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老板涂老板正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玩手机，郑哥一来，他表情就臭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刚才前台小妹都跟我说了，你们得罪盛辉了？”
涂老板严肃地盯着他：“怎么想的，竟然得罪盛辉！”
郑哥一愣，没想到老板这么快就知道了，还这么严肃！
以往他业绩很不错，带的网红主播也都很能挣钱，所以老板见了他也都是笑眯眯的，基本上没有过这种表情的时候。
他心里暗道不好，脸上义愤填膺道：“老板！我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啊！盛辉给的合同有问题！我们不能合作的，否则按照上面规定的工作时长还有赔款条例，咱们岂不是很吃亏！？”
涂老板皱眉：“现在纠结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合同已经签过了，这是你个人行为！公司还是很希望和盛辉展开良好合作的！现在你得罪了我们甲方，责任就该你来背！”
郑哥脸色更难看：“老板，违约金是合同的三倍！雷磊一个坑位费也才三十万！违约金是十倍！三百万！我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多钱！”
涂老板脸色玩味：“少来了老郑，你这些年跟着我也挣了不少，我不信你手里三百万都没有。这样吧，要是真的不想出这笔钱，那你就去跟甲方道歉！把合作谈下来，公司不可能因为你们的擅自行动给你们兜底的，这一点你要搞清楚。”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涂老板说得义正言辞，郑哥也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果然公司就是公司，以往M怎么利用合同剥削网红的，现在就怎么剥削他！
连违约金都不肯出！
可是……合同也的确是郑哥做主交给雷磊的，撕毁和翻脸也的确是他自己的主意，没想到因小失大了。
他拉不下脸去求盛辉那边，只好低声问涂老板：“为什么一定要和盛辉合作？大公司多少都等着上雷磊的直播，何必把我们的身份放得这么低……我……”
“哼！”涂老板猛地放下茶杯，“你到底知不知道盛辉是什么地位！？你以为是谁都有资格和盛辉合作的？他可是商界最大甲方！真正的核心在京城！”
郑哥一惊，“什么！？……”
“所以说见识短浅就是见识短浅，你想想看临海市的盛辉不过是地方分部，都能做到临海市龙头！你以为盛辉的体量是你一个小小负责人能撬动的！？还是你以为我们公司已经无所不能，可以跟盛辉叫板了？胡闹！”
随着涂老板一字一句的责怪，郑哥终于知道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背后全是冷汗！
亏他还相信姜黛说的合同有问题！可是这根本逻辑不通啊！盛辉这么大体量的集团企业，只不过是想要借助直播间推出新品！要是真的觊觎那点儿违约金，他们也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根本没必要！
郑哥脸色难看，“……我，老板……我一定把这事情处理好！您相信我！”
涂老板这才笑起来：“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了，去吧，别把甲方爸爸得罪狠了，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合作，后面的合作肯定少不了。盛辉是个好客户，最不缺的就是钱。”
郑哥立刻振奋起来：“好！我这就去想办法解决！”
他离开办公室，打算先找姜黛问个清楚！
为什么告诉他合同有问题！？
姜黛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正坐在苏落车上，表情得意：“喂？郑哥？怎么样了？运营部负责人有没有找你求饶啊？”
没想到，郑哥居然在电话那头语气生冷，直接质问她：“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害得我失去了和盛辉合作的机会！而且合同一旦签订，就算撕毁也是有法律效力的，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黛一噎，心道没想到这个蠢货还有脑子啊，嘴上却是道：“郑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提醒你也是为你好啊！谁知道你竟然直接跟盛辉那边翻脸啊！而且合同签约的事情，是你在做的啊！我怎么知道你已经签约了呢？你这怪罪我可就不道德了啊。”
她狡辩着，郑哥也无话可说，“……反正现在怎么办吧？你们那边的人找到我拒绝合作了！我要怎么办？”
姜黛蹙眉：“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合作呢？何必呢。”
郑哥道：“别说别的，我老板要求的！我要是完不成可就要吐出去三百万了！赶紧帮我想想办法！”
他语气不好，姜黛看他这样子，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没有利用到郑哥给宫袅袅一个下马威，姜黛心里也不爽着呢！
她语气也冷下来：“那我也不知道了。”
一脸无所谓，说完就挂了电话。
“哼，蠢货。”
苏落看了她一眼，“失败了？”
“可不是么，没想到那个宫袅袅还有点能耐。”姜黛眯了眯眼，车子已经停在盛辉门口，“行了，我下车了。还有，安排我进盛辉法务部的事情，谢了。对付宫袅袅的事情你放心，我很乐意去做。”
苏落也勾唇笑起来，“那就静候佳音了。”
两人分道扬镳，姜黛回到了盛辉。而苏落驱车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刚到家不久，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苏落有一瞬间的僵硬，犹豫几秒之后还是选择走到电话旁。
她瞥了一眼电话的来电显示，果然又是一串不一样的陌生号码。
这个要求和她“合作”的神秘人，好像真的已经盯上她了。
苏落咽了咽口水，接了起来：“喂。”
对面，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带着冷意。
“苏落，我告诉过你，要你在临海大学八十周年庆之后想办法弄走宫袅袅，你忘了吗？”
苏落背脊发麻，有一种一直被人监视着的错觉。
她不敢反抗，只能道：“……当时人多眼杂，而且宫袅袅身边还跟着战巡和路丹琴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