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各有来历

第十章各有来历

不得不说,风楚者此人也是聪慧之人,一番推测也合情合理,令人叹服。张翼轸先前也未曾想到此事还牵扯到潘恒内,经风楚者点醒,也是暗暗心惊。以目前来看,以天帝为首,为天庭之大一方势力,其次是天魔,再次是无明岛和无根海,四方势力之间,面和心不和。

表面之上,天魔、无明岛和无根海一直臣服于天帝,实际上天魔非但敢于公开与天帝对抗,且暗是自行其事,说不得一直暗积蓄力量,企图一举打败天帝。无明岛和无根海虽然也各有野心,不过毕竟都身为仙人,且实力远不如天帝,如今看似坐大,不过只怕合两家之力,才能和天帝抗衡一二,且无根海与天魔往来过密,谁又敢说无明岛暗和天魔没有往来?是以看似潜流暗藏,实则各方互相制衡,天帝反而并不过于担心有人敢冒然向他发难。

若以此推测,将他母亲抓走之人,定是天帝所派。将他母亲拿下,天帝便稳操胜券,不怕他不前往灵霄宝殿自投罗网。

想通此处,张翼轸不免苦笑,冲风楚者点头说道:“你所推测也不无道理,此事内情我等也不好再多加猜测,再说深层缘由是难以猜透,不如省些力气好好商议一下眼下的应对之策为好。”

风楚者一听,眼睛一亮,说道:“既然阁下对此事颇有见解,也定是打定了主意。眼下之局,还是静候此地,等无根海来人才为上策我却是不知,不知张公子和天帝有何过节,按说你不过是晋飞仙,刚刚飞升方丈仙山。怎么竟然令天帝大光其火,派人前来拿你,也是咄咄怪事!”

张翼轸自然不会说出此事全因他亲生父母而起,不过即使他不说出,风楚者应该也会想到一二。就算风楚者想到也是无妨,他置身其还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局外之人是无法猜。事到如今,到底何去何从。说实话,张翼轸也是一时踌躇,并未真正拿定主意。

想了一想,转身面向之秋,恍然一笑,问道:“承蒙之秋照应,翼轸感激不。方才听之秋所言,箫羽竹似乎对我另有谋算。不知他打了是什么主意,还望之秋告知。”

之秋自张翼轸现身之后,一直静立一旁,听张翼轸和风楚者你来我往斗智斗勇一番,只是眼波流转。始终不发一言,也不知想些什么。张翼轸一问,之秋猛然惊醒,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跳到一旁。随即站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脸羞愧地说道:“张公子,我家岛主传讯,说是若你真能明辨局势,以目前形势来看,还是先下凡为好。”

“重入凡间?”张翼轸微一沉吟,细心一想其的关键之处。半晌无语。风楚者一旁神色紧张,紧盯张翼轸面上表情,唯恐他赞同箫羽竹的提议。

良久,张翼轸会心一笑,点头说道:“箫岛主所说,倒也是弄险之举,虽说稍微有些莽撞,不过也不失为可行之法。只是”

微一摇头。张翼轸目光直视之秋。不容置疑地问道:“只是箫羽竹定是猜到我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暗还向你交待如何用计将我哄骗下凡。是也不是?”

之秋被张翼轸凛厉的目光一扫,一时心虚,本想强自镇静摇头否认,却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如实答道:“箫岛主其实全为张公子着想,并无恶意。另外张公子也不要怪罪之秋,我也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况且我看来,不管箫岛主是否另有用意,至少他想方设法保护公子周全,不让公子被天帝所害。”

张翼轸微微摇头,笑道:“天帝派人前来拿我,谁说就一定是要将我杀死?说不得天帝也是一样的心思,不让我落到天魔、无明岛或是无根海的任何一方势力手,为他们所用。此事暂且不论,但说方才之事,之秋,你又如何识破我藏身之处?”

之秋微微一怔,犹豫片刻,还是答道:“也罢,之秋一腔柔情终将成空,也不再心存奢想,先前也并非刻意隐瞒身份,非要欺骗张公子。其实我能够看破公子地隐形术,倒不是因为我的法力多么高强,而是假借此宝”

说话间,之秋手腕一翻,一枚数寸大小、质如白玉的羽毛现形手上,紧接着之秋右手轻轻一抖,羽毛飘然飞到空,幻化而成一只羽极乐鸟,空啼鸣不已,围绕之秋飞上飞下,好不欢快。

张翼轸并不识得此宝,风楚者却是早有耳闻,一见之下顿时脸色大变,随即后退数丈之外,一脸诧异,惊叫出声:“化羽!之秋,你究竟何人,怎么会有箫羽竹的三宝之一的化羽?”

