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刚伸出筷子,一道寒芒闪过,就听见“笃”的一声。
阎埠贵手里的筷子断成两截。
断掉的那一截筷子激射而出,其中一根筷子撞桌子上,接着反弹砸在阎埠贵脸上,疼得他直呲牙。
只是这个时候,阎埠贵顾不上疼痛,他满脸惊恐的望着林建军,身体如同筛糠般不停的抖动。
林建军这逼太狠了!
锋锐的菜刀贴着他的手指斩断筷子,嵌入木桌。
那一刹,阎埠贵甚至能感受到刀锋带来的冰冷寒意。
只差一点点,他右手几根手指就交代在这。
阎埠贵整个人都傻了。
不可置信的凝视着林建军,想不明白,这瘪犊子什么时候这么凶残了?
过去那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林建军哪儿去了?
且不说阎埠贵,刚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伸手的何雨水,也是小脸煞白,额头冷汗涔涔。
何雨水是年纪小了点,可她动作快,要不是忌惮二大爷的身份,刚刚抢在最前边的就是她了。
一想到林建军这一刀要是剁向自己的手……
何雨水遍体生寒,再也伸不出筷子。
秦淮茹站在另一边,筷子上正夹着一块肉呢!
这下好了,
放回去舍不得,放自个儿碗里,又担心林建军剁她的手。
处境那是相当尴尬。
索性李红霞眼疾手快,抢过肉,放回碗里。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李红霞宛如炸毛的母鸡,横着脸,扯着嗓子一顿臭骂。
“一把岁数了,还是院里的二大爷……”
“呸!”
“臭不要脸!”
“大晚上的跑别人家抢肉吃,你是强盗吗?”
“给我滚!”
“都给我滚!”
“再不滚,我去报公安了。”
李红霞挡在林建军面前,气势汹汹。
其实她心里害怕极了,怕林建军做傻事,剁了阎埠贵、秦淮茹的手没什么,怕就怕林建军这辈子也毁了。
这孩子也够吓人的。
过去面对不公和他人厚颜无耻的索取,他从来不曾拒绝。
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动起刀子,着实把李红霞吓一大跳。
眼看林建军去拔桌上的菜刀,阎埠贵哪儿还敢多呆,都顾不上扔掉手里半截筷子,喊了一声“妈呀”,立刻撒丫尥蹶子。
何雨水也跟着跑了。
秦淮茹跑了一半,忘了拿碗,又战战兢兢的折回,抱着汤碗跑了出去。
“哐!”
李红霞关上门,对着林建军也是声色俱厉的一顿教训。
“你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
“你怎么能动刀呢?”
“万一伤着人,要蹲篱笆的。”
且不说坐牢有多煎熬,人还没进去,工作就丢了。
没有工作,偌大个京都,哪还有他林建军立足之地?
“他们不要脸,你就大声骂他们。”
“实在气不过,你哪怕动手打他们一顿也成。”
“你不会骂人,你叫我,李婶帮你骂他们。”
“以后可千万不能动刀,听到没有?”
张媛媛心疼林建军,愤愤不平的说道:“妈,您别骂建军哥了,是二大爷、秦淮茹他们三太气人了。”
刚刚林建军的那一刀,也把张媛媛吓一跳,从未想过建军哥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看得出来,李红霞吓坏了,这会儿脸还是白的呢!
手脚也一直在哆嗦。
林建军神态轻松的拍了拍李红霞的肩膀,完全不像刚要剁别人手指头的人。
“李婶,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没想真动手。”
真动手的话,阎埠贵右手几个爪子早掉桌上了。
林建军也知道原身太过窝囊。
时间一长,院子里的人都没把他当什么。
如果不想以后成天被人找麻烦,骑在头上拉屎,必须狠一点。
要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忌惮。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轻易招惹自己。
“你才知道啊?”
