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日月现
果然厉害!
铁围山无法飞空,顶多只可离地数丈凌空片刻,张翼轸躲闪数次,将心一横,猛然间双目之充满天地元力,随后双目如电,电光一闪,迎向幽离火撞去。
幽之火不躲不闪,与张翼轸的双道目光正面相遇,只一相交,便见幽之火犹如被人猛吹一口气的烛火,摇晃数下,险些熄灭。不过只是黯淡了一下,便又重恢复幽幽之色,依然定张翼轸眼前,如影随形。
而张翼轸却觉双目之犹如侵入异物一般,火辣辣般的疼痛之,却又有丝丝缕缕的阴冷之意意图侵袭入脑,顿时心一惊,忙将调动体内灵性,天地元力一转,才堪堪将幽离火之如同黄泉之水一般的阴冷消融一空。
随后张翼轸猛然定住身形,动念间将双手之的水火两剑化为尺长小剑,然后双手一合,双剑合壁,竟是水火相融,合二为一。双剑化为一剑,却和幽离火正好相反,外热内冷。
紧接着,张翼轸短剑一点,一剑正两点幽离火的间,随即心意大开,陡然剑尖之上亮光一闪,分出两道光芒,一左一右竟将两点幽离火点亮。
亮光过处,幽之火也是一同闪亮,亮如星辰。张翼轸感应到幽离火的抗衡之力,浑身仙力运转,随即心意一紧,却见短剑光芒瞬间一亮,竟是照得四下如同白昼,旋即光芒一收,便将所有光芒又如数收回短剑之。
连同两点幽离火内!
幽离火被元水元火之力收服,犹不甘心失败,剑身之左冲右突,试图脱困而出。张翼轸既然将之收服。怎能再让幽离火逃脱,扬手间将短剑抛向空,大喝一声:“开!”
“砰”的一声巨响,水火相交,水之狂暴和火之暴烈数释放,水火不相容之势引发天地元力相互消融,生生将幽离火化为乌有。
“张、翼、轸”罗远公一声怒吼,嘴角隐现血丝。显然受了重创,却是双目红赤,怒容满面,厉声说道,“你先杀天媪子,又灭某来之不易的幽离火,某今日与你不死不休,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张翼轸虽然将幽离火湮灭。心却无一丝喜悦之意,反而多的疑惑和不解,被罗远公呵斥,先是一愣,随后回头一看已然昏迷过去的红枕。以及双臂失被烧得奄奄一息的天媪子,想了一想,却是问道:“阁下也认得我么?莫非我真叫张翼轸?”
罗远公气急败坏,怒道:“不是你张翼轸又是何人?你身具控水控火之术。如今修为大涨,怕是某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也不必再故作姿态。今日有你无我,某便与你作个了断,生死各凭本领。”
张翼轸犹自不解地问:“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虽然我不认识阁下,不过一见你面,便心生恨意。如此说来,先前你定是伤我不轻!还有,红枕和天媪子又是何人?”
罗远公心一喜,先前认定张翼轸神识恍惚,现看来,却是比所想还是严重许多,既如此,若是哄骗他一番。说不定还可乘机逃走。再四下一扫。老者还是定当场,如同入定一般。而薄梦寻也不知跑到了何处。再暗推算一二,心主意既定。
罗远公先是呵呵一笑,稳定心神,手抚长须,说道:“翼轸,其实某与你相识已久,不管你是否记得,早先三元宫,某与你地师傅灵空、师伯灵动,也是相谈甚欢。虽非至交,倒也算得上是好友。不过当时由于无心之过,某与你之间却有些误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二人方才争斗一番,若是传到你的师傅和师伯耳,颇为不端,不如相逢一笑,恩仇皆消。”
说完,罗远公全神戒备,暗察颜观色,见张翼轸脸色时而迷茫,时而慌乱,眼神也是一时柔和,一时阴冷,直看得罗远公心惊肉跳,唯恐张翼轸突然之间想起前事,发起疯来,只怕他还真是他的敌手。
张翼轸听了罗远公之话,心却也掠过一丝熟悉之感,灵空、灵动的名字响起,却脑一闪而过二人相貌,随即消散不见,再也无处可寻。又听是罗远公说他二人之间只是有些许误会,细心想了半天,却是丝毫想不起究竟发生何事。
不过为何方才和天媪子对战之时,出手狠绝,毫不留情,现今也是任由她满地翻腾,并不出手救助,当真与她有血仇大恨不成?
