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被破坏,粮草运输被搁浅的消息,没用多久便传回了京师。
当然,仅限民间的道消息。
官方上,至始至终都没有明确的公文来往。
户部和兵部均都像突然间断了和官道上的联系似的,政务往来发的出去,却几不见回讯。
到底是否真的被破坏,破坏的程度如何,两部衙门竟然全都一无所知。
郁新率先沉不住气,直接寻去了兵部公房。
户部掌钱粮,钱花出了那么多,成效到底如何,多少总得有些数。
要是真的被破坏,重新再修又些多少,也得早准备。
“茹尚书,兵部可有有关新修官道的文书?”
郁新刚一进门,便当即问了句。
“没樱”
“按时间算,前几装船的粮草,这个时辰应该送去直沽了,也该走新修的官道了。”
“情况到底如何,没有丝毫风声。”
“郁尚书过来,是因听了外面的消息?”
这么重要的事情,哪姑上打哑谜。
郁新点零头,直白承认了下来。
“知道了情况如何,才能做下一步决定。”
“云里雾里的,终不是个事儿。”
“茹尚书,你陛下那儿,应该知道情况吧?”
能把官方文书断的这么彻底,除了皇帝之外,怕没人能做到。
即便真是朱允熥从源头切断,皇帝也完全可以直接派人过去调查。
如此风平浪静,必有皇帝推波助澜。
“知道吧?”
茹瑺应了一声,不敢确切回。
“要不你我二人,去见见陛下。”
“之后该如何做,请陛下拿个明旨?”
拿了明旨,当前是个啥情况,自然也就清楚了。
出了这么大的情况,总得搞清楚才校
他们都参与了官道的修建,要是官道真的出了啥问题,他们谁都逃不了。
“我正有此意。”
郁新没多想,很快应常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相伴往乾清宫而去。
与此同时,乾清宫。
御桉上的公文较之以往多了不少,朱标坐在前面,正一本本的翻看着。
老朱双手叉腰,一脸的不快。
“你儿子倒好大的口气,竟敢让咱给他打掩护。”
朱标微微一笑,笑而不语。
敢不敢的,还不都应了?
新修官道上公文一经到京,便会被老朱率先截留。
这也就导致,下面的衙署收不到公文,老朱这里堆积的公文比以往多了不少。
正当这时,魏良仁出现。
“皇爷,户部和兵部两位尚书求见。”
老朱截留了两部公文,脚趾头都能知道,他们来求见的目的是什么。
既已截留了,那就不想让他们知道。
又哪是他们求见,就会见他们的。
“不见。”
“去告诉他们,没有咱的令旨之前,他们之前该咋署理现在就还咋署理。”
“有用他们的时候,咱自会召他们。”
魏良仁领了命,很快匆匆退出。
“看的咋样了?”
“咱掩护是打给他了,他要还办不好咱的差,看咱咋揍他的。”
朱标挑拣手中公文,照着上面念起来。
“新修官道绵延千里,平坦宽阔,洁净无尘,行人跑马轻松畅快,不见颠簸。”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念了几份,全都类似。
“户兵两部的公文,基本都相同,全都是对新修官道的溢美。”
“除此之外,还有对十败几饶赞赏。”
“父皇瞧这份,三皇孙携岷王等几个王爷,亲临施工现场,与民夫苦力同抬水泥,整路基,挥汗如雨,不惜力气,给了民夫苦力极大的鼓舞。”
朱标如沐春风,笑得特别开心。
老朱瞅了一眼朱标,给了他一大白眼。
“你是想夸你儿子吧?”
朱标嘿嘿一笑,毫不掩饰。
“拿来,咱瞧。”
老朱接过公文,往上面瞅去。
看到最后,老朱的笑容,比朱标还灿烂。
“还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