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陶阳确定了,爷爷的天眼水灵验无比啊!
大半夜的,冷宁家里,不可能来这么一个男人,而且是浑身寸缕未着的男人,眼看就是个被勒死的邪祟。
这东西的头微微昂着,陶阳不确定他的眼睛是不是看着自己,也不敢过分的盯着他看,用眼角的余光看着。
这东西就那么直挺挺的走了进来,趴在短通道的边缘,往床上看去。
他要看的,无疑是冷宁,仍旧昂着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床上的冷宁毫无所觉,连姿势都没变。
如果冷宁知道,一直以来,就是这么一个恐怖的东西看着她,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
陶阳心里也怦怦直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对付他,今天没太多的准备,就跟着冷宁出来了。
忽然,那东西又往前走了几步,逼近床上的冷宁。
陶阳更紧张了,如果他要进一步侵犯冷宁,自己怎么办?
不过,情况并没陶阳想的那么糟,这东西探了探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拦一样,不敢再往前逼近。
直勾勾的看了一会儿,转身往门外走去。
陶阳连忙站了起来,缓缓跟了出来,总要弄清这东西来自于哪儿,又去了哪儿,找到根源才好办。
走廊里,那东西不缓不急的走着,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估计不是上了楼就是下了楼,陶阳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三楼的楼梯上,有一只苍白的脚,转瞬消失不见。
陶阳缓缓上了三楼,走廊里空荡荡的,那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可以确定,他就在三楼的某个房间里。
但今天确实没什么准备,也没想到会给人看虚病,又可能是凶宅,只能先下来,明天准备好再过来了。
推开冷宁卧室门,一条黑影映入眼帘!
着实把陶阳吓了一跳,那东西又回来了?不可能啊?
卧室的灯亮着,一瞬间的惊讶之后,陶阳就看清了,卫生间门口,站着的是冷宁。
不过,冷宁的脸色很难看,俏脸上的肌肉似乎微微有些抽搐。
什么情况?
不会······出了事儿吧?
“你干什么去了?”
冷宁那令人舒适的声音传来。
“我看到一个东西进来,去追他了。”
“啊?”
冷宁惊呼一声:“快进来说一下,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男的!”
陶阳不得不说,就把自己看到的那东西,原原本本的和冷宁描述一下:“他上了三楼,估计你这房子以前出过事儿,你爷爷和你说过,以前发生过什么吗?”
“爷爷买下来有几年了。”
冷宁眼睛瞪得更圆了:“他老人家在国外,回国之后,租房子的人早走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现在爷爷也没了,我也挺忙的,那时又没出事儿,没打听过啊?”
“哦,那没办法了,今天不行,只能明天再说了。”
陶阳明天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能动手,看冷宁的俏脸上很是痛苦的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不舒服?”
“嗯,忽然······来事儿了,你说的没错,我有痛经的病,每次都难以忍受的那种疼。”
冷宁迟疑一下才说:“我本身就是医生,检查过,没有子宫疾病,应该是你说的宫寒导致的痛经,这病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了,你好像会中医,既然能看出来,能治吗?”
“当然能了,很多手法,是你们西医所不了解的,实病对我来说,手到病除。”
陶阳这可不是吹的,虚病是第一次,实病不在话下,当即对冷宁说:“伸出双手来,我只要按摩你的几处大穴,保你疼痛立减!”
冷宁略一犹豫,就伸出一双白皙的小手。
陶阳找准她的第二掌骨桡侧中间部位,略略运功按摩起来:“这是合谷大穴,有镇定止痛、通经活络的效果。”
冷宁对他的话,最初也是半信半疑,就连他看到那东西,也是半信半疑的,但三分钟之后,就感觉痛楚减轻了很多。
“脱了袜子!”陶阳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吩咐一声。
冷宁皱了皱小鼻子,略一迟疑,还是脱下了白袜子,露出一双足弓很深,足踝浑圆,白皙的脚丫。
陶阳伸出手,在冷宁第一和第二跖骨结合凹陷之处,按摩起来:“这是太冲穴,根据你发病的情况,只要按摩三个穴位就行。”
“你看的真准,治疗的也有效果。”
冷宁被抓着脚丫,不由俏脸微红,急忙转移话题,化解这种羞涩和尴尬:“你刚才说的······那东西,是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
陶阳撇了撇嘴:“视频你不是也看到了,就是那东西,而且······还非常厉害!”
冷宁无言以对了,那段视频是自己拷下来的,不可能有假。
“这个穴位也行了。”
陶阳很快松开冷宁的脚丫:“还有一个中极大穴,对于宫寒导致的痛经来说,也是最重要的穴位。”
“哦!”
冷宁答应一声:“在哪儿?”
“脐下四寸之处。”
陶阳对于人体的穴位,掌握的太清楚了,不假思索的说:“中极穴是任脉气血运行的制高点,足三阴经交汇之所,这个穴位按摩过之后,保你痛楚立消,明天也不会被剧痛折磨了。”
“啊?”
冷宁惊呼出声,脸上通红一片,大眼睛再次瞪得溜圆,盯着陶阳。
刚刚的太冲穴脱了袜子,自己就挺不好意思的,这个穴位在脐下四寸,那不是······要脱了裤子吗?