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以退为进

第章以退为进

风楚者闻言大喜,之秋却是大惊失色,惊呼:“张公子,万万不可!风楚者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若他学会控风之术,定会翻脸不认人,先不说会为害方丈仙山,说不定还会第一个找你报复。”

风楚者一听是怒不可遏,当即脸色一变,双手一挥,顿时狂风大作,化为一股极其霸道的旋风,直朝之秋卷来。

张翼轸不慌不忙,一闪身来到之秋身前,只伸手向前一抓,狂风之势顿时停息,一时风平浪静,连一缕清风也不见踪影,仿佛天地之间无风可生。

“息风术!”风楚者一见张翼轸此次并非将狂风收服,而是直接控制此地万风不起,是惊喜交加,当即后退一步,一揖到底,说道,“张公子上,请受下一拜。阁下的控风之术为我生平仅见,只怕天上地下无人可及,下愿拜你为师,还望阁下不计前嫌,收我为徒!”

风楚者此人也算的上是枭雄人物,能屈能伸,脸色说变就变,前一刻还居高临下,一转眼就又低声下气,身为仙人如此作派,也是极其少见。

之秋两次被风楚者施加杀手,对他是无比痛恨,见他如此行径,心是无比鄙夷他的为人,耻笑说道:“不想堂堂方丈仙山千年飞仙,人称风行天上的风楚者,竟要拜一名晋飞仙为师,也算是方丈一大奇闻。”

风楚者哈哈一笑,昂首说道:“计较虚名乃是俗人所为,越是乎名声者,越是无能之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天地之间自有聪明绝顶之人,怎么能以晋身飞仙早晚论神通,谬论!张翼轸控风之术冠绝天地。我一生又沉浸于此道之,得遇如此高人,若不拜师学艺,岂非饮恨终生。”

说完,又朝张翼轸深施一礼,说道:“张公子,若能收我为徒,定当追随阁下左右。为阁下效劳。”

张翼轸点头一笑,说道:“好说,好说。传你控风之术也并非不可,不过我却有一个条件,风楚者,你可答应?”

风楚者一愣,随即郑重点头:“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力而为。”

之秋一旁见张翼轸真要答应下来。急得不顾礼数,一把将张翼轸拉到一边,低低的声音说道:“风楚者为人颇为不端,翻脸无情,你怎能真将控风之术如此高深**传他?待他学会之时。肯定会将你驱出方丈仙山,说不定还会暗对你不利。”

张翼轸微微一笑,说道:“多谢之秋提醒,风楚者为人反复无常。方才我也看眼。不过此等人物生性自傲,必须许之以利才可用之,若非如此,只怕问询照天镜一事,他不会相帮。我心自有打算,控风之术也不会全数传授与他。”

之秋心稍安,不过仍不放心:“如今风楚者的魂风之术已然独步方丈仙山,寻常飞仙都不是他的对手。若得你相助。由御风而跨入控风境界,只怕他的魂风之术到了大成之境,说不定会为害方丈仙山。”

张翼轸摇头说道:“不会,之秋管放心,我自有妙计。”

无奈,之秋将信将疑看着张翼轸返回风楚者身前,见张翼轸负手而立,淡然出尘。不由心一动。奇道:此人不过是晋飞仙,不知为何一身出尘之意不下于千年飞仙。且周身云气随行随没,自无比,令人只望一眼便心生向往之心。之秋暗不解,张翼轸此人虽然一身仙力并不深厚,令人一看便知是晋飞仙,不过飞仙仙体却是飘逸自得,便是千年飞仙也无法与之相比,究竟是何缘故?

不提之秋的小小心思,但说张翼轸风楚者面前站定,见他一脸迫切之意,心道管他飞仙也好天仙也罢,只要有所求便会有所失,当即也不犹豫,直接说出心所想:“当初传我控风之术的高人曾与我约法三章,其一条便是若我再将控风之术传与他人,所传之人要么为我效劳万年,要么被我神识之施加禁制,以千年为限,不得让其人以控风之术为恶。是以若要我传你控风之术不难,以上两种法子,你可选择其一种风楚者,你意下如何?”

风楚者微一愣神,沉吟片刻,虽然张翼轸地条件十分苛刻,不过他还是无法抵挡控风之术的巨大诱惑,咬牙说道:“好,我愿被你禁制千年,不过被阁下禁制之前,我要先学会控风之术。”

风楚者的回答正张翼轸意料之,他当即点头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控风之术之隐含禁制,我以魂印之法传你,直接将控风之术印入你的神识之,你掌控控风之术的同时,禁制便同时发作。”

风楚者并未听过魂印之法,一时讶然:“魂印之法是何等法术?”

