在岳父家受了气,他便自觉地让到一边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心情不好的主子给迁怒了。
贺南洲径直进了大门,又脚步匆匆地跨过二门的,直奔清风苑的方向而去,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还在发烧的病情,想要快一点见到她。
小林在后面提着好些礼盒,都是少帅在回来的路上买来准备哄祁姑娘开心的东西,他用上了最快的速度才堪堪跟上他的脚步。
贺南洲脚下不停,在看到清风苑的月亮门的时候,眉眼不自觉地舒展开来,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白芷却突然从清风苑内跑出来,神色慌张,一见到贺南洲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大声地喊到:
“少帅,姑娘不见了!姑娘她不见了,明明下午还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
白芷说着说着,眼眶通红,眼泪滚滚落下,一脸自责又着急。
“什么……不见了?”
贺南洲有些反应不及,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随即大步跨进清风苑的门内,进到屋子里一看,果然没有看到祁落雪的身影。
他不死心,还把手伸进她的被窝里,已经是一片冰凉了。
她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他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可是她究竟又为什么走?明明在过去三天的相处里,她已经答应了以后会好好地留在他的身边,为什么又突然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