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名表情复杂道:“他还真喜欢漂亮男人啊……”
覃雨也想到了初遇时的对话,表情也跟着复杂起来,王端推了推眼睛吐槽道:“他心太大了吧,在恐怖游戏里谈恋爱,他怎么想的?”
柴戈怎么想的他们不知道,他们只觉得柴戈有病,病的不轻,张成名和覃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以免柴戈被拒绝尴尬,谁想那少年面色平静地接过玫瑰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少年没有被柴戈吓到,反倒态度语气都有些熟稔,明显对柴戈有好感,张成名等人呆在原地,均有些不可置信。
“其实柴戈长得也不错啊,气质也好,和那个男孩看起来还挺配。”秦音打量着他们说道。
其余人都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妙,只有艾斯奇应和:“是的,柴先生是个很不错的人。”
“嗯,柴先生很厉害。”央达措在艾斯奇说完后说道。
孙青撇撇嘴,并不赞同,吴霜则是有些担心:“柴先生这么莽撞会不会出什么事?”
王奇耷拉着眼皮哑着嗓子说:“管他那么多干嘛,他不想合作就留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好了。”
闻言吴霜也不好再说什么,而那边柴戈已经靠在了人家轮椅上:“可能我们上辈子是恋人,所以我才会对你一见钟情。”
秦音嫌弃地噫了一声:“真油腻。”
孟如灵难得开了口:“确实。”
那少年倒没嫌弃,只是笑了下,柴戈说:“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柴戈,你叫什么?”
少年答:“松糜。”
柴戈问:“哪两个字?”
“松树的松,糜烂的糜。”
“嗯……你来医院看望病人吗?”柴戈决定不在名字上过讨论,非常顺滑地换了话题。
张成名等人:“……”
松糜点头:“嗯,之前的病友。”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嗯可以。”松糜说完看向张成名等人问道:“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柴戈抬头看到他们有些惊讶:“你们怎么还没走?”然后低头对松糜说:“算是吧,不太熟。”
张成名等人:“…………”
淦哦,亏他们还担心柴戈尴尬在这儿等他呢,原来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张成名微笑都快维持不住了,柴戈挥挥手说:“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我晚上会自己回去,哦也有可能不回去。”
张成名:“……好的呢。”
与他们分开后柴戈就走在轮椅旁边和松糜说话,松糜看他一直弯着腰问道:“不累么?”
柴戈撑着轮椅说:“还行,我腰好。”
“是么。”松糜看了眼他的腰,他穿着宽松的短袖并不能看清楚。
“说起来这是你家里人吗?”柴戈指指后面跟机器人似的男人问道,从他搭话到现在这个男人没有一丝波动,脚步很稳,每一步都像计算过一样,距离一样,速度一样。
“是照顾我的保镖。”
松糜说完就没了下文,柴戈等了半天没等到名字:“没名字?”
“哦……好像是郑凯文。”松糜想了想说。
柴戈觉得奇怪,对于照顾自己的人松糜似乎很冷淡,连对方的名字都得想一想才想得起来。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住院部三楼,值班的护士看到松糜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小糜,现在来得不凑巧,小茜去做检查了,你先去病房等一会儿吧。”
松糜点头:“好,谢谢。”
“没事,我等会儿再给你登记。”护士看到柴戈顿了顿问:“这位是……”
“是我的朋友,叫柴戈,联系方式登记我的就好。”
“啊好。”护士看着柴戈有些欣慰,柴戈对她露出友好的微笑。
松糜停在了一间病房前,柴戈先上前一步开了门,郑凯文抬起的手又放回轮椅上,他看都没看柴戈一眼推着松糜进去,柴戈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病房里有三张床,两张空着,一张上放着玩偶挂着彩色的纸花,松糜熟练地把桌上有些枯萎的玫瑰换下,插上他新拿来的玫瑰。
松糜轻轻将压在下面的玫瑰拔上来,郑凯文走到床边拿来蓝色小象的喷壶,松糜接过往花上洒了点水,他神情专注,像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柴戈略微有些不爽,坐在床上一把抓过兔子玩偶,状似无意地说:“你这个病友还挺有童趣。”
“嗯,毕竟才七岁。”松糜把水壶递给郑凯文,转头看着他笑道:“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是她救了我。”
柴戈挑眉,看向他的腿:“话说你这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脊柱脊髓的先天畸形。”松糜淡淡道:“已经治得差不多了。”
听到脊柱和脊髓柴戈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治的病,这时门外响起了声音,柴戈转头,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跑了进来,看到柴戈停了下来,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他。
松糜转着轮子从后面出来:“小茜。”
“哥哥!”女孩不再看柴戈,欢快地扑到松糜怀里:“哥哥我今天可乖了,护士姐姐都夸我呢,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啊?”
