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一直在亮,白舒受的伤很重,肝脏被刺穿导致大出血,需要大量的血浆。
白舒是AB型血,虽说并不是什么稀有血型,但是很不巧的是今天中午有个车祸患者就是AB型血,医院血库里的AB型血几乎都在救那名患者的时候用光了,但是好在靳景泽就是AB型血。
在护士已经抽了靳景泽400cc之后,靳景泽要求再抽400cc。
结果那护士没好气的吐槽说:“先生,这又不是小说电视剧,AB型血而已,又不是RH阴性的。现在已经从血站调血浆了,我们只是用您的血应急。”
靳景泽平淡的嗯了一声,起身走出了输血科室。
他自然是知道这些,只不过一下子有些慌了神了。
坐在手术室外,靳景泽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也没想到白舒会这么做,他也发现了那个人,本想将白舒拉到自己身后,结果白舒挡在自己面前,之后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就在那一个晃神之间,白舒就被刺伤了。
很快丘一就来到了医院。
“少爷,人已经送到了警局。”
靳景泽抬头站起身,对丘一说:“你在这里看着,手术结束告诉后我结果。”
说完抬腿往外走去,将司机赶了下来,自己开车。
目的地——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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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该起床啦,不是说好今天和爸爸妈妈出去逛街的嘛。”
爸爸?妈妈?
白舒缓缓睁开的眼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白舒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起身抱住了那个人。
“爸爸!”
白爸爸被白舒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了一下,然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怎么了这是?爸爸妈妈有时间陪你玩你不高兴吗?”
白舒当然高兴,但是她明明记得,她的爸爸妈妈......
白舒从怀抱里出来,擦了擦眼泪,认真的看了眼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爸爸,离开了她人生五年的父亲。
明明爸爸妈妈因为癌症死在了医院里,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她又穿了?
不对,为什么要说又?
白舒摇了摇头,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白舒洗漱完后坐到餐桌上,有她最爱吃的糖醋鱼,还是刺少的巴沙鱼。
白舒喜欢吃鱼,但是特别烦挑刺,所以她很喜欢吃刺少的鱼。
白妈妈夹起一整个鱼头给白舒,嘴里笑着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有些傻呼呼的?吃点鱼头补补。”
白舒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嘴角端着坏笑,夹了一个鱼头到她碗里,还说:
“你也多吃点,补脑。”
“挑食可不是好孩子。”
白舒撅着嘴嘟嘟囔囔的说:“哥你才挑食。”
白爸爸疑惑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白舒抬头回过神,“啊,没说什么。”
她为什么会管那个人叫哥?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觉得他莫名亲切?
白家三口吃完饭就去了商场,路过一家高奢店,摆在展柜里的是一件白色晚礼服。
白舒觉得这个晚礼服很眼熟,她似乎穿过这件衣服,可是她没有什么需要穿礼服出席的场合啊?
“小白,看什么呢?”白妈妈疑惑地问自家女儿。
白舒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
“你能忘了什么?有爸爸妈妈在你身边不就够了吗?”
白舒挎着妈妈的手臂亲昵的撒娇。
“嗯呐,有爸爸妈妈我就足够了。”
“妈妈,我们要不要去梅园看看爷爷?”
白爸爸却说:“爷爷?爷爷很早就死了啊。”
白妈妈也说:“梅园?小白想去看梅花吗?但是这个季节梅花还没开。”
白舒愣住了,爷爷死了?那她脑海里那个在谭边钓鱼的老人是谁?那不是爷爷吗?
她还记得爷爷说她哥榆木脑袋,问什么时候能给他带个孙媳妇回来。
不对,他哥?
白舒抬头,发现爸爸妈妈的眼睛暗淡无神,笑容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回头看向四周,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机械般固定,无论是走步姿势还是对话,都很不自然。
白舒瞬间毛骨悚然。
这里,是哪?
她不是和大反派参加晚会吗?怎么来到这里了?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陌生的人工智能声音:“欢迎来到,梦的世界,在这里,你能实现自己的所有愿望。”
“嘀——嘀——嘀——警告!警告!有陌生意识入侵宿主大脑,自动启动防御系统。”
白舒眼前一亮,这是她系统的声音。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有陌生意识入侵,意识来源怀疑是神经毒素。”
毒?
所以她中刀的时候发晕不是因为麻醉剂,而是因为一种能够催眠的神经毒素?
“系统,能不能带我出去?”
“即将分解毒素......”
“毒素分解中......”
“毒素分解成功,宿主即将苏醒。”
白舒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就看到了白花花的屋顶,耳边又传来了熟悉的医疗器械的声音,腹部的刺痛让她保持了清醒,和刚穿书那时一样,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嘴巴没有那么干渴。
还有趴在床边露出来的那颗毛茸茸的头。
男人身上还穿着那晚的西装。
白舒想要起身,刚动了一下手,男人就醒来了。
见到白舒醒来,靳景泽起身给白舒倒了杯温水,里面还插了个吸管。
“喝点水吧,但是别喝太多,你现在别起身,会扯到伤口。”
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很,应该是很久没喝水造成的。
白舒喝了两口,然后对靳景泽说:“哥,你也喝点水吧。”
“好。”然后男人喝光了白舒杯中剩下的水。
白舒本想提醒靳景泽那是她的杯子,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她用的是吸管。
靳景泽说:“你这次没有上次伤的重,但是肝脏被刺穿,也得要在医院住些日子,知道你不喜欢医院,但是身体重要。”
“那个服务生在受审期间咬舌自尽了,背后的人没能帮你查出来。”
直觉是和林雨诺有关,但是没证据之前白舒也不好下定结论。
白舒忍着痛回答:“没关系,正好这几天我好好想一下剩下的设计稿,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下吧,我自己没关系的。”
靳景泽揉了揉白舒的卷毛说:“未成年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
靳景泽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揉白舒的头发了,手感特别好,就好像在撸猫一样。
而且上次白舒受伤之后他发现,白舒表面无辜,内心却腹黑的很,眼睛圆溜溜的,还很爱吃鱼喝牛奶。
嗯,就像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