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李善长,在黑夜里像是挣脱牢笼的兔子。
完全看不出这个年纪该有的体力。
一溜烟,消失在黑影当中。
“瞧瞧,等我们到这个年岁也有这般体力该有多好,”
常恺在身后调侃。
平日里呀李善长这老王八蛋没少欺负,常家人今日也算报仇了。
汤鼎则是一脸生无可恋,坐在窗口。
呼出的寒气在月光中形成一道白霜。
“你这傻冒,惹了李善长,会有以后的好果子吃吗?”
常恺权不以为意,“我们不是还有殿下吗?有殿下在谁动得了我们。”
汤鼎嘴角微微向上一撇,真想给着莽汉一个重重的白眼。
“殿下要不想让我们身处其中,早就自己动手了,比我们两个要来的高效简洁。”
“要想让你欺负李善长,也不会取掉头套,让你独自打他一顿就罢了,”
“殿下就是想让李善长,看见我们几个人记住我们的脸。”
常恺啊一声不能理解,迷惑的看向朱桐。
自家老大怎么会害自己,这是他不能理解的逻辑。
朱桐脸上表情颇为戏谑。
“不错,汤鼎,这些年来又有进步。
“现如今我的心思也能被你猜一个七八分了。”
“日后你们都是大明的肱骨之臣,要是过得太一帆风顺,有何意思?”
汤鼎又长长叹出一口气。
知道自家公子玩心上来了,从小到大,他只要玩心上来,
那真的生死难测。
不出意外的话,日后李善长若要是针对他们两人。
公子是绝对不会出手相助的,也就意味着,他们两个要靠自己抗衡李善长。
“公子,我们真的是要被你玩死了呀。”
朱桐不知道什么时候瞬闪过来,从后边拍着汤鼎的肩膀。
“不会的,你要真死了。”
“我可以救活你。”
“再者说兄弟几个自然要公平公正,现如今徐增寿在大理寺的牢狱里。想必他要吃些苦头,”
“总不能让你们两个安安生生的,让增寿知道了,还以为我偏心。”
常恺脸上却没有汤鼎那么多忧愁,也走过来左手搭上汤鼎的肩膀。
“怕甚,我等不是寻常的软弱男子能被他下了黑手不成?”
“不过一个糟老头子,都说时势造英雄。”
“我等也该出出风头了!”
一番豪迈发言,促使得常恺心头雄壮,想要喝几杯酒来。
倒是把汤鼎折磨的更加郁闷了。
现在他不仅要照顾自己的生死,还要照顾这莽汉的生死,难上加难。
“对了公子,明明胁迫他便能够答应,何必又送出去盐矿。”
置身事外的宋义,关心起刚刚与李善长的对局来。
“我们经营十几年,手底下钱银不多资产也没剩下多少,这盐矿是其中少数了。”
终于有人问到了银矿上。
朱桐却保持神秘,只是笑容比刚才任何一刻都更加灿烂。
“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李善长的王八蛋作威作福这么些年。该让他吃吃苦头啊,十日之后自见分晓。”
突的,汤鼎插上一嘴,不怀好意的看向宋义。
“公子不是说兄弟们都要公平公正,为何宋义偏偏置身事外。”
“兄弟几个知道这是您的考验,不碍事,都是命大之人,不会这么早死。”
“只是不能看着宋义,错失了这般成长的契机。”
朱桐却只是摇头啊,没有理睬汤鼎。
宋义的人生马上就要艰苦了,自己不必再给他施展任何难度。
“回吧,今夜之后,明日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
李善长府邸。
“大人?”
门口的侍卫看到了跌跌撞撞的李善长,吃了一惊。
向院内叫喊了几身快步跑过来搀扶住李善长。
看到李善长左臂伤势。更是心中惊不可遏。
“是何人将您夺走?”
”要不要告知五城兵马司?”
李善长摇头今日之事为首的几个人他都已经记住。
没必要惊动朝廷。
尤其涉及到盐矿,惊动大家也就意味着所得利润也就一笔勾销了。
划不来的。
“找个好点的大夫来,今日之事不要声张。”
护卫匆匆的去找大夫,李善长回到自己府邸。
倒没有刚才那般惊慌,稍稍松了一口气。
摸着袖口中的地契,虽然受了一些小伤,但是未必就是吃亏。
盐矿处置妥善,日进斗金只是基础富可敌国,也是有朝一日。
只是燕王朱棣豪横的心思。
太过可恶,那某一刻钟必动了杀机,这笔仇是一定要算的。
“弦心!”
“你怎么又吃这番打扮,化作男人?”
“如果是让其他大家闺秀们碰见了,岂不是要笑话你爹!”
李善长看到自己女儿李弦心穿着一身书生打扮,脸上还贴着胡子。
心中未消的气,再次升气。
倒是李弦心懂事,看见李善长受伤。
眼泪意悬在眼眶,声音发颤,
“爹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是哪个贼人如此狠心恶毒?”
“快告知兵部,刑部,让他们去抓,把贼人抓到一定要碎尸万段的。”
“你呀!”
看到委屈巴巴的女儿,李善长自然不忍继续责骂。
“只是一点小伤口不碍事的,贼人你爹已记住,日后慢慢算得。”
“只是你这番打扮,日后如何要找到如意郎君!”
“女儿已经找到了!”
“他美的像仙人。”
李弦心摇头,眸子中会闪出在南街遇到想调戏的公子。
这辈子,能有如此郎君,也不白活一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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