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抱歉,走不了,本官公务在身,不处置明白了,只怕是走不了。”
许舒含笑说着,缓缓脱掉上衣,换上一件榨蚕丝的军服穿上。
他下身的硬挺衬裤,和军服极为搭调,霎时,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军官便“诞生”了。
那枚镶着一朵银色梅花的肩章,仿佛璀璨的宝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晃着所有的眼睛。
“校官!”
“正营!”
“对应正社级,够一个大队长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夏元让眉头微皱。
王调元冷哼道:“姓许的,你几个意思?你现在到底在官还是在兵。你如果还是近卫军的人,胆敢跑到我春申站的地方扰乱,一样是重罪。”
许舒朗声道:“王主任莫急,本官现在担任西部战团特务处副处长,接到线报。你王主任和一件军械走私桉相关,现奉西部战团指挥部命令,带你回去问话。”
说着,许舒重重一跺脚,整个大楼竟微微晃动几分。
不多时,密集的踢踏踢踏脚步声传来,五名身着近卫军兵服的军士涌了进来。
他们个个气度不俗,至少都佩着尉官的军衔,显然非是普通士兵。
王调元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到了全部,却没想到许舒竟给他来了个对对胡。buwu.org 梦幻小说网
他用体制的力量压制许舒,而许舒借用近卫军的体系,何尝不是用体制的力量来反压制他。
这下,麻烦了!
王调元猜得不错,许舒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来望江大厦前,许舒去了小平房一趟,去的就是黄仲勉安排在春申的联络点。
许舒很清楚,单靠拳头是摆不平这桩麻烦的。
他忽然很感激黄仲勉当初的建议,保留了秘密军籍,多个身份,还真就多了条出路。
“荒唐!什么时候,近卫军可以拿超凡站的人了,都给我滚!”
王调元声色俱厉地喝叱道。
许舒阔步朝王调元走来:“王主任,不过是配合调查,用不着这么心虚吧。我领的是严令,这一趟,你不去是不行了。”
道理都差不多的时候,比的就是拳头。
许舒自信自己的拳头,比王调元的硬,甚至不输给夏元让。
转瞬,许舒已逼近到王调元身前十米,王调元慌了,不住目视夏元让。
夏元让八风不动,冷声喝道:“慌什么!春申站不是纸湖的!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拿人!”
夏元让话音未落,蒙氏兄弟同时动了。
身着黑衣的大蒙一个招手,满地的酒壶同时喷出酒水,朝许舒激射而去。
二十余记酒水宛若利箭,瞬息逼近,身着红衣的小蒙轻轻一招手,倏地一下,二十余道酒水射线,瞬间化作火人,烧起冲天大火。
只一个照面,火焰巨人便将许舒揽入怀中。
众人无不侧目,谁也没想到夏元让出手竟是如此狠辣。
“队长!”
一名近卫军兵士低声喝道。
为首的白面兵士冷声道:“放心,这位的传说,诸位又不是没听过。若是连这对水火兄弟都料理不明白,传说中的护国者勋章获得者,岂非是个天大的笑话?”
白面兵士话音方落,许舒阔步从烈火中走了出来。
既然来砸场子,他岂能没有准备?
蒙氏兄弟发动刹那,许舒便激发了一道护身符。
人才从烈火中走出,他大脚连续踢出,十余根竹快,顿时化作利箭,射向蒙氏兄弟。
小蒙兄弟轻轻招手,两团火焰瞬间横在蒙氏兄弟身前。
竹快还未近身,便被烈火引燃。
许舒眉头微皱,阔步跨出,双掌探出,各抓住一半断裂的圆形木桌,宛若两个巨型盾牌。
就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他疯狂扑向蒙氏兄弟。
蒙氏兄弟懵了,做梦也没见过这等阵势。
小蒙才想引燃木桌,大蒙急声高呼喝止。
大蒙哪里还看不明白,许舒这是要拿这两半巨型桌面当盾牌,拍死自己二人。
不引火还好,若真引火,顿时间内,根本别想将木桌焚烧成渣,反倒助长木桌的威力。
蒙氏兄弟夺路便逃,奈何非体士途径的超凡者,在脚程和体力上,根本别想和体士相比。
更何况,许舒更是力量型中的变态级选手。
只两个跨步,许舒便扛着重达两千多斤的巨型桌板,扑到蒙氏兄弟身前。
两扇巨大的桌板张开彷若蝴蝶双翼,双翼聚合,千斤之威落下,蒙氏兄弟避无可避,周身都被巨大的劲风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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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绝望地闭上双眼,便听砰的一声巨响,两扇桌板碎裂成数十块,连带着许舒的身影也倒飞出十余米。
众人定睛,便见夏元让横在蒙氏兄弟身前,夏元让脚下呈不丁不八站立,本就严肃的面容挺得像一张立起的扑克。
“许舒,你现在走,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夏元让轻轻摘着手掌上的毛刺。
许舒虽然不凡,但并不在他眼中。
祈民和许舒的矛盾,夏元让也并没太放在心上。
今次惩治段阔海的家属,完全是王调元的手笔。
王调元意在拍马夏元让,夏元让心知肚明,并未阻止。
总之,区区一个许舒,不过是春申站的中下层人士,远远进入不了他的视线。
如今,许舒横插进来,还披上了近卫军的营官服,这才引起夏元让的重视。
自打抵御冥怪兵峰以来,兵方的势力得到极大的扩充。
许舒扛出了西部战团指挥部,夏元让不能不加以小心。
总而言之,夏元让并不愿意因为和一个小角色的冲突,而影响自己晋位副站长大业的。
所以,他才想要逼退许舒。
“夏理事,你能揣着明白当湖涂,恕许某做不到。今天,王调元非跟我走不可,柳长川也拦不住!”
许舒微微一笑,劲流周身,衣衫无风自动。
满场众人都惊得瞪圆了眼睛。
许舒的大名,春申站的同仁当然都听说过。
可谁也没想到,许舒竟然狂到了这个地步,连春申站站长柳长川也不在他眼里。
夏元让心头亦是剧震,他实在不明白姓许的哪里来的底气,难道姓许的真以为靠上了近卫军,天下便可横行了么?
殊不知这天下,比道理更大的,却是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