张翼轸也不多说,以右手食指一点额头,一缕轻烟自额头逸出,眼前飘荡不散。轻烟之上光芒闪现,其内光华流转,如同云雾流动。随后张翼轸收回法术,笑道:“魂印之法便是将自身所学全部法术凝聚于魂印之,然后直接印入对方神识之,不必口耳相传,也不必亲身示范,得法之人可以直接从魂印之提取传法之人的毕生所学和切身感悟”

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法术神通?风楚者圆睁两眼,一脸贪婪之色,急不可耐地说道:“张,张公子,此法甚妙,我,我想修习此法。”

见风楚者此等神态,张翼轸暗暗好笑,越是痴迷之人,自身局限越大,果不其然。见时机成熟,张翼轸微一点头,说道:“此法虽好,不过并非人人可学,必须是至心迫切之人,而且还需要以魂魄立誓,只有魂魄誓言一成,才可以修习魂印之法。若是魂印之法学成,片刻之间我便可以将控风之术传你。”

如此好事岂可错过,况且方才他已经答应被张翼轸禁制千年,风楚者并未细想魂魄立誓之事,且以他暗所想,以张翼轸晋飞仙之能,就算控风之术之隐含禁制,待他控风之术修成之时,不愁禁制不解,是以风楚者先是被控风之术的巨大诱惑所迷,其后又被禁制之事所牵,现今只是一心将禁制之事当作关键之处,却不知被张翼轸绕来绕去,成功将他引入局局。

风楚者喜出望外,不想今日被之秋拿玉鸟逼迫,有意拿他先前之事将他一军,恼羞成怒之下,他对之秋大打出手,谁知竟是引来一位身具控风之术地高人,却还能够学会诸多闻所未闻的法术,虽然有被人禁制之忧,不过风楚者自信以他的千年飞仙的道行,莫说千年,或许百年不到便可暗摆脱禁制,恢复自由之身,何况,彻底消除禁制之事,先前他也曾经成功过不止一次!

“下诚恳相求,愿向阁下修习魂印之术不知如何以魂魄立誓,还望阁下告知,下即刻起誓,绝不迟疑。”风楚者一脸诚恳,无比恭敬地说道。

“如此”张翼轸微一沉吟,解释说道,“以魂魄立誓,需要发自真心,且无法改,我是担心若你只是一时冲动,到时再是后悔,怕是会埋怨我的不是”

“绝无此事!我风楚者为人行事,一言鼎,绝不反悔。若我并非出自真心立誓,定叫我天雷轰顶。”风楚者信誓旦旦,对天发誓,心却道,向来天雷不击仙人,此事飞仙皆知,张翼轸不过是初晋飞仙,或许并不深知此事。

风楚者哪里知道,张翼轸曾被天雷击得仙体溃散,天天雷之下,不管是仙魔一样是五雷轰顶。若是风楚者见识过铁围山之堪比天天雷的天雷,方才之话,他绝对不敢轻易出口。

“好!”张翼轸斩钉截铁说道,“既然阁下如此诚心,若我再是推脱就是矫情了,风楚者,你且听好了,先以此法立下魂魄之誓”

张翼轸将《鬼仙心经》之的魂魄立誓之法详细说出,也不顾及之秋场,反正魂魄立誓之法与魂印之法并不相干,不过是用来制约风楚者之用。

风楚者也不多想,只当是修习魂印之法的必经阶段,当即记心间,随后心意一动,法术便成,一个与风楚者一模一样地小人自他的头顶逸出,空盘旋一圈,随后又迅速收回体内。

誓言一成,便再无改的可能,张翼轸心大定,当下也不隐瞒,又将魂印之术如数相传。

风楚者初得妙术,喜不自禁,当下又凝神片刻,将魂印术掌控于心,随即哈哈一笑,冲张翼轸深施一礼,说道:“多谢阁下传于如此妙法,此情当铭记心。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张公子,可否将控风之术以魂印之法传我?”

之秋一旁并不清楚张翼轸心所想,暗暗担忧,脸上流露不喜之色,说道:“张公子,休怪我直言不讳,若是稍后风楚者翻脸不认人,到时无人可以将他制服,莫说他能助你寻找你的亲生父母,能否留你方丈仙山还不得而知。”

风楚者眼见好事将成,之秋一旁又要坏他好事,当即大怒,骂道:“贱人,再多嘴多舌,小心我将你禁锢千年。”

张翼轸也不理会二人的争吵,默然一笑,一扬手打出一团隐含光华地光团,一闪便没入风楚者额头之。风楚者得此光团,立时以魂印之法解开,微一查看,顿时大喜,哈哈大笑:“天助我也,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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