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室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很小,去外面回来的修学者却说沟里水暴涨。
老头看着雨滴,“寻常八月,必定阡陌漫水而水里鱼肥。”
老头问修学者,“她去哪里了?”便跟着修学的学生一起出去。
刘庇只觉得一切都是老头搞出来的,没空陪他玩,“意志坚定,不为所迫,都是虚!”眼睛一睁一闭,教学室消失了,修学者也消失了,剩下老头,但雨还在下。刘庇伸手触摸雨水,“真的?我真的有病?还真穿越?”
老头走在路上,神情紧张。
他真的解决了那一群人?还是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刘庇只觉得老头戏太过了。
不曾想,路上又出现了行人。
老头一逮住人就问,“她去哪里了?”
背箩筐回来的农民回复老头,“你说那个身有绝技的她,浑浑噩噩,整天不务正业的、只知道照顾这家伙的她啊?肯定去抓鱼了呗,那条溪肯定是鱼漫河岸。”农民说这家伙的时候,看了一下刘庇。
刘庇更迷惑了,“我脑袋出了点问题,你认识我?可是,鱼那么多,为什么我看刚刚那人两手空空,我看你箩筐也没有像鱼多的样子。”
“爱信不信,你看我这是没有鱼吗?你要明白,不是有鱼箩筐就会涨,有些东西,你是看不见的,就像不是所有的开心都会写在脸上,所有的难过都有变现?”
老头着急跑了过去。
“有些东西我看不见?老头这样子,是要去玩?还是有其他目的?”
刘庇跟着他走,走到了小细长石堆积起来的高山顶,不知爬了多久,终于到顶了,这里人人穿着各异,都有自己的风格,首先爬上横坡陡坡平坡,沿着满是石头的,神似喀斯特地貌的地方,刘庇恍惚一下,老头就不见了,放眼望去,全是岩石,高低不平,无土不生草木,刚开始人稀少,人见到刘庇来还打招呼“你小子干嘛去。”“来干嘛?危险。”
“危险,回去。”
认识我?刘庇只以微笑回应,听说危险,有点害怕,但老头似乎能解答他的疑惑,如今老头在前面,他不跟上不幸,加上好不容易上来了,放弃太可惜。
道路高低起伏,小长岩石组成山,前进,路变大,越来越大。渐渐有人家!
老头又去哪里了?“请问你们见到一个头发花白,胡子全脸,眉毛细长,犹如寿星公的老人吗?”
“他啊,怎么现在这样子形容他?他跟你一样,一个月回一次这样子吧,他们就在出去那条路绕个弯就到了,不远,你们家,门最高,院最大,最有钱。”
顺着别人的指点,刘庇来到了一处大别院,别院荒凉,透过破窗,隐约看到屋内老头和一个比他老很多的老婆婆。
除外,还有一男的,偷偷摸摸搬东西,搬金柜子的时候,金柜子太闪,太阳光有点耀眼,刺到了刘庇的眼。
刘庇用手一挡,抬头看太阳,再看前方,看到了立马躲起来的男人,鬼鬼祟祟。
刘庇立马追着他跑,可人没追上,从另一个门进入了老婆婆的房间。“不好意思。”刘庇弯腰道歉。
“叫你回去跟我们住,又不肯,我把他带来了,你不是一直想看他娘亲吗,他跟他娘长得像,你就当看他娘吧。”
“我有保姆。”
这时候,那小偷出来了,出来给老婆婆擦身子,“家大业大有什么用,三年没见到一个人来。”
“你胡说,村里人明明说老头一个月来一次,你刚刚是不是……”刘庇还想说他偷东西,被老婆婆抢先说话给制止了,“你别看他坏,这么多年了,我不也好好的?腿脚不便后,更想死丫头了,你和她有点像,可惜来看我的不是她。”
“下次我带她来看你。”刘庇二话不说答应老婆婆,一看这老婆婆,就是百来岁了,虽然刘庇不知道老婆婆心心念念的人是谁,但就是看不惯留守老人。
“不用了,这屋不好住,你跟她说以后没地住,就来这就行,这一别院,我是留给她的,那金贵铜镜也是给她打造的,可惜她没来。”
一说到铜镜金柜子,刚刚那个服侍老婆婆的那个男的,不就是偷偷摸摸搬金柜子吗?刘庇看了看老头,“物尽其用就行,管它是谁用,而且,其他人也不敢用。”老头似乎知道?
