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柴戈。”
吃早饭的时候张成名接到了柴戈的电话。
柴戈不像是会主动联系他们的人,接到他的电话他们都很吃惊,张成名打开免提接通了电话:“喂,柴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男朋友想请你们来做客,下午有时间吗?我把地址发你们。”
张成名:“……”
淦!
被迫吃狗粮的张成名屈辱地应下了,与其他人说了之后众人反应不一,除了王奇没有人拒绝。
“我不去。”王奇铁青着脸说:“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谈恋爱,还是跟男的,我才不要去捧他的臭脚。”
张成名面色微沉,覃雨脸色也不好看,艾斯奇看看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孙青咬咬唇突然说:“我也不想去,你们要去就自己去。”
孙青一直对柴戈有很大的意见,张成名也没有说什么,秦音咽下嘴里的食物笑吟吟地说:“我倒是想去见见他的小男友,他家里一定有很多值钱的东西。”
“秦小姐心态真好。”覃雨羡慕道。
秦音不置可否,吃完饭后走着台步去房间化妆换衣服了。
王奇和孙青不想去张成名也不强求,但到了下午不知怎么的他们又改了注意,最后还是所有人都去了。
松糜派了郑凯文来接他们,郑凯文一言不发,孙青经过他身边抖了两抖,似乎很害怕他。
车子驶上高速很快离开了城区,看着逐渐茂密的植被众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直到远远地看到一座欧式建筑。
车进了大门,从没见过如此宽敞豪华花园的几人都发出了惊叹,车停下后有保姆来接他们,带着他们进去。
一进门两旁的墙上就挂着色调阴暗的画,暖黄色的灯光无法照亮高高的天花板,那片黑暗总让人觉得似乎藏着什么。
客厅很大,人却没有几个,房子里没有一丝生气,保姆给他们倒了茶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很快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十一个人,明明人不少但却异常的安静,偶尔能听到摇晃的吊灯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孙青都快吓哭了。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有些不适,不管这栋房子有多漂亮奢华,但阴沉的氛围总能让人心惊胆战。
“这、这是鬼屋吗……”孙青欲哭无泪,声音颤抖地说:“我还不如不来了……”
吴霜也有些被吓到,没有第一时间安慰她,身体紧绷,不安地打量着四周。
张成名也有些后悔来了,这时机器运作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明显,孙青吓得大叫一声,扑进吴霜怀里,吴霜下意识搂住她,嘴唇嚅动,到底没能发出声来。
“叮”的一声,楼梯旁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在众人惊恐紧张的眼神中柴戈和松糜慢慢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他们俩出现的那一刻房子里阴森的气息顿时消散,孙青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到他们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柴戈出来见到他们都一副虚脱样有些不解,松糜对他们笑道:“你们好,谢谢你们抽空来做客,我腿脚不便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没有没有,我们倒是该谢谢你请我们来做客。”张成名擦擦额头上的汗起身客套。
松糜笑笑,柴戈打了个哈欠,推他到沙发旁,懒散地趴在轮椅上,耷拉着眼皮听他们说话。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儿,,这里有不少名作,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去参观一下。”松糜礼貌温柔,看起来就是个乖巧漂亮的小弟弟,连王奇对他的态度都不算冷硬。
不可以进去的房间都上了锁,松糜很放心地让他们去参观,柴戈等他们分散开后说:“我还是跟着去看看吧,叫郑凯文来陪你可以吗?”
松糜皱了皱眉,然后笑着说:“嗯,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柴戈揉揉他柔软的头发,从楼梯上了二楼。
虽然他们都上了二楼却不在一个位置,柴戈在走廊遇到了张成名、秦音、孟如灵和央达措,他们四人对着墙上的画讨论着什么。
“哟。”柴戈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柴先生。”央达措先和他打了招呼。
柴戈点点头,看了眼他们站的位置,两侧墙上本该有画的位置此刻空无一物。
“嗯?”柴戈双手插兜看向他们:“我昨天来就没画。”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画吗?”秦音问。
柴戈:“不知道。”
秦音:“……”
秦音无语道:“你都不觉得可疑问问你的小男友吗?”
