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的这一路,祁泽才知道这后山的路有多难走,一不小心就会掉入山沟中。
他们能够顺利到达这里,完全是因为蒋灏对山里的熟悉,就是不知道另外一队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怀初带着另外一队人在另外一侧的方向上山,他们还没有过来,祁泽只能让蒋灏冒着危险先去探一探周围的环境。
蒋灏听到祁泽的安排,看了一眼远处的山洞的方向,他点了点头,这点小事儿他做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好,那我先去看看山洞周边的情况,等到我确定了里面的情况之后,会回来和你们汇合。”
蒋灏说完就走向山洞的方向,他在黑夜中的身影仿佛一只猎豹,就算是祁泽紧盯着他的身影,也完全捕捉不到他的踪迹。
蒋灏小心翼翼的走到山洞旁,就闻到了一阵阵飘出来的烤肉味道,听到两个人毫不掩饰的说话声,但是他们话中的内容,蒋灏是完全听不懂。
蒋灏攀爬在岩壁之上,探着身子想要看清楚里面的场景。
就在蒋灏靠近山洞口的时候,看到里面点燃着一团篝火,篝火上面架着一口行军锅,一旁还放着一只烤熟的野兔。
蒋灏慢慢移动着自己身体,想要看清楚里面有几个人……
就在这时,丛林中突然响起一道枪声,蒋灏凭直觉判断出枪响的方向,判断出来这道枪声不是从祁泽的那个方向发出来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另一队的人在路上遇到了雇佣兵。
蒋灏动作快速地从山洞旁一闪,躲进了距离他最近的草坑中,完全没有逃跑的机会,他只能随手就抓住了一块大石头,随时准备战斗。
听到了枪响,在山洞中谈笑的两个雇佣兵,身手十分敏捷地从山洞中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担心附近会有埋伏。
躲在干草从中的蒋灏,看着两人已经跑过去的身影,举起手中的石头就对着其中一人的后脑的方向扔了过去。
石头狠狠地砸到了雇佣兵的头上,雇佣兵应声倒地。
蒋灏虽然成功地砸晕一名雇佣兵,但是他的行踪同时也暴露了。
另外一名雇佣兵见自己的同伴倒地,他满身防备地拿出腰中别着的手枪,对准蒋灏的方向就胡乱开了一枪。
天色太黑了,他看不清楚蒋灏的具体位置,只能盲打。
正准备地逃跑的蒋灏意识到他的动作没有敌人手中枪快,就继续躲在到干草中,不敢乱动。
听到了草动的声音,雇佣兵的脸色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他们自认为他们已经十分警惕了,没想到还是被埋伏了,这让他十分的恼火。
就在雇佣兵举起枪想要乱射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道嘶鸣的声音,两只雄鹰对着雇佣兵的方向俯冲了下来。
一只鹰在他还没来得及开枪乱射之前,就精准地啄住了他的手,瞬间他的手腕就被啄掉了一块肉,尖叫声响破树林中。
而另一只鹰则对准的是他的眼睛,就在他痛苦地大喊时,老鹰的利爪从雇佣兵的脸上划过,尖利的鹰爪直接划瞎了他的眼睛。
这时,蒋灏趁机从干草中爬了出来,直接滑铲到雇佣兵的身边,跳起身狠狠地在雇佣兵的腰上踹了一脚,顺势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枪,扔到一旁,直接徒手将雇佣兵制服。
两只雄鹰见蒋灏将雇佣兵制服,它们一起扑棱了几下翅膀就飞走了。
祁泽听到枪响之后就带着人往蒋灏的方向跑,当他听到这边又传来手枪的声音,心跳都要停止了。
蒋灏是他私自决定带上山的,如果蒋灏要发生了意外,他实在没有办法和沐家交代,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生怕他赶到这里看到的是蒋灏的尸体。
当祁泽赶到的时候,看到正在捆绑敌人的蒋灏眼眸不自觉的震动了一下,这一个人解决了两个雇佣兵是什么概念,这真是有些厉害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蒋灏回过头看到赶过来的祁泽和祁泽身后的那些人,语气不急不缓地开口。
“这里只有两个特殊人员,在另一侧发生枪响的时候,这两个人就从山洞中出来了,我来不及通知你们,就躲在了干草的坑中,其中一个被我用石头砸中了后脑,已经昏了过去。”
“这个是对我打枪的时候,惊动了树林中的老鹰,他的手和眼睛都被老鹰给伤了,我就趁机对他动手,把他给拿下了。”
蒋灏语言简洁地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了,但是他的心里并不平静。
当他看到老鹰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沐禾婉担心他了,老鹰感应到了就过来帮忙了。
想到沐禾婉,蒋灏心头一紧,他不知道刚刚的那一声枪声有没有吓到沐禾婉,他现在只想快点解决掉这几个危险人物,赶紧下山去陪沐禾婉。
“祁书记,安排人把这两个人带走吧,我带你们去另外一边山头看看情况。”
祁泽听到蒋灏的话犹豫了一下,他从刚刚的枪声中就已经听了出来,这声枪声是一把大狙打出来的声音,他并不想把蒋灏带过去。
察觉到祁泽的犹豫,蒋灏走到祁泽的身边,压低声音淡淡的开口:“我的夜视能力特别好,在山中行走也可以如履平地,没有我带你们过去,你们很难安全到达,你放心我有自保能力,还可以帮助你们观察周围的情况。”
蒋灏常年夜里在山间行走,夜视能力特别的厉害,他也熟悉山间的地形,敌人可能藏在哪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祁泽被蒋灏的话轻松说服了,他对蒋灏点点头,然后看向他身后的小分队,指定四名队员,让他们去把山洞检查一下,然后把人员带下山,原地待命。
安排好了之后,祁泽就和蒋灏说了一声出发,蒋灏就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往山的另一侧走去。
在山的另一侧的顾怀初和董队长带领的一个小分队藏在了一个山坳中,董队长的肩膀受了伤,周围的野兽似乎闻到了血腥气,在蠢蠢欲动,干燥的树枝被踩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