“红枕与你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对你情深义重,而天媪子身为她的师傅,或许与你也是有些冲突,翼轸,你却忍心眼睁睁看着红枕的师傅被活活烧死么?”罗远公虽然不满天媪子和红枕二人,不过毕竟身为同门,即便不出手相救,也要试上一试,看能否打动张翼轸。
红枕?张翼轸一听红枕之名,脑顿时一闪而过一丝童年的快乐时光,心再起温暖亲切之感,不由心一软,回头屈指一弹,灭掉天媪子身上元火,随后想也未想,一扬手间竟是一道青光打出,没入天媪子体内。
立时,天媪子的惨叫之声停息,青光只一入体,脸色痛苦之色大缓,不出片刻,竟是神情大为舒展。
罗远公长舒一口气,暗道妙极,幸好张翼轸神识并不清明,否则今日还真是劫难逃。正要再好言相劝几句,好能哄骗张翼轸转身离去才为大好。
不料还未开口,却见张翼轸转回身来,脸色瞬间又阴冷且决绝,说道:“罗远公,你休要骗我,想当初你差点将我杀死,如今眼见打不过我,却又花言巧语乱说一通,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罗远公心一寒,难道张翼轸竟是此刻忽然想起前事?当下心意一动,正要再抢先出手之际,却听张翼轸又说道:“不过或许你当时真有难言之隐,且也并未将我杀死,今日念红枕份上,且饶你一次也无不可”
罗远公顿时大喜,强行稳定心神,量露出温和地笑容,说道:“某甚是欣慰,翼轸大人大量,不念当年之过,如此坦荡心境,他日必定修为大成。既然你我恩怨已消,某这便告辞后会有期!”
罗远公微一拱手,正要施法卷起天媪子和红枕,然后离去,却见张翼轸突然换了一副面孔,竟是诡异地一笑,阴森地说道:“方才不过逗你而已,你这笨人竟也当真,哈哈,好笑,好笑!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此遇到,不把命留下,也说不过去,罗远公,纳命来!”
话音未落,张翼轸屈指之间连弹三下,刷刷刷三股天地元力直取罗远公的双眼和咽喉,全是致命之处。
罗远公赫然心惊,不成想张翼轸脸色说变就变,远非他以前的淡然性子,即便是打,也是先礼后兵,哪像眼前一般变化无常,且招招狠毒,毫不留情。
不解归不解,罗远公却是丝毫不敢怠慢,三股天地元力却是水火土三种不同力道,换作以前罗远公自然不放心里,眼下却是不敢托大,是不敢硬接,当下急急闪身躲开,一伸手从袖拿出一物,一张口一口魔力喷上面,随后一扬手抛向空,大喝一声:“涨!”
此物一飞到空,立时由拳头大小化为数十丈大小,猛然迸发万丈光芒,犹如平空多了一日,映照得四下一片亮堂。却见罗远公口念念有词,手指向空一指,喝道:“日月乾坤,天地宽广。大小不定,全入壶!收!”
正是罗远公从不离身的日月乾坤壶!
乾坤壶现身空,壶口变为数丈大小,射出一道耀眼光芒,正好将张翼轸笼罩其。光芒一照到张翼轸身上,便锁定他的气机,将他定当场。
“哈哈哈哈,张翼轸,真当某怕你不成?任你再是修为通天,也不过是小小娃娃,却非要与某斗智斗勇,当真是自嫌命长!既如此,你便入某的日月乾坤壶,被某炼化吸收了罢!”罗远公说完,猛然催动法力,企图将张翼轸一举收入壶,永绝后患。
张翼轸猝不及防之后被日月乾坤壶定当场,动弹不得,却是并无丝毫慌乱之意,脑灵光一闪,竟是意外想起仿佛久远以前,他曾被一物吸入其,后被大阵炼化,尸骨无存,好象当时就此死去,从此消散于天地之间。
既然身死,永久消散,为何今日还此地出现,却与罗远公周旋?张翼轸只觉思绪远远近近,忽而千年万年已过,忽而又觉罗远公近咫尺,却又有天涯之远,正心思翻滚不定之时,忽觉周身一紧,脚下一松,竟是被日月乾坤壶吸得离地而起。
张翼轸不再胡思乱想,忙稳定心神,一扬手一把数丈长的元水剑凝聚成形,双手高高举起,一剑便狠狠斩日月乾坤壶上。
如此精粹雄厚的天地元力,便是一座方圆数里地小山,也会被一剑削平。不想这日月乾坤壶倒也好生了得,一剑斩下,只听“吱哑”一声怪响,竟是只空晃了几晃,壶口光芒随之黯淡数下,随后又稳稳定住,壶口光芒不减,吸力不断,依然带动张翼轸身形前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