“如果真有问题你觉得他会和我说实话吗?”柴戈反问。
秦音哑然,不说话了。
“这里的墙有些奇怪。”央达措突然说道。
“有哪里奇怪?”秦音没有凑近,站在原地打量着贴着精美墙纸的墙。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有裂缝。”央达措手指在墙上移动,最后在两个画框中间的位置停下了:“在这里,不是很明显。”
柴戈走到他身旁,伸手在他手附近摸索,确实摸到了细小的缝隙。
“你好厉害啊。”张成名也跟着摸到了缝隙,终于有话说了:“你是怎么发现有缝隙的?”
“我眼力好,也是秦音姐先说可疑我才发现的。”央达措谦虚道。
“所以这里有暗门?”秦音看向柴戈。
柴戈注意到她的视线回道:“不知道。”
秦音:“……你可真没用。”
虽然怀疑有暗门但却没法确定,他们只好放弃,并稍微把希望放在了不怎么靠谱的柴戈身上。
逛完了房子回到客厅正好到了吃饭时间,松糜一直在原地,见到柴戈扬起了笑脸:“你回来了。”
“嗯。”柴戈走到后面推起轮椅:“吃饭去吧。”
保姆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引他们到餐厅,他们到时柴戈已经把松糜抱到了椅子上,等他们都落座后厨师和郑凯文端着牛排依次放到了他们面前。
保姆端着其他的菜放到了中间,鲜甜的香味引得人食指大动。
他们都有些饿了,道了谢就开始吃,松糜热情地让他们不要客气,不够了还可以加,张成名连连道谢。
每个人都吃得很满足,休息了会儿就告别要回去了,柴戈和松糜送他们到门口,艾斯奇临走前又夸赞了遍厨师的手艺,松糜笑着邀请他们再来做客。
几人一边应着一边上车,车一发动柴戈就推着松糜回去了。
第二日白天柴戈找了借口独自来到二楼,他站到疑似有暗门的墙前,思索了一阵取下旁边的画挂上去,然而无事发生。
柴戈摸摸下巴放弃了,刚把画挂回去电梯门打开,松糜转着轮子出来,左右看看找到他露出了笑容:“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
柴戈随意扯了个谎:“想去画室。”
松糜抓住他的手说:“画室锁了,我叫凯文送钥匙上来。”
于是两人等了一阵,郑凯文很快带来钥匙开了门。
上次来画室是晚上,外面的景色什么都看不到,白日来才发现外面是玫瑰园,白玫瑰正盛放着。
柴戈站到窗前,低头看着玫瑰园,喜爱玫瑰的应该是松雾麟,但不知道为什么松糜没有把这些玫瑰铲掉。
手机提示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柴戈拿出手机回身,边走边看。
“全国多地出现感染病死亡患者,现已决定封锁严重区域,进行排查以防传染,还请各位市民近期待在家中,等待下一步指示。”
“你在看什么?”松糜好奇地问。
“这个。”柴戈把手机递给他:“传染病越来越严重了。”
“嗯,那我们就待在家里好了。”松糜没有还他手机,而是自己捏在手中。
柴戈也没有要回的意思,推着他出去。
到了半夜柴戈被电话铃声吵醒,拿起手机的时候他恍惚以为是王天明给他打的电话。
“喂,什么事?”柴戈轻手轻脚下了床,光着脚走到阳台接电话。
“柴先生!王奇被感染了!快要不行了,你快来!”
柴戈:“……”这莫名的熟悉感。
柴戈打了个哈欠困顿地说:“我不去。”
张成名没想到他会拒绝,愣了愣说:“可是他快死了……”
“我又不是医生,我去也没用,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睡了,晚安。”
张成名被挂了电话人都傻了,刚想骂他几句柴戈又打来了电话,张成名愤愤接起:“喂?”
“你们不在医院的话就叫那个黑人给他截肢看看。”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张成名反应的机会。
张成名无奈,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找来艾斯奇,把柴戈的话说给他听。
艾斯奇听了只觉匪夷所思,秦音和央达措若有所思,秦音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央达措说:“小弟弟你掀开他衣服看看。”
央达措立马反应过来,蹲下身撕开了王奇的衣服,在皮肤下的血管在蠕动,并且在快速蔓延。
“果然。”秦音说:“我之前看那些纤维化的截面就觉得奇怪,看来他们的血管不是自己变成纤维的,而是被某种东西吃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