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米的吻是羞怯又热烈的。她生涩而勇敢,毫不吝啬自己炙热的回应。
他们的吻婉转缠绵,百转千回,胡毅仿佛怀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
当他的吻不再满足于她红肿的双唇,放肆的一路碾压过她细腻的脖颈,蔓延向她精致的锁骨,双手也不受控制的从腰背向下滑落,开门声却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这旖旎情动的一幕。
两具纠缠的身体迅速分离,敞开的柜门遮挡在旁边,给了两人一个适时的缓冲,快速的转变为整理衣柜服饰的体位,还不忘整理一下彼此的衣领和衬衫。
王佳怡了然的撇了一眼晃动的柜门,嘴里应付的感叹晚餐的可口和老两口的闲谈,脚下识趣的转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她也是从他们这个年龄过来的,也曾热烈的相爱过,怎能不了解他们现在的状况?她要是年轻的时候面对这样的一位眸光炙热的极品俊男,她可没有女儿这样强大的定力。
但是体谅归体谅,吸取了自己的教训,她还是很会把控这个时间节奏的,知道该给他们留出适当的空间,也该在什么时候及时出现。
极力掩饰慌乱,强自镇定的两人,敷衍的应付着王佳怡的话语,装模作样的整理完柜门内的东西,杨米拿着换洗的衣物,准备要洗澡。zusi.org 狐狸小说网
胡毅也要回外公外婆的套房,那是个双卧室套房,胡毅和他们各住一间。
胡毅关好门窗,打开电视,拿着换洗衣物和电话走进浴室。
:“老大,你这么做就太过分了啊!案子现在还在我手中,你派两只菜鸟过来是什么意思?”
浴室里响起低沉的讲电话声音。
:“……”
:“我还没退出呢!他们这么做不是添乱吗?我可跟你说,你让他们这么胡来,到时候要是任务曝光了可别赖我!”
:“……”
:“怎么不能!那俩蠢货已经引起怀疑了,这个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
:“我早就说过,我们应该把精力用在外围的调查上,没必要和一个小姑娘在这死磕,这个狗屁的命令必须要撤销!”
:“……”
:“这个和私人感情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如果你不办,那我就亲自来办,我不介意翻翻看,这下面究竟都埋着什么,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
:“我做过多少特大任务?和五花八门的人物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分得开公私轻重!”
:“……”
:“你不要拿这个忽悠我,咱俩可都是老中医!”
:“……”
:“这事你要是办不了就别怪我做事不留余地,你就等着看!大不了最后就把我送行政扫地去吧!”胡毅愤愤的挂断手机。
隔壁的曲家双卧套房内,曲太太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解宝贝闺女。
:“乖囡,就不要闹了好不好?就你们的那点小花样连那个白痴太子妃都看不上,真指望能恶心得了这个丫头?她精着呢!怎么会搭理?今天她摆明了就是告诉你们,没兴趣和你们玩下去,你再得寸进尺她就要掀桌子了!”
:“那我们能怎么办?毅哥哥气度不凡,家世又好,这样的条件根本就碰不到第二个!一想到要被那个丫头占据,我们心都要碎了!妈妈,我再也无法爱上别的男人了!”姐妹花扑倒在母亲的身上不肯起来。
杨米母女的套房里,王佳怡挤到刚洗浴完的女儿床上,不断的骚扰着自家闺女。
:“说说嘛!说说嘛!你们究竟都到哪一步了?我敢发誓,我之前绝对看到你脖子上有草莓的,一定是后来被你弄下去了!”
杨米被她烦的不行,谁家当妈的爱八卦自家闺女的这种事?得亏她脸皮够厚,才懒得搭理她。但也架不住她这样软磨硬泡的,要不是考虑到这是自己的亲娘,她都想直接伸脚把她踹下床了。
:“都告诉你是你眼花了!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就只是谈谈恋爱,哪里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那你们躲衣柜里干嘛?我又不是老古董,还能拦住你们年轻人亲热不成?不过要提醒你的是,在没有得到他的家里人认可之前,你们私下里必须要克制!我知道你面对胡毅的那张脸,这样的要求有点难,但是难也要坚持住,绝对不能越过最后那道防线,一定要记住啊!”
看着自家亲妈郑重其事的告诫和提醒,杨米就觉得好笑,但也有一丝丝的暖意。
两人真要情到浓时,突不突破那道防线她倒并不是很在意,但就像母亲说的,没有得到全面的认可,或者说,在没有完全的把握前,她还不至于那么把持不住。
一栋老式住宅小区的一间宽大书房内,杜世国烦躁的按灭手里的烟头,桌子上的电话挂断已经好一会儿了,但是杜大局长还是没能有一个明确的方案。
这个案子拖了这么久,都知道失踪者不可能有生存的希望,能做的无非就是一个交代。
但黄老爷子时日无多,一直以来的矛头都是指向了这个叫杨米的女孩,但现在杨米也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小人物。
从前的压力还没那么大,碍于她仙灵馆股东的身份,不好随意摆布。现在面对来自各方的威压,又有超凡组织这张底牌,他倒不担心黄家能拿杨米怎么样,但这个臭小子现在居然公然的和任务目标开始谈恋爱了!这不是给他上眼药呢吗?
这可不是之前说好的逢场作戏,人家是老相识,当初计划的手段就有些不太光明,现在也没法追究执行起来是否就犯错误。
如今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了,居然要求撤销任务,他虽然不怕那些乌七八糟的阴暗手段,但案子是确实摆在那里的,挖出萝卜带出泥,牵动了谁的利益都不是一场小的风波。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再次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雪白宽敞的病房内,两个中年护士轻柔的在为病床上干瘦的老人按揉着麻木僵硬的四肢和后背。
一位老年医生仔细看了看老人的各项数据,又观察了下老人略显灰白的面色。老人似乎睡的并不安稳,可以看到眉头不时在轻蹙。
病房是个套间,老医生回到外面的客厅里,两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在低声交谈,声音很小,但却没有回避走过来的老医生。
:“怎么样吴教授?情况有好转吗?”平头中年人先开口询问。
:“老爷子就是在靠意志在坚持,他的身体各个器官都在衰竭,单靠药物已经没办法长时间维持,就是在增加痛苦而已。这口气,也许还能坚持个三五个月,要是一个不好,随时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