之秋看也不看风楚者一眼,手指一弹,羽极乐鸟长鸣一声,重化为白羽,飞入之秋头发之,隐没不见。随后之秋站稳身形,冲张翼轸盈盈一礼,口称道:“箫之秋见过张公子!”

张翼轸顿时惊住:“箫之秋?之秋,莫非你是箫羽竹之女?”

“正是!”

“怎么可能?身为飞仙却又是飞仙之子,难道你也有何际遇不成?”张翼轸大吃一惊。

“张公子多想了,家父未飞升之前,弃家学道,当时我虽然不过是十岁孩童,不知何故也对学道修仙颇感兴趣,便毅然追随家父修行。我父女二人一前一后都成就飞仙大道,只是我向往安静岁月,所以才独自前来方丈仙山”

原来如此,张翼轸暗笑自己一时心急,竟然未曾想到父女同时修道同时成就飞仙大道之事。转念一想,又对箫羽竹父女心生敬意,世间之人,成就飞仙者千难万难,而箫家父女却能够同时成就两人,也算是极其难得。

风楚者面如死灰,不敢直视之秋,过了半晌,才提心吊胆向前,小声说道:“原来之秋竟是箫岛主千金,下有眼不识金镶玉,先前多有得罪之处,之秋勿怪,不要与我一般见识才好。”

风楚者心明白,他再是狂妄也不敢招惹令天帝和王上都大感头疼的箫羽竹。万万没有料到,之秋一直被他纠缠,受他欺负,却从未表露过真实身份。今日赫然得知箫之秋的身世来历,直让他追悔莫及以前的所做之事,若是之秋记恨先前之过,不用箫羽竹动手,她只要催动手地化羽就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只因化羽也是一件可以追魂夺魄的天仙法宝!

虽然风楚者心不解为何先前之秋一直隐忍不发,对他再三忍让,现今情形却容不得他再多做他想,只能低头求饶,别无他法。

之秋看了风楚一眼,只是冷笑一声,说道:“不必我面前低声下气,我以前对你如何,以后还是如此”

风楚者闻言大喜,正要再讨好几句,却听张翼轸惊奇地问道:“化羽是何宝物,能够轻易堪破飞仙隐形术,看来至少也是天仙法宝?且方才听风楚者所说,化羽为箫羽竹三宝之一,我曾凡间见过无明岛飞仙高侍魂手持排箫法宝,刚又见你手化羽,三宝都是何物?”

之秋盈盈一笑,答道:“家父手三宝,分别为魂箫、化羽和竹调,正是暗合家父名讳箫羽竹,魂箫和竹调不必多说,与此无关,化羽乃是取自翱翔天之外、高飞三十三天的羽极乐鸟羽毛炼化而成。化羽非但有堪破飞仙隐形之能,还可以化为羽极乐鸟,可载人飞天,其快堪比天仙。自然,化羽另有迷幻、禁锢之能,寻常飞仙若无法宝对抗,断难抵抗化羽之威”

“是,是,是,化羽威名,连我家主上也是闻之色变,不敢说能够轻易应对,若以我的微末法力,不是化羽之敌。我也曾有耳闻,说是化羽有定风之能,不知真假?”道。

之秋倒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只是将脸扭到一边,答非所问:“若是用来杀你不话下,其他不必多说张公子,事不宜迟,不知你有何打算?”

凭心而论,张翼轸虽然对之秋先前有所隐瞒之事微有不满,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人之常情,也不好怪罪她什么,况且她现又说出实情,也算是一片真诚。只是若是因此而完全听信之秋之言也是不能,是以低头一想,随即说道:“不管是此等候无根海来人,还是重返世间,只怕为时已晚,此时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方丈仙山已有高人来此,并且暗藏方丈仙山的天帝之人也会闻风而动,此时此刻应该已经蓄势待发。所以以目前情景来看,我三人联手御敌才是要紧之事,至于其他,只有等危机过后才行定夺不迟。”

一听张翼轸同意联手,风楚者喜形于色,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张翼轸微微一笑,向前一步,低低的声音问道:“风楚者,既然我三人要携手同心,自然要互相信任才是,我再问你,你一身控风之术学自戴天之手,究竟还有何隐情?”

风楚者脸色一变,假装不知:“上次不是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不过是寻常的神人与飞仙之间地交往罢了”

张翼轸岂能放过眼前机会,直接说出心所想:“戴天身为神人,寿命可达万年以上,不过几千岁便意外身死,此事应该与金翅鸟与龙族恩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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