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感再一次在我心中升腾,两百万啊!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就不相信没有王法了,凭什么我就要不回房子了?
抽了一支烟后我便给柳雪梅打去了电话,柳雪梅接到我电话后问我说:“楠哥,你有事吗?”
“问你个事儿啊!”我也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上次你给我看的那段视频还留着吗?”
柳雪梅自然知道我说的什么视频,她沉默了一下才回道:“我删掉了啊!当时我看你删掉了,我留着也没用,所以就删掉了。怎么了?楠哥。”
我心如死灰,重重叹息一声道:“你确定删掉了吗?还能在最近删除里找到吗?”
“楠哥,我这手机没有最近删除这个功能,”大概是听我那么急切要这段视频,柳雪梅突然问我说,“楠哥,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来找你麻烦了?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主的。”
“不是这事儿,”我又一声重叹,“算了,没了就没了吧,没事。”
“我帮你找找看吧,或许还能找到。”
“行,谢谢你雪梅。”
给她道了谢后便挂掉了她的电话,我心中倍感无助,看来这次神仙也救不了我了,可如果我真要不回这房子,等接房后又怎么去支配这房子呢?还是跟她一人一半呢?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我有些恍惚,痛苦地蹲在地上,双手从脸上重重地抹过,看着对街人潮涌的金科商业街,再看看这边的街区却是冷清得不像话。
这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因为这边区域本身就不是主城区域,只不过这边厂区多,所以金科置业才来这边发展了一条商业街,里面有商场、电影院、麦当劳和一些品牌店等等。
所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去商业街从而忽略这边的街区,以至于这边冷清得不像话,连一家小卖部都没有,全是五金建材店,因为周围新楼盘很多。
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也许是我太想成功了,太想将这条冷清的商业街盘活了。
可我太需要钱了,房子这两百万足以解掉我的燃眉之急,可我又该如何要回这套房子呢?
正沉思着时,身后传来阿姨的声音:“小伙儿,我们已经打扫完了,你进来看一看。”
我点了点头这才站起身来,可由于双腿本身就没痊愈,再加上蹲久了,我刚一站起来双腿顿时一软,我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倒下了。
邓莉的母亲眼疾手快地冲过来扶着我说:“小心!”
我堪堪稳住身子,带着一脸谢意说:“谢谢阿姨,我没事了。”
“你的腿咋回事呀?上次我就见你一瘸一拐地。”
我怕她误会我是个瘸子,于是解释道:“前段时间出了个车祸,这还没好完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
阿姨没继续说下去,我也笑了笑没说什么,跟着进了仓库才发现她们简直太神了,之前还一团乱的仓库顿时干净、整洁、明亮了,甚至没有一丝灰尘。
我环顾了一圈后,向她们竖起大拇指说:“你们太棒了,简直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一遍。”
邓莉母亲就指着窗户口和四面墙壁对我说:“窗子和墙壁上有些老油污弄不掉了,估计这个得有十好几年了,你的找装修的来重新上漆。”
我本身就是想做完开荒后再自己买材料来简单装一下,于是便对俩位阿姨说了谢谢,也将工钱给了她们俩人。
送走两位阿姨后,我看时间还早,于是便又计划着要买些什么材料来装修我的办公室。
首先这墙得重新粉刷,还有这吊顶也得重新规划,窗子也得换。
我将所有要更换的材料通通记在了手机上,然后便出门去找建材店,我旁边很多这种建材店。
我先找了一家油漆店,和他们讨价还价购买了一桶环保漆和刷漆的刷子,然后还叫他们帮忙提到隔壁我仓库里去;接着又找了一家卖地钻门市,花了两千多买了几块好点的地钻,到时候准备放在仓库门口做公司的前台;然后又找木材店购置了一些木料打算到时候请个木工做办公桌和书柜等等;最后在五金店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一套下来花了我将近一万块钱,时间也不早了,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我打算明天再来规划装修的事情。
随便找了家卤煮店吃了碗混沌当做晚餐,然后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回到住处后,我也没有闲着,从屋里搬了把躺椅到院子,就那么往躺椅上一躺,点上烟拿出手机在同城网上寻找着靠谱的木工和水电安装的师傅。
今晚的月色很美,算算时间今天刚好是农历四月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没有十六的圆,看来还真这样。
天气早已经暖和了,院子里房东栽种的一些花花草草也长出了新芽,夜晚一阵微风吹来,吸入鼻腔的全是花香。
这个美丽的夜晚给了我久违的宁静和舒适,尽管自己最近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可我依然坚强的去面对,不悲伤、不愤恨、不逃避、不卑不亢……
正如院里那盆仙人球,我记得在去年一年,就属它长得最好,它耐得高温耐得寒冷,它能适应各种苛刻的生存环境。
我也一样,尽管命运对我不公,我依然顽强的活着,还会活得很精彩,我坚信雨过总会见到彩虹!
我喜欢初夏的夜晚,就这么凝望着满天的繁星,看着偶尔几颗流星划过,看着银河系里那密密麻麻的星河,这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如同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而已。
这美丽的夜空也让我无心再看手机,将手机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就在我收回手的时候手指却摸到了一根头发,我用手指感受了一下,这是根长头发!
我立刻拿在手上看了看,这根头发明显是个女人留下的,我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女人来过了,这又会是谁留下的呢?
难道是那个经常来我院里给我打扫卫生的?她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