“她对您很好嘛?”刘庇试探性问道,老婆婆都这样子了,还念着她。
她点点头,“丫头可好了。”说着,赶我出去,“快走你的,快走,不是丫头,我谁都不想见!”她开始砸东西,坐在轮椅上,似乎要站起来。
吓得老头拉着刘庇赶紧跑开,“我去找一下她,让她来照顾你。”
还没等刘庇跑出去,被子枕头都被她丢了下来,但并没有砸到刘庇。
老头给刘庇说了路,顺着刘庇说的,刘庇脑袋里,出现记忆中的路,刘庇来到了一个很高的门口,门口是开着的,旁边还站着女守卫,“站住,闲杂人不需入内。”
这儿,守卫跟别处不同,寻常人家,必定会选男的当守卫,就算是女的,也要年轻的,但这儿,豪华的如宫殿的地方,守卫是一个老妇人,而且还是上了年纪的。
女守卫跟老头年纪相仿,老头便撒娇,“你就让他进去嘛,孩子他太姥躺床十几年了,现在状态不好,想见见他的舅舅姑姑的,他现在过来,就是要找舅舅姑姑,你这么好看,心一定也很善,就莫要辜负孩子的良苦用心吧。”
刘庇看到老头这模样,吐了,油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女守卫紧张地握住老头的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头一回跟我好好正眼说话,你以为我还像之前那样吗?”随即冷漠撒开,又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给老头一个反手摔,“前面不远处破院阿婆是你太姥?”
刘庇还想去扶老头,老头立马站起,拼命点头,拿出小时候照片欲证明刘庇就是这家人,才发觉照片中人已经大变样,女守卫连照片都没有看,挥挥手,“进去吧,进去吧,孩子,我们俩摔了几十年了,放心,有分寸,摔不疼他,但是,他不能进,得留下陪我聊聊天。”
老头示意刘庇进去。
“你等我,并且解决我的疑惑,我就进去?”刘庇只想早点弄明白,自己经历的这一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点头。
想着自己是偷着进来的,人生地不熟,刘庇由刚开始大步向前,改为蹑手蹑脚,不经意间躲在各灌木雕塑背后,躲过重重眼睛,进到院内,途中遇到一群美女在练枪,隔着网,秀色可餐,“哎哟,俊男,有对象了吗?”“傻子,能进来的都是姐夫。”
刘庇呵呵一声。
“好俊的男子,我们这一带,可没人长得这样,到底是谁的?姐夫,你找的莫不是我们大人的?”“大人她来了。”“大人,姐夫来找您了。”
“哈?”她们喊的大人,是一个高高美丽,白白瘦瘦的姑娘,高高的身材配上可爱的脸,有几分御姐却也有几分可爱,本来是很严肃得走来,一看到刘庇便笑了。
“大人,是你家的吗?我们的姐夫。”大人点点头,“不好意思,”低声对刘庇道,“不好意思,他们开玩笑,不知你找的是谁,或者是否婚配?”
“呵呵,不婚配,不婚配,啊,不是,已经婚配,已经婚配,家有娇妻。”全民偶像是我梦中婚配的,刘庇连忙挡住脸,转身离开可不能被发现了,瞥见大人除外,其他人都穿着戎装!
莫不是这是军队?刘庇抱着头,着急向前面跑。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远处有声音呼喊,刘庇立马躲到另一栋楼下,那楼有着很高的篱笆,除此之外的围墙都是刺!高高的网状篱笆上面有少量刺,穿过刺篱笆就是另一栋楼底。
刘庇只想一探究竟,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原来刘庇的舅舅和姑姑的家?为什么是军队?他们为什么不去看那个老婆婆?
刘庇爬上围墙,那队长带着人过来,“你是谁?”他先跑过来,“你别怕呀,我们只是问你是谁,不会对你怎样的,迷路了我们就把你送回去。”
刘庇不听她的,躲过她伸来的手,爬到围墙顶端。
后面跟着越来越多的人,并不知道刘庇跟大人不熟,“姐夫大人,您不要再爬了,快回来,危险!”
他们到现在还以为刘庇是他们大人的的对象,直到危险警报灯响起来,“有人闯入禁区!有人闯入禁区!”
“禁区?”刘庇穿过围墙,听到禁区两字,才明白别人为什么那么激动!
兵来将挡,我当然是逃!刘庇遇到从另一门面更危险的围墙穿过来的女子子,那么危险的地,女子一下子就穿过来,还没有受半点伤,听到那一群人叽叽喳喳,“连最强都被叫出来抓人了,禁区果然是禁区。”
大人还只是刚爬到墙顶,劝说刘庇,“快回来,不要进去了。”
“你是说进去?”刘庇没听清,看着楼底,空空如也,除了围墙就是楼墙,“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四面刺围墙,高及两层楼,这地,可没有出口,刘庇爬上楼墙,矫健的身姿躲过他们口中第一的追捕,跳进第二层楼,刘庇感叹这个世界的自己身手敏捷的同时,还发现二楼里面竟然是军队的人员资料,刘庇再爬上第三层楼。
“不要动里面任何东西。”最强叫到,显然,她有些生气。
“禁区,想必你也没来过吧?怎么你就不好奇?这一栋楼,不是很奇怪吗?”刘庇敲开柜子,空空如也,后来,上了四层什么都没有,到五层时,被最强按住了手,风把衣服吹起来,最强还有些害羞。
刘庇感觉自己不是最强的对手,佯装要吻她,吓得她呆住了,刘庇爬到第六层时,她没来,第七层时,刚好看到了一份文书,神似皇上文旨:把百分之四十的地资产分给刘婵,刘婵的儿子作为继承人。
刘庇看着文书陷入了深思,资产这么多,还用分的?那之前自己为啥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追杀?太姥家大业大,为啥没有人看她?这儿宁愿空出几层,也不把太姥接来住,这是为什么?甚至在家就可开军队,可就是没有人去看一个老婆婆?刘庇不理解。
这时,最强又来了,抢过手里的文件,刘庇刚好又抢回去,把文件全洒向屋顶,飘飘洒洒落在两人身上,“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来这吗?”
