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开心的继续摇着波浪鼓,高兴的好像快要飞起来。
杜欢自己是很难体会这种快乐的心情,但星星快乐的情绪也感染了她, 令她更想为他做点什么:「星星你怕疼吗?」
星星好像不太明白她的话,但还是乖乖点头,很快又说:「欢欢在,不怕。」
他的意思是只要杜欢陪着,他便不怕疼。
杜欢牵着他变形的爪子,心中起了个大胆的念头:「那我给你治病好不好?」
狗系统吞了两匣子宝石,好像凭白生出了「良心」,居然接连爆出了好几个工具,其中一个是医疗器械箱,拿出来是个小箱子,可是里面的空间却完全不以外部面积为转移,不但有各种手术器械,居然还配备了不插电的无影灯。
杜欢围着无影灯转了好几圈,没找到电线,怀疑这是狗系统吞了宝石能量才能让这个灯亮起来,好像见到了败家孩子随便挥霍她仅剩的家产一样心疼的恨不得打人:「110,你省着点用,短时间内我可没脸去找端王殿下讨宝石。」
狗系统这次变出个少年清朗的声音,好像年轻了十几岁:「只要你替端王治好病,他家里的宝石还不全是你的?」
杜欢觉得自己的脸皮就堪比城墙了,没想到狗系统比她还厚颜无耻,说不定它那张脸是钛合金的:「你还要不要脸?」
「不,你根本就没脸!」她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话:「说的一本正经什么贤臣择主系统,我现在怀疑你是坑蒙拐骗系统吧?打着择主的名头给自己搜罗宝石吧?」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系统居然没反驳,还想给她上一堂课:「宿主你太年轻,不知道人世间什么东西都是可以拿来等价交换的吗?财富健康权势,还有你们人类所谓的爱情亲情……没有交换只是开的价码不够而已。」
听起来,这还是个愤世嫉俗见多识广的系统,杜欢冷冷讽刺:「这么说……你绑错人也不止一回了?」
系统这次没吭声,好像心虚了。
杜欢懒得去深究它的来历,反正系统不愿意坦白她深究也没用,于是继续扒拉脑内蓝屏下面的工具栏,发现不但有医疗器械箱,还有医药箱。
医药箱一分为二,外部看起来也就是从前乡间赤脚医生用过的小小的木箱,跟她外公用的箱子差不多大小,但里面的空间大的惊人,中药西药分门别类装着,倒好像是个库房。
杜欢浏览医药箱的时候总有些心惊胆战,生怕下一刻系统有气无力的开口跟她要宝石:「你赶紧收起来,别胡乱用能量。」
她最后在徵得星星的同意之下,尝试着用自己蹩脚的医术在系统的指导下替星星做了个面部皮肤分离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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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公审还要继续,作为舒州事件的主要当事人,端王殿下歇了一日,在皇帝陛下知道他的头疼无大碍之后又召被进宫中继续旁听并提供佐证。
等公审尘埃落定,他再次以「劳累过度回府养病」的藉口缩回晋王府之后,才发现杜欢房里多了个包裹成粽子似的人形物件,就躺在她房间的榻上养着。
「这是个什么东西?」端王乍一瞧白乎乎的,细细端详怀疑那是个人。
「星星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杜欢觉得自己近来内息好像丰沛许多,一边招呼端王把手腕伸过来,她给把个脉,一边向他解释:「他那身毛瞧着太碍事儿,我顺便替他做了个脱毛手术。」
端王手腕上被她纤细的手指按着,悄悄打量她的神情,发现她眉眼平和滋润,好像在端王府住的很舒心的样子,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脱毛手术?」
「就是把他那身毛给脱了。」
「全身?他脱*光*光躺在你面前?」端王只要想想都觉得脑袋要炸了:「杜姑娘!杜欢!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女儿家?他一个男人……你你……」
他病也不看了,「腾」的站了起来,满房间走来走去,看样子要有一场暴风雨噼头盖脸砸下来。
「我怎么了?」杜欢反问:「你不是男人?我还跟你同居一室呢,你还亲过我抱过我呢,怎么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端王殿下一张谪仙脸碎成了渣,气的都快成煮熟的螃蟹了:「他跟我能比?」
杜欢:「都是我的病人,怎么不能比?」
「我是你的病人吗?」端王殿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在路上的时候你不是答应了要留在本王身边吗?」
杜欢一副「见鬼」的表情:「我答应留下来替你看病,又不是卖给你家了!殿下干涉我看病就有理了?」
「你答应留在本王身边难道不是做本王的女人?」端王殿下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收起了在外面伪装的高不可攀的仙人之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咱们在路上不是都说好了吗?」
他人虽然在宫里忙着,可是早就让宫敬仪准备摆酒宴之事,只等挑个好日子便抬了杜欢进府,这才从宫里出来就赶着过来探望她。
「你脑壳没坏吧?」比起激动的封晋,杜欢的神情堪称平静,而且很是不解:「我几时答应要做你的女人了?」她略微回忆了一下,总算是想起来了:「我当时答应的就是暂时留在王府替你治病而已,不过住在外面你过来复诊也是一样的,反正不耽误你治病。」看在那两匣子宝石的份儿上,她说话总算是客气了许多:「再说殿下身边缺的是好大夫,又不缺女人,咱们就别有超出医患以外的男女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