松糜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啊,今天哥哥还带了另一个哥哥陪你玩。”
女孩闻言转头去看柴戈,柴戈把兔子玩偶放下站起身举起手晃了晃:“嗨。”
女孩站到轮椅旁声音清脆地说:“哥哥好,我叫贝筱茜,贝壳的贝,竹子的筱,茜茜公主的茜。”
柴戈笑了笑:“还挺有文化,我叫柴戈,砍柴的柴,兵戈的戈。”柴戈学着她介绍自己的名字。
松糜轻笑一声,贝筱茜从兜里翻出两块糖递给柴戈:“柴戈哥哥,请你吃糖,吃了糖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哦是吗。”柴戈伸手接过,“你喜欢吃糖啊?”
“不喜欢。”贝筱茜一本正经地说:“糖是小孩子喜欢吃的,小茜是小大人,喜欢吃成年人吃的巧克力。”
柴戈被逗笑,松糜无奈一笑,说:“那小茜今天想玩什么呢?”
贝筱茜歪头鼓起包子脸思考了会儿说:“想玩抽乌龟!”
“可是牌不是被护士姐姐收走了吗?”
“嘿嘿,我偷回来了!”贝筱茜得意地从床单底下翻出美少女卡牌,柴戈趴在床上抽出一张翻看,花里胡哨的界面让他眼角抽了抽。
贝筱茜精力充沛,柴戈和松糜陪她玩了一下午抽乌龟,郑凯文站在角落里充当背景板,走的时候柴戈收到了张成名的微信,里面有好几张图片,柴戈看到了松糜的名字。
柴戈只瞄了一眼就关上了手机,松糜抬头看他,柴戈拿着手机说:“我去下厕所,等我两分钟。”
松糜点头,柴戈锁上门打开手机看张成名发来的消息,全是松糜相关,原来松糜还是个名人。
松糜今年十八岁,他的父亲是享誉国际的大画家松雾麟,于半年前猝死在家中,留下了巨额的遗产和几十副珍贵的画作。
松雾麟没有妻子,没有其他的亲人,只有松糜一个儿子,于是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松糜,松糜只差两个月成年,也就没有要求有监护人。
相比起松雾麟松糜一点也不差,他幼时就展现出了惊人的艺术天赋,后来因为生病瘫痪再没有拿起过画笔,松雾麟一直没有放弃他,带着他找了许多名医总算治好了一些,可惜松糜似乎没有继承松雾麟衣钵的打算,松雾麟死后再没有他的消息,只有一些娱乐媒体因为他出众的样貌持续报道他的信息,而那些也多是在医院拍的。
看起来倒是个令人惋惜的天才少年,但经过白游云一事柴戈并不认为他有那么简单,只不过他目前只想谈恋爱,并不打算深挖他的事。
给张成名回了谢柴戈按了冲水,洗了手甩甩出了门。
到了楼下松糜问他:“你住在哪儿?我明天能来找你吗?”
“我没有固定的住处,你要不介意我去你那儿住?”
“好,要去拿你的行李吗?”
“不用,我……”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打断了柴戈的话,外面开始骚乱,柴戈下意识抓住轮椅,半个身体挡在轮椅前。
“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骚乱渐渐停了下来,柴戈也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因为那个病死的,他还挺怕松糜被传染的。
即便不是因为传染病死的人柴戈也不想松糜看到,他和郑凯文带着松糜绕路,他们开了车来,郑凯文打开车门要抱松糜到后座,柴戈看到立马阻止了他:“我来。”
郑凯文看向松糜,松糜点头后他收回手,等柴戈把松糜抱起来折叠起轮椅放到后备箱再去开车。
松糜住在郊区,来一趟得一个多小时,一路上有柴戈和他聊天倒也不无聊,路上柴戈接到张成名的电话。
“柴先生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松糜车上,我不回去住了,你们自己小心吧。”
“啊好的,关于我们今天问到的消息我就几句话简单跟你说一下吧。”
“嗯。”
“那个传染病死者是全身管道纤维化,没法治,第一个患者是两个月前出现的,不知道怎么被传染的,也找不到病毒细胞,现在还出现了动物被传染的例子,昨天酒店出现的动物不是第一例,不少人家里都莫名其妙出现洞口,并被那些动物袭击了,现在那些人已经被隔离了。”
“好我知道了,我这边有什么消息我也会告诉你们的。”
“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挂了电话一直看着他的松糜问:“是谁?有重要的事吗?”
“没有,小事,是今天你见到的那个猴子一样的男人打的。”
松糜一脸疑惑,显然没能对上号,柴戈摆手让他别纠结,然后问道:“对了,你家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动物吧?”
松糜不明所以地回道:“没有,怎么了?”茄子小说网首发 www..
“没有就好,现在有种传染病,会传染动物和人,被传染的动物会袭击人,你要小心些,不过现在有我,我会保护你的。”
松糜一怔,弯起嘴唇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