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看到了。”陆羽指着虚拟沙盘说道:“现在北艾大陆只要深入内陆一百公里左右,剩余地形就全部被北艾联盟的反侦察设备笼罩,一片迷雾,无法看清,所以我们不能贸然进军北艾内陆。”
这件会议室里,有着全联盟十大战区七成的高级将领,每人都有足够丰富的作战经验,听到陆羽这么说,他们立刻将目光投放在了北艾联盟的东海岸海军港口基地。
“陆神,所以你是说,我们必须先攻下敌方的海军基地吗?”一位西伯利亚战区将军摸索着下巴说:“据我们调查,现在这个东海岸海军基地已经聚拢了上百万海军。”
“陆神,这是东海岸海军基地的信息。”
陆羽接过情况细细扫了一遍。
东海岸海军基地,聚拢了上千艘毁灭级战列舰,数以万计的悬浮炮台,数以十万记的重型三棱光炮台,另外还有将近八十万北艾海军官兵。
这种程度的驻守,强横无比,犹如天埑!
而且这还只是明面的军事力量,是个人都知道,北艾绝对隐藏了比这还要恐怖的军事力量。
“东海岸海军基地是必须要攻下的!”
满堂寂静中,陆羽绝然道:“不管是用什么战术,不管投入多少军力,就算这个东海岸海军基地是个龟壳子,也要给我把它啃下来!”
将军们思虑一番,目光在虚拟沙盘上不断游走钻研,说道:“陆神,既然如此,那我们必须先攻开德克萨斯海峡。”
虚拟沙盘,关于北艾大陆东海岸的地形。
德克萨斯海峡最外围,中间是东海岸海军基地,最后才是北艾大陆本土。
要想从太平洋攻入北艾大陆本土,就必须连续攻克德克萨斯海峡和东海岸海军基地。
“陆神,现在德克萨斯海峡已经被北艾那群王八蛋彻底改造了,现在的德克萨斯海峡完完全全就是个战争防线,比我们亚联盟最强悍的东海防线都要强悍!”
陆羽调出德克萨斯海峡的军事情报。
果不其然,在这些用生命换取来的军事情报上,整个德克萨斯海峡密密麻麻都是大型防海防空武器。
乌龟壳,名副其实!
但刚才陆羽说了,哪怕这是最硬的乌龟壳,也要啃下来!
因此所有将军都在沉思攻克德克萨斯海峡的军事战术。
会议室一时之间陷入安静。
“对了,派去北艾联盟的特使回来了吗?”陆羽忽然问道。
“回来了,就在门外。”
随后一位风尘仆仆的男人走进来,通过他的胡须和衣服可以判断出来,这人是刚经过长途的海洋跋涉。
“陆神,北艾联盟答应了我们的要求。”男人说道:“他们承诺,如果亚联盟不使用三相弹和其余灭星级武器,他们也不会使用,这是他们送来的协约。”
陆羽微微一笑,接过协约:“做得好。”
其实陆羽对这场战争最大顾虑不是攻坚难题,而是一直存在于全球人类中的隐患。
自从十年前,北艾金狮国对三相弹的研制技术达到巅峰,然后经过威力实验之后,所有国家都对三相弹谈及变色。
他奶奶的,一个水泥袋大小的炮弹,能炸掉十分之一个蓝星,这谁不害怕?
自那以后,三相弹就成了金狮国的压箱底武器。
这一年,陆羽早早就暗中开展了三相弹研究,本来进度缓慢,但前不久有了四大远古文明的实验数据帮助,三相弹也成为了前几天的十三个军事类实验项目之一,成功通过了威力实验和安全实验,正式被纳入了亚联盟武器库。
当时三相弹实验成功时,陆羽还特意调出了关于这玩意的所有实验数据,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三相弹这东西,虽然是超级加倍版,但根据京城实验基地给出的实验数据,这玩意竟然光凭借巨恐怖的杀伤力跻身到了一级文明层次标准!
这也是现代人类为数不多凭借自己力量研发出能抵达一级文明的东西。
三相弹,不出不可怕,一出便是毁天灭地!
方圆千里,沦为废土,没有百年,无法消散。
因此陆羽担心的就是三相弹。
这次全球战争,亚联盟想要的只是将北艾联盟打趴下,可万一北艾联盟被逼急了,使用了三相弹这灭世级玩意,那亚联盟也只能掏出自己的三相弹来反击。
到时候,别说全球战争了,直接一个全球废土毁灭了。
因此在亚联盟宣战之后,陆羽就派人前往北艾联盟,想要与北艾联盟达成武器限制的协议。
我不用三相弹以及一切对蓝星有不可逆转危害的大杀伤力武器,你也别用,咱们就用常规武器互殴。
结果即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北艾联盟同意了武器限制协议。
这也变相说明了,北艾联盟也怕亚联盟掏出三相弹。
“做得好。”陆羽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也奔波好几天了,快去休息吧。”
“谢谢陆神,那我先走了。”男人说完就离开了。
忽然之间,又有将军疑惑问道:“陆神,既然战前准备已经做好了,那么这次战争怎么安排,我们都各自属于不同战区,现在被临时抽调到了这里,我们该听谁的,我们的指挥官是谁?”
陆羽回眸,掏出徐震元帅交给自己的军权令牌,军权令牌作为元帅级令牌,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它一出来,满堂将军顿时站起敬礼。
“好,这下没有什么异议了吧?”陆羽淡笑道:“徐震元帅任命我为此次战争的最高指挥官,待会我会组建一个参谋部,你们麾下谁有谋略高手,都可以举荐上来。”
“遵命!”
“好了,散会,赶回各自部队,做好一切战前准备,后天就准备登船远渡重洋了!”
“遵命!”
军事会议解散后,陆羽才看向始终默默听讲的马槊,问道:“三百万北境重军既然带来了,那就一并归入我的指挥辖里,免得落人口实。”
马槊无所谓笑了笑:“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