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二层。
朱桐坐到李善长对面,并没有着急去掀开李善长的头套。
慢慢的添上一壶茶,撅出两个杯子。
等到茶水烧开。壶身烫红。
茶香四溢,朱桐才说话。
“李善长李大人倒真的是有些胆识,
虽说是读书人,不至于被吓尿了裤子。”
“不叫不嚷,是在等待救兵吗?”
“还是说,李大人已经猜到我请大人来的用意了。”
李善长很久没有回话,侧着耳朵进行听。
极力想要听出说话的人,声音有什么特征?
不过搜索了片刻之后,似乎发现脑海中并没有此人的记忆,随机才回答。
“要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把我绑到此地。”
“再者诛杀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担得起吗?”
两人开局的博弈,看似谁都不落下分。
只是被拳师常恺突入其来来的一巴掌打断了这种格局。
啪的一声敲在李善长脑壳上。
用劲不小,几米外都能听出声响来。
“装个球子劲头,你以为是在你家。”
“跟我家公子那么的说话,我不收拾你吗?”
”老实点!”
“不敢要你命,那是因为刚才人多!”
“现如今把你头砍断了扔在臭水沟里,谁知道是小爷做的。”
李善长懵了。
原本以为。是长者与长者的格局,是大者与长者的对话。
这一巴掌和下三滥的话术,把他心里原本盘算好的一切全都打乱了。
现在他心里也没有了底,这一伙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朱桐笑了笑,将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干。
原本是想着以礼相对的,只是常恺刚才出手确实过快了一些。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善长。敲打敲打没什么不可以的。
“先生,现在怕了吗?”
李善长鼻孔长出一口气。
嘴里本想说出不怕两个字。
只是有一把冰凉的东西架在他脖子上,寒锋在梗。
“怕……”
屈辱的从嘴中吐出这两个字。
李善长完全摸不懂对方的路数了,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取了李大人头套吧。”
朱桐令下,汤鼎连忙去劝。
“不可呀公子,要是这蠢货不打那一巴掌,这头套还能取得。”
“如今取下来,岂不是让我们都得罪了李大人。”
“日后的在这应天府是不好混的。”
“有什么取不得的?小爷敢打敢杀。”常恺不理睬汤鼎。
只要公子说话,他便做事。
一切的逻辑都这么简单,不用费力的思考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把扯掉了李善长脸上头套。
终于能够重现天日,李善长大口吸着清新空气。
只是抬头之余把在场所有人的模样都刻在了眼睛中。
如果他能活着回去这些人。
自然要把这些王八蛋砍个干净。
只是抬头的这一个动作又被常恺给打乱了。
汉子伸手将李善长的头按下来,没有半分的畏惧之意。
“望你小爷作甚!”
“怎么,想记仇找人来砍你小爷?”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小爷常恺爱人称前世,与我一起的兄弟名叫汤鼎人称双面刃。”
“你眼巴跟前的这是我家公子,夜天子龙阳。”
汤鼎嘴角发抖,想要堵住常恺说话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心里直骂着。
“蠢货当真是找死,这不是被李善长记住了吗。”
“虽然有公子庇佑不用惧怕,但是李善长这老狐狸,能忘了今日之仇吗?”
“指不定找个什么阴招,整死你了。”
心里一动苦楚,无处发泄。
汤鼎也无可奈何了,如今只好一不做二不休。
“常恺汤,鼎。宋义,徐增寿,原来是你们4个小娃娃。”
李善长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眼角的轻蔑几乎也写在脸上。
他以为是谁。
至少也是燕王朱棣级别的,没成想就是四个纨绔子弟。
只能说今日大意。
“老夫和你们父亲和你们兄长多少也有些交情,此事可不深究。”
“只是刚才打老夫那一下。
确实要还回来的。
断一条胳膊吧,我李善长最是讲道理之人了。”
回头望向没有动手的汤鼎。
李善长准备起身离开。
“你嘛,刚才动手套上老夫,就便宜些断一条腿吧。”
跟这四个小家伙李善长完全没有要讲条件的打算。
不是一个辈分不是一个量级。费不着那些口舌。
如果不出意外。
李家自家饲养的那些府卫应该找过来了。
“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老夫的人替你们动手?”
“以后记住学做事,不要没有分寸,害了自己也害上自家人。”
”明日,你们老子到老夫府上赔礼,怕是又要花出不少银子。”
李善长自身自然有这个底气。
做了这等事,就算当场诛杀四个小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惦记着,一点旧情。
他不下杀手。
“老夫先走,明日等你们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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