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明明嘴上说着要毫不留情的吞噬他，结果到头来却又给了他一次机会，甚至刚才还暗中出手辅助他融合记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是心非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哼别误会，刚才我只是看在芸茹的份上，这才暂缓吞噬他的行为，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那么快就打破枷锁，拿回所有记忆……切，真让人不爽！”
“听你这语气……你该不会是打算反悔吧？”
“反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
“好吧，实话就算，不管是凯尔记忆中所认知的你，还是我现在重新认识的你，会做这种事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毕竟对于你来说，节操这种东西几乎就跟没有一样。”
“呃……也不带你这样损我的吧？我就算节操低，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输了就是输了，我愿赌服输，不过嘛……”
“果然你还有着其他打算，说说看吧，你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
“嘿嘿……谢了，不过用不着那么麻烦，叔叔曾经告诉我，好东西该留到最后再吃，我与他之间的事还没完，后面还有一场宿命之战，到那时……我可不会再像这样手下留情了。”
“真的吗？”buwu.org 梦幻小说网
“……顶多看在筋斗云的面子上，尽量给他做到公平。”
“……”
“……”
“所以你什么时候打算跟我说一说关于你的过去？”
“过段时间吧……等他来阿斯加德，到那时你就可以看到我的过去了，看到那些我永远也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
“张震？张震？”
就当张震整理完记忆，意识恢复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便听到了耳边响起了芸茹关心的询问声。
就在半分钟前，就当张震意识进入意识空间，恢复并且整理记忆的时候，外面的芸茹很快察觉到张震的不对劲之处。
她走上前伸手在张震的眼前晃了晃，在发现张震没有反应之后，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起，还以为张震是出了什么事，还试着呼唤了几声。
不过好在意识空间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世界相差极大，在意识空间里张震仿佛过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是在现实世界才过了几秒钟罢了，就当张震从意识空间里出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芸茹的呼唤声。
“唔……”张震看着眼前的芸茹，摇了摇脑袋后，脑海中不断浮现起他跟芸茹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六年的记忆，下意识道：
“姐……姐姐？”
一听到这个声音，芸茹宛如雷击般，瞳孔微微一缩，略显激动的追问道：“难道你已经想起来了，一方？”
回过神来的张震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一脸期待的芸茹，在沉默了片刻过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展开双臂抱住了芸茹，语气尽量温和道：
“算是吧，我想起了所有丢失的记忆，其中也包括你所认知的一方，所以现在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你的一方吧。”
“一、一方……”听到这话，芸茹浑身微微颤抖，同样紧紧抱住了张震，就仿佛生怕他消失一样，眼眶中顿时充满了热泪。
或许对于芸茹来说，张震说了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那句‘我就是你的一方吧’，因为这就是张震承认自己是一方，自己的亲人真正回来的证明。
他——回来了！
张震见此无奈的苦笑道：“安了安了，想哭就哭吧，本大爷陪你……”
说着说着，张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尴尬起来，松开了抱着芸茹的手，撇开视线，挠了挠头尴尬道：
“那啥的……我这记忆是不是有点问题？你真的确定我们之间曾经的关系是姐弟，而不是男女朋友？”
因为还未彻底融合的缘故，张震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观看这些记忆的，但是就算这样，他还是能从一方的记忆中，明显感觉到他对芸茹隐藏的情感。
这不是亲人之间的情感，而是男女之间懵懵懂懂最为初始的爱意，就算直到他在南海一战中，恢复了始源星系的记忆，这种情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但是很明显，那家伙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以至于这成为了他离开地球，独自前往冥河星系对抗心智者的原因之一。
而关于那时一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选择独自前往冥河星系，抵抗心智者的原因……根据这些记忆，张震大概有了一个答案，不过目前还需要进行验证，以防出现错误……
“我们的身份是姐弟没错，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二的亲人，还有一个是沃克网，是我创造出来的AI，她对于我来说，就给你曾经身边的筋斗云差不多……”芸茹听到张震的话，浅显一笑，回答道，不过没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的腮红，微微低下头，用着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小声道：
“不过如果你不想跟我当姐弟，而是男女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张震：“……”
虽说芸茹的声音很小，但是因为距离和张震听力的原因，他还是清楚听到了芸茹的话，并且大脑成功死机了。
什么鬼，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明明就只是恢复个记忆，看在芸茹帮助自己的份上，承认一方这个身份罢了，这些看起来正常无比，可是为毛还会扯出这事？
还有芸茹刚才这话，算是表白吗？如果是的话，那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是走上前继续抱着她吗？
或许是曾经两次恋爱失败的经历，再加上多年以来储梦池的沉睡，尽管张震在始源星系那会，在他人的眼中表现得一副乐天派加恶作剧大王，偶尔还会去把妹，各种花言巧语把人说的晕头转向，给人一种他是情圣的感觉，但是这些都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样子罢了，实际上这家伙一旦遇到真正的恋爱，就犹如刚恋爱的小处男一样，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不过好在，多亏一些记忆的帮助，张震还是很快稳定心神，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略微加快的心跳平静逐渐平静下来。
“呼那……那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张震本想解释一番，让芸茹不要误会了，毕竟以前的事情，真的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但是在一些记忆的影线下，他鬼使神差般，原本正要说出口的话不知为何，转而变成了一声询问，一个表白……
张震话音刚落，芸茹的回答很快就来了。
她淡淡一笑，向前走了一步，微微踮起脚尖，在张震惊愕的目光中，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几秒种后，又向后退了一步，微笑道：
“这就是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