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尔德的风头盖过了举办者贺军,贺军和孙夫人觉得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上有点尴尬,索性也端着酒杯去和熟人一一打招呼。
蒋光浩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只管保镖们一起坐在主桌后面的桌子上负责吃喝,今晚这桌上的都是平常少见的奢品,反正舞会没完就不会有他什么事,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
“老兄弟,今晚有些冷落你了,还请见谅,见谅。”
罗博才端起酒杯,和贺军、孙夫人轻碰一下,一饮而尽。
“没事,你只管忙你的,你毕竟是东道主,怎么能被那洋人比下去了,不像话,可不能丢了咱们的脸面。”
“我这不是还差点儿意思,还需要兄弟你的支持,要不然腰板都挺不直。”
“欸,这是什么话,我好几个知交都转投阵营来支持你了,不能太贪心哦。”
“哈哈,可惜他们几人都不及你一人,我随时欢迎兄弟你过来。”
“高处不胜寒哪,咱仨打小相识,我借着酒多说两句,差不多行了,大家睁只眼闭只眼,日子能凑合过下去。”
“老兄弟,你是不懂我的苦啊还是假装看不到?”
“每个人都有苦衷。”buwu.org 梦幻小说网
说完默契话,贺军去别的桌陪酒,罗博才也好奇看着杰拉尔德身边穿着洋装的国人,很漂亮很高贵也很优雅,看起来在一群老外中间聊得还挺愉快。随后他将目光再次投向贺军,这里每个人的座位的排布,看来是花了不少心思,方便贺军区分势力拉帮结派笼络人心。
“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就是不听劝啊,唉。”罗博才心想着,将贺千阳吸纳过来是他的主意,希望可以借此挽救坑越挖越深的贺家,但是没想到贺军领着贺家一意孤行,不领他的好意,还将他的主意歪曲成组织要灭它贺家的传承,真是有口难辩,罗博才越想越难受,却又阻止不了贺军继续挖迟早要将贺家给埋葬的坑。
和英国的外贸生意,九成是出自杰拉尔德之手,杰拉尔德有地位、名望、权利、野心和资金,贺军邀约杰拉尔德参加舞会,就是要借与杰拉尔德交好向其他外贸同盟国发出信号,不用畏首畏尾,加大进出口贸易大家都能获益,而且他还暗中向这些同盟透露一个重要消息,本土市场即将成立证券交易市场,欢迎他们带着资金来投资,来得早分肉吃!
贺军蠢吗?不蠢,他聪明得很,比他爸爸,甚至比他爷爷都要聪明。
舞台上,声音洪亮的歌者配合体态优美的舞者,唱跳歌颂美好河山,舞台下,有敬酒的、有阿谀谄媚的、有见风使舵的、有察言观色的,有认真吃喝的,有提前离场的,就是没有看向舞台的。
“老爷,你能不能想办法问问杰拉尔德公爵,他的夫人的名字。”
“怎么?这公爵夫人有问题?我觉得有一点点眼熟。”
“她和君儿的娘非常像!我和管家都有同样感觉,尤其管家和她生活了大半年,应该不会认错才对。”
贺军这才慎重起来,难怪觉得有点儿眼熟,严老头追悼会上见过一面。贺军回到主桌后,在杰拉尔德耳边说了几句话,杰拉尔德欣然起身随贺军一起到阳台聊了起来。蒋光浩瞧见两人聊得挺愉快,时不时还将目光投回主桌,半个小时后,两人用力握手哈哈大笑重新进入展馆。
舞会在主持人的新历年倒计时欢呼声中结束,蒋光浩和杰拉尔德的保镖一样,冷眼旁观在欢呼声中告别的人,然后跟在杰拉尔德和周海英身后,周海英要回到拉尔德的别墅在服装师的帮助下脱去礼服,蒋光浩不得不继续开车跟在奔驰车队后面,一起回到别墅等周海英出来。
然而服装师准备解周海英后腰的系带时,杰拉尔德趁着五六分的酒意走进服饰间,示意服装师先出去。
“杰拉尔德先生,怎么了?”
“海英,你今晚表现得太完美了,我高兴极了,这套公爵夫人礼服就穿在你身上吧,只有你才表现这件独一无二的礼服的皇家高贵气质。”
“杰拉尔德先生,谢谢你,礼服很漂亮,但是已经很晚了,我还要回去。”
“不,不。”杰拉尔德借着酒意一下便抱住了周海英,周海英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蒋光浩听到周海英的尖叫声,从车里出来冲向别墅,但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他着急地往里面大喊:
“我们的合约里没有这一条!你是公爵,你应该守信!”
“怕什么?我是帝国公爵,你不喜欢吗?做我的女人不好吗?还是因为在外面大喊大叫的蒋先生?”
“和他没关系,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你觉得我完美是因为没有得到我,得到我之后你就不会再觉得我完美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将完美留住让它永远完美,你说是吗?”
“你很聪明,你在提醒我不要把完美毁了。只是,我另有打算。”
周海英眼神中透露出恐惧,这可如何是好,孤身滞留在虎穴,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正虎视眈眈盯着她。
“杰拉尔德先生,你给我的感觉是多么绅士睿智,你让我帮忙我便答应了,我从不曾想到你将会做出任何我不愿意的事情。”
杰拉尔德双眼充血,抱着周海英压到衣柜上,鼻孔喷出炽热的气息。
从会展中心出来,孙夫人就迫不及待问贺军:
“老爷,杰拉尔德公爵说了吗?”
“说了,公爵夫人的名字叫海英。。。”
贺军的脸色难看,孙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纠结了一晚上还是证实了聚光灯下的公爵夫人正是周海英,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周海英是怎么攀上杰拉尔德这层关系的,就和之前不明白她是怎么攀上严老太这层关系一样。
“老爷。。。那悬赏?”
“先按住不发,回去商量重新考虑。”
孙夫人气得嘴唇发紫,咬牙切齿面容狰狞失去了风采,那个可以任凭她拿捏的乡里人,此时站在比她还高的位置上,仿佛正戏谑地看着她小丑一般上窜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