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忘情难得摆出娇羞姿态:“全凭郑叔做主。”
女孩是需要英雄的。
哪怕是长孙忘情这样的女人也不例外,恰好郑州的出现就弥补了长孙忘情对英雄的畅想。
郑州吃了一惊,郑临沅现在提这些事干嘛?
在作死尚未成功之前。
他还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说白了就是没有感情的作死机器。
这个时候如果与长孙忘情成婚,对他而言,也是一种不负责任。
她满怀期待的嫁人。
自己一声不吭的去送死。
于情于理,这都不是郑州喜欢的方式。
成就位面之主以后,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长孙忘情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很香。
这个时候却是绝对不可以的。
郑临沅正待开口,郑州抢先一步说:“大业未成我无心讨论婚嫁大事。”
长孙忘情的笑容凝滞在嘴角。
郑临沅见形式紧张,忙说道:“成不成就大业并不影响成婚之事,而今我们兵强马壮,我看倒也无需再压抑自己。”
郑州:“……”
非就跟我杠上了是吧?
“我曾说过,我不需要靠婚约维系的感情,那婚约我虽然没撕碎,却在我心中毫无地位。”郑州话音又狠了些。
长孙忘情柔柔说道:“我也不是因为婚约才愿意成婚的。”buwu.org 梦幻小说网
能让长孙忘情主动说出这种话的人,整个大宋,可能都只有郑州一个人。
就连郑州自己都不明白。
长孙忘情堂堂将军,为什么会如此倾心于自己?
他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真的貌比潘安?
虽然遐想,可郑州的底线依旧没变,这婚绝对不能遵循。
“口说无凭,我与你相识不过数月,打过的交道也只有寥寥几次而已,若再接触接触,我或许可以相信。”
郑临沅都快无语了,他双眸紧紧盯着长孙忘情,心中暗暗想,难道长孙忘情不算人间激情,还是州儿的审美有问题?
或者,他真的喜欢男人?
不然谁会突兀地拒绝如此花容月貌的女人?
郑临沅扪心自问,假如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以面对这种选择,一定不由分说选择同意,为此不修儒道都毫无问题。
这次不待郑临沅继续搅和,长孙忘情自己就先点头说:“郑州说的没错,现在确实有点突兀,郑叔您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郑州说。”
言外之意就是请郑临沅不要死皮白咧留在这当电灯泡。
郑临沅也是人精,立刻托故离开。
郑临沅走后,长孙忘情柔声道:“郑朗为雁门付出这么多,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了。”
郑州不太好意思的点头。
老实说整个雁门关苍云堡最闲散的人就是他。
最多就是登了趟雪山,再也没做什么其他事。
长孙忘情接着说:“我明白郑朗的意思,你我之间确实没有感情作为支撑,我为了报仇,早已卸掉红妆,应该不是郑朗喜欢的女人。”
郑州见长孙忘情神色恹恹,本想宽慰两句,又怕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便选择三缄其口,不再言语,只默默当个倾听者。
长孙忘情继续说:“不过请郑朗放心,待大仇得报,我一定辞去雁门关统帅职责,让您亲眼瞧瞧长孙忘情该是什么模样。”
郑州点头,若长孙忘情稍加拾掇,脱掉厚实盔甲,换上轻薄纱裙,估计又是另一番绝美。
只是想起这灼灼风华,郑州便就充满畅想。
待作死成功以后。
我定要瞧瞧这天下绝色。
郑州心中暗暗立誓,表情却毫无变化,似未有所动般。
长孙忘情柔声说:“我该说的说完了,请郑朗等着我,长孙忘情此生非你不嫁,做妾都好。”
此时若有外人听到此话。
估计会直接吓死。
堂堂玄甲苍云军统帅竟然甘愿做妾?
这话要是说出去,恐怕无人相信。
而郑州也只是云淡风轻地点头。
长孙忘情眸色黯然:“郑朗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郑州心想自己还真有,便开口说:“衍天宗近来有一桩大事要处理,无闲暇功夫帮苍云军入侵大宋,我也得亲身前往。”
长孙忘情眉眼含情:“此事凶险吗?”
郑州随口扯道:“万分凶险,黎幽道宗虽然元气大伤可依旧是仙门,在我处理完衍天宗这事以前,你们先留在苍云堡里整装待发,以后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郑州怕的是等自己回来以后,大宋和黎幽道宗已经荡然无存,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到时候整个中广域整个北氓域又有谁能杀了自己?
所以,黎幽道宗和大宋必须留着,做挥向自己脖颈的巨斧。
长孙忘情听后,竟是垂头不语,郑州以为自己说的有问题,哪成想长孙忘情抬起头时眼含热泪:“郑朗原来是想随我一同出生入死,才拒绝完婚的。”
郑州:“???”
算了。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郑朗,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苍云堡等着你回来的。”长孙忘情说罢,抱住郑州,郑州伸展手不知所措,长孙忘情轻轻抱一下然后就松手,满脸通红垂头:“郑朗,咱们日后再见!”
郑州实在搞不懂长孙忘情的脑回路,她说完这句话,竟决绝离开,徒留郑州一人在原地凌乱。
女人的思维果然不能恣意揣度。
稍加思忖以后,郑州踱步离开苍云堡,也没给郑临沅打招呼,直接联系命长虹去了衍天宗。
回到衍天宗以后,命长虹带他来到关押黎幽道宗修炼者的地方。
常苇以及一众在黎幽道宗权势惊人的修炼者现在都狼狈不堪。
命长虹率先进入,光暗明灭中,他冷哼一声:“见我衍天宗掌教为何不拜?”
郑州心神畅快,这感觉,真爽。
常苇等人面露悲愤,可碍于郑州身份,不得已说道:“晚辈见过衍天宗掌教。”
郑州摆摆手,“不用下跪。”
常苇:“???”
他自始至终也没想跪呀?
命长虹以为郑州气愤,便对常苇说:“晚辈见衍天宗掌教为何不跪?”
郑州也一脸困惑,他只是心有所思,就直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