李红霞眼眶泛红,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想起过去林建军常被院里人欺负,李红霞是既难受,又高兴今日林建军的变化。
过去林建军傻了吧唧的,人家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李红霞常常想帮忙都插不上手。
每每她想帮忙把东西要回来,顺便骂对方一顿狠的,可林建军每次都说“没关系,给他吧”。
李红霞还能怎么办?
他自己都不反抗,不拒绝,还帮着对方说话,李红霞就是再生气,也没理由去骂别人。
李红霞眼眶闪烁着泪光,泪眼婆娑的望着林建军,打心眼里感谢林建军的变化。
“真好!”
“你长大了,都比李婶高出半个头。”
“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别人再想占你便宜,你就全当他们放屁,别理他们就行。”
“实在气不过,你就找李婶,李婶给你做主。”
“李婶脸皮厚,我骂死他们。”
一口气跑到前院的阎埠贵,回到家仍心有余悸,一边大喘气,一边频频回头看向身后。
很担心林建军那个疯子会追上来送他上天寿园。
好在没追上来,阎埠贵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头。
“你咋地了?”
“让鬼碾了?”
三大妈手里抱着一摞脏的碗筷,正准备去院外水池洗刷,见阎埠贵连滚带爬的闯进来,弯腰扶着膝盖大喘气。
三大妈第一时间看向阎埠贵的手,质询道:“肉呢?”
“怎么没捎带点肉回来?”
“您净顾着自个儿吃,完全没想过家里人呗?”
三大妈在家都馋坏了,闻着肉味,谁受得了。
可就盼着阎埠贵捎带点肉回来解解馋。
林建军那个窝囊废,提溜那么多肉回去,怎么着也能要个几块带回来吧?
好家伙,两手空空,一点没往家带。
听出三大妈的责备,向来文质彬彬的阎埠贵勃然大怒。
“肉肉肉……净知道肉。”
“老子手指头差点让林建军那疯子剁没了,亏得你还有脸惦记着吃肉,吃屎吧你!”
阎埠贵呲牙咧嘴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三大妈给骂懵逼了。
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什么?”
“林建军……他剁你手?”
“他发神经了?”
“哎哟!怕不是疯了吧?”三大妈抱着碗筷,鬼鬼祟祟朝屋外张望,以为林建军疯了,正拿着菜刀满世界砍人呢!
想到此前林建军挥刀的画面,阎埠贵惊恐万分的说道:“可不是疯子咋地。”
别人放大招之前,怎么也得撂个几句狠话。
要么就是装腔作势,拿刀壮壮胆,吓唬吓唬别人。
林建军一声不发,上来就剁。
没见过这么狠的。
“疯了,肯定是疯了。”阎埠贵惊魂未定,说话都破了音。
“肉呢?”
见秦淮茹回来,贾张氏立刻迎上去就要抢汤碗,一看碗是空的,贾张氏骤然色变。
扑过来准备抢食的棒梗和小当,看着空空如也的大碗,两人也丧着脸仰头望着秦淮茹。
“妈,您怎么没拿肉回来?”
“妈,小当想吃肉肉。”
贾张氏反手一巴掌呼在小当脸上:“赔钱货,滚开!”
“还哭?”
“再哭把你扔锅里炖了,让我家宝贝棒梗吃你的肉。”
烦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小当藏在秦淮茹背后,偷偷观察贾张氏的脸色。
小当是没哭了,襁褓中正酣睡的槐花,被小当哭声惊醒,手脚乱蹬,哇哇大哭。
贾张氏都快疯了,眼神恶毒的盯着炕上乱踢的槐花,咬牙切齿的嘟囔道:“人家隔壁老王头的媳妇多争气,一屁股生了七个,全是大胖小子。”
“就你这烂杯玩意儿,才生三个,就俩赔钱货。”
贾张氏恨不得现在就把槐花扔尿桶里溺了去。
“叫你去要点肉来,你死哪儿去了?”
贾张氏陡然拔高嗓门,把秦淮茹和小当母女吓的直缩脖子。
槐花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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