“为什么?现在是七层,你出不去,逃不掉,再回去也是被抓,他们已经上来了。”
“是吗?不一定。”上得来就下得去,“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冒险进来的?我就是为了你啊,你那么美丽,我一见钟情,不信你摸摸。”刘庇看着那份文件,她看着刘庇,听到说摸摸,心一下就软了,“你快走吧。”
刘庇立马拉着她的手,“来,感受一下我的心。”她吓得转过身,就在这时,刘庇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大人,他们在楼上。”
刘庇立马转身跳下去,一下子滑落到第六层、第五层……“快追!血冷。”
“大人,这可是七层。”原来他们口中的最强叫血冷,原来血冷也怕高?还是她要故意放了刘庇?但她能徒手爬上来,已经很强了。
刘庇笑了,他都下来了,躲在石墩后,竟然没有人发现?血冷竟然不敢跳?正当刘庇笑时,血冷直接从七楼滑了下来,其他人都在为血冷着急,“血冷好像被东西割到了。”
本了刘庇还想走,听到她们这么说,果然,血冷被割后撒手,不受控制得滑下来,随后又焦急找支点,刘庇伸出手臂横在柱子上,把她接住,接住她滑落的屁股,尴尬的位置让俩人都愣住了,本来要来抓刘庇的血冷却说了声谢谢,“谢谢,你走吧,就这条路。”刘庇给血冷指去门口的直线方向,特别短的路,远远看到女守卫和老头还在那无限拉扯。“不抓我了?”
“不抓了。”
“姐夫姐夫!”有些不明所以的女将士看到刘庇,还叫姐夫,
吓得刘庇拉着血冷躲了起来,忘记血冷跟女将士才是一起的,“我本来是来找人的,听声音,好像是你们领导,这么想,找他也没有什么意义,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刘庇胡编乱造了一个理由。
刘庇立马跑到门口,远远听到有人说要把他拦下,门口和老头拉扯的女人却放我走,“姐姐,你很相信老头?也不问问我来干嘛的?”
“管你干什么,赶紧走,不然走不了。”听到刘庇叫姐姐,心里乐开了花。
老头却揪着刘庇的耳朵,“你什么意思,叫她姐姐,叫我老头,我跟她年龄一样,你是骂我老呗?”
这时,他们的领导出来了!果不其然,是同老头差不多的脸,太姥的孙子?
“儿子、女儿给父亲大人请安,父亲大人带来的,是外甥?。”那人看了看刘庇,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既然是外甥,那我就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最强兵——血冷,血冷就如同名字一样冷血,闯入她阵营的猎物,一定要喝到血才行。”“对了,还有这个,是你姑姑的女儿。不用我介绍了吧?你们刚刚打过。”
刘庇看着最强,再看看“姑姑”的女儿,那个叫自己姐夫的人,呵呵,这关系,一看就不好,还以为是自己失忆了,忘记原主人和他们呢,原来是真不好,难怪自己不及得这里。
随后,姑姑跑了出来,“哎哟,我的乖乖,没有受伤吧?”端详她的女儿,再看看血冷——她最骄傲的兵。
刘庇看着姑姑舅舅,“啊,太姥说你们在这,我过来看看,没想到迷路了,哈哈哈哈。”
“你是来找这个的吧?”舅舅拿出了我刚刚洒落一地的二外婆的遗嘱文件。“那什么东西?我刚刚在楼上洒落了好多,我并没有看,是什么呀舅舅?”
“想必你也看到了,是的,你娘有百分之四十,我和你姑姑,作为你二外婆的亲儿女,平分下来,比你娘还少,你也知道,舅舅还有一个哥哥,百分之六十三个人分,我们想了好久,也觉得拿着文件不对,但这个军队我们不会撤,我们也不会去看她,还有你的娘也没有要跟我们争的意思。”
“你们说的什么啊?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们,顺便问一下,为什么那么久,不去看一下太姥,我什么都不要,不关我的事。”爱看不看。
刘庇说不要的时候,老头踢了他一脚,“改分还得分,我老头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