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看着被自己踹到地上衣衫不整的靳景泽,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干了什么?地上的是靳景泽?是她踹下去的?为什么大反派会在她床上?现在买墓地还来得及吗?!
安静持续了一阵,白舒发现有些不对劲,准确的说是靳景泽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怎么有些……呆呆的?
完了,她不会是把人踹傻了吧?!那她岂不是没靠山了!
白舒连忙下床,把躺在地上一脸茫然的靳景泽扶上床坐着。
“哥,哥?你没事吧?”
白舒的手在靳景泽面前晃了晃。
靳景泽嗯了一声,依旧一脸茫然。
“有哪不舒服吗?我不是故意的哥,哪疼啊?”
靳景泽还是一脸茫然的嗯了一声。
白舒一下子就慌了,靳景泽现在这样子明显就是傻了啊!
白舒不信邪的捏住靳景泽的脸搓了搓。
“哥!醒醒!啊啊啊啊啊啊!”
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用。
白舒现在也蒙了,她昨天躺床上就睡着了,还没来得及洗漱换睡衣,束胸也没摘。
靳景泽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忙跑出去找青叔,结果青叔却笑出了声。
“二少爷不用担心,大少爷一会就好了。也许你现在回去,还能看见他生气。”
白舒感觉青叔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懂,怎么连一起就有点不明白了?
但是当白舒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靳景泽眉头紧锁,揉着脸,一身寒气。
感受到熟悉的低气压,白舒却松了口气。
“人没傻就行。”
靳景泽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给小孩掖被子,结果被抓着不放,一大早还被踹下去,等他缓回神,“肇事者”就逃逸了?!一进来还说人没傻就行?
“负心汉回来了?怎么,希望我变成傻子?”
白舒连忙笑着说:“哥,我怎么就成负心汉了?天地良心,我可是好孩子。”
靳景泽嘴角勾起,玩味地说:“哦?好孩子会带女生回家?好孩子会对自己哥哥上下其手,抓着不放,然后踹下床,还说没傻就好?”
“我昨天不是解释了吗,我是让她帮我补课,而且早上那是个意外,我……”
白舒缓过神,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我什么时候对你上下其手抓着不放了?”
靳景泽低头看了眼自己大敞四开、褶皱不堪的衬衫衣领,淡淡的说了句:“难道我会寂寞到摸自己?要不是你抓着我不放,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不,是地上醒来,嗯?熊宝宝?”
白舒这下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怎么会对靳景泽抓着不放,还吃人家豆腐?
熊宝宝?她梦到熊宝宝的事靳景泽怎么知道?难道她说梦话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白舒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不过这么看,靳景泽确实很欲,锁骨和喉结露在外面,领带挂在脖子上,西装褶皱,衬衫敞开甚至能看到靳景泽的腹肌,嗯……不对,怎么想歪了?
靳景泽也不去管白舒,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这衣服,一边迈着长腿,优雅的走出白舒的卧室。
一推门就看到一个小团子穿着睡衣抱着雪墨,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我叫白宇辰,你是大哥哥吗?”
靳景泽看了眼白宇辰,嗯了一声,继续往自己房间走去。
白宇辰似乎想到靳景泽会比较冷淡,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还不算难过,迈着小短腿,探着头往白舒房间里看,就看到白舒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完了,大哥哥一回来二哥哥就傻了,看来家里只有咱俩能相依为命了,雪墨。”
“嗷~”
“不对不对,小猫咪应该喵喵叫才对。”
白宇辰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白舒还是听到了。
她该怎么和白宇辰解释雪墨不是猫,而是只白狮?
而且,什么叫靳景泽一回来她就傻了?
白舒蹲下身,捏了捏白宇辰的脸
“我才没傻,早上起来变傻的是你大哥哥,不是我!”
“哦,那大哥哥为什么要从二哥哥的房间里出来?”
“那是因为你大哥哥想我了,所以来看看我。”
“那为什么大哥哥衣衫不整啊?”
“我……这……这是个意外。”
白宇辰似懂非懂的长“哦”了一声,白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催着小团子去洗漱,自己也到洗漱间冷静冷静。
到现在她脑子里都还是靳景泽衣衫不整的坐在她床上,笑着看着她的样子。
这奇奇怪怪的粉红泡泡是怎么回事?
白舒不去想,洗漱完就抓紧下去吃饭了。
虽然今天早上有她最爱的鱼和牛奶,但是这并不能让她心情很愉悦,全是因为靳景泽……
“负心汉终于下来吃饭了啊,还以为你要躲着我。”
“熊宝宝要多吃肉才能长高。”
“看来熊宝宝还是只北极熊,只吃鱼。挑食可不是好孩子哦。”
白舒再也忍不住了,放下筷子,语重心长的问靳景泽:“哥,今天绝对是场意外,忘记它,好吗?”
靳景泽托着下巴看着白舒,思考了两秒,笑着说:“我不。”
白舒崩溃且无语:“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上一个看到我早上起来样子的现在才刚从中亚战乱地区回来,你现在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吃早餐,还能去上学,你应该庆幸你是我弟弟,不然我现在肯定把你送到非洲食人族那。”
白舒真的要哭了,她怎么知道靳景泽早上起来会有大脑放空期,她怎么知道靳景泽睡在她床上?
她早上起来看见一个男人出现在她床上她还吓了一跳呢!
最要命的还是白宇辰追在后面问:“大哥哥为什么叫你负心汉啊?
熊宝宝?哪里有熊宝宝?
什么意外?是大哥哥衣衫不整的从二哥哥房间里出来吗?”
白舒突然觉得人类幼崽并没有那么可爱了。
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张希燃已经回国,今天晚上应该就到黑城了。你俩联系上了吗?”
“嗯,昨天我们微信说过了,哥,谢谢你。”
靳景泽吃完最后一口煎蛋,说:“如果不把我踹下床,这声谢谢我会听的很悦耳。”
白舒扶额